??53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53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下了船,林枝予又恢复平时的样子,好像刚才在船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劲只是向遥的错觉。他们走过查理大桥,有街头艺人在雕塑边拉手风琴,曲子是斯美塔那的《伏尔塔瓦河》。这首对捷克人来说最特别的一首曲子,以最寻常的方式存在于这座城市里。林枝予看着沿桥的灯影:“好像说每年的圣诞月,都会有更夫来进行点灯仪式。如果早两个月来就能看到了。”“是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旅行很特别的,”向遥应和,“乔曼之前也一直让我圣诞来圣诞来,说有圣诞集市啊,教堂活动啊。但没办法,一般人那时候都得上班,而且游戏人在忙新年活动了。”“跟失散多年的弟弟一起旅行还不特别吗。”林枝予轻飘飘道。“?”向遥有点拿他没辙,“怎么还在提这个?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她这几天找回一点以前相处的肢体记忆,下意识就要去拍他后脑勺,手伸出去忽然发现他长高不少,立刻又觉得不合时宜了,于是顿在半途想悻悻地收回去。林枝予笑着看她动作,见她要撤回了,偏头,主动将脑袋蹭上她掌心。“是要这样吗?”手风琴声和桥头喧闹的人声似乎都消失了。掌心的触感很柔软,风拂动着发丝,蹭着指间肌肤带来若有似无的痒。林枝予笑眯眯地盯着她,泛着水光的黑色瞳孔里却好像不止有单纯的笑意。向遥镇定地从他的眼睛里逃开,下一秒反手就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别搞突袭。”她说完,扭头去看那位拉《伏尔塔瓦河》的街头艺人,转移话题地指着他身边的一座雕塑问:“那里怎么那么多人。”林枝予慢悠悠站直了,看着她的背影笑笑,顺从地跟着她目光看去。“是旅游团,”他说着拽上她,“我们去蹭蹭。”不论中外,每座城市都会有触摸雕塑啦、石像啦、树木啦就可以得到好运的说法,布拉格也不例外。查理大桥上这么多的天主教圣人雕塑,最忙碌的大概就是圣约翰了,据说他为了坚守王后的秘密被掷河溺亡,头顶的五颗金色星是尸体被发现时出现的奇迹。总之,众说纷纭,好运的缘由早已不可考,但来往的游…
下了船,林枝予又恢复平时的样子,好像刚才在船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劲只是向遥的错觉。
他们走过查理大桥,有街头艺人在雕塑边拉手风琴,曲子是斯美塔那的《伏尔塔瓦河》。
这首对捷克人来说最特别的一首曲子,以最寻常的方式存在于这座城市里。
林枝予看着沿桥的灯影:“好像说每年的圣诞月,都会有更夫来进行点灯仪式。如果早两个月来就能看到了。”
“是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旅行很特别的,”向遥应和,“乔曼之前也一直让我圣诞来圣诞来,说有圣诞集市啊,教堂活动啊。但没办法,一般人那时候都得上班,而且游戏人在忙新年活动了。”
“跟失散多年的弟弟一起旅行还不特别吗。”林枝予轻飘飘道。
“?”向遥有点拿他没辙,“怎么还在提这个?我发现你现在真是……”
她这几天找回一点以前相处的肢体记忆,下意识就要去拍他后脑勺,手伸出去忽然发现他长高不少,立刻又觉得不合时宜了,于是顿在半途想悻悻地收回去。
林枝予笑着看她动作,见她要撤回了,偏头,主动将脑袋蹭上她掌心。
“是要这样吗?”
手风琴声和桥头喧闹的人声似乎都消失了。
掌心的触感很柔软,风拂动着发丝,蹭着指间肌肤带来若有似无的痒。
林枝予笑眯眯地盯着她,泛着水光的黑色瞳孔里却好像不止有单纯的笑意。
向遥镇定地从他的眼睛里逃开,下一秒反手就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
“别搞突袭。”
她说完,扭头去看那位拉《伏尔塔瓦河》的街头艺人,转移话题地指着他身边的一座雕塑问:“那里怎么那么多人。”
林枝予慢悠悠站直了,看着她的背影笑笑,顺从地跟着她目光看去。
“是旅游团,”他说着拽上她,“我们去蹭蹭。”
不论中外,每座城市都会有触摸雕塑啦、石像啦、树木啦就可以得到好运的说法,布拉格也不例外。
查理大桥上这么多的天主教圣人雕塑,最忙碌的大概就是圣约翰了,据说他为了坚守王后的秘密被掷河溺亡,头顶的五颗金色星是尸体被发现时出现的奇迹。
总之,众说纷纭,好运的缘由早已不可考,但来往的游客行人都会在路过时摸一摸雕塑底座的浮雕。
而铜质浮雕上,圣约翰身前的小狗已经被摸到闪闪发亮。
“所以,这是他的狗吗?”向遥盯着那只昂首的乖巧狗狗,没忍住也摸了一下。
林枝予偏头听了一下隔壁旅游团的讲解:“好像没有史料证明他养过狗。”
向遥一下笑了:“谁把它刻在这里的。”
“摸它的时候,你有许愿吗?”林枝予问,“我的同学说,在桥上许愿很灵验。”
luca在考艺大那年来过布拉格徒步,据他说许愿没多久就收到了通知。
当时他说,如果毕业顺利的话,他就会再来一次,从德国徒步来捷克。
“没有诶,”向遥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许过愿了。这几年部门的女孩子们去寺庙频繁了,求事业求财求健康,有时候会喊我一起,但我也就看看风景。”
“为什么?”
“因为我变成了你以前的样子。”
她说笑,脑海里浮现出十八岁的时候,林枝予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和努力无关,许愿也不会有用”。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有道理,现在是切实地在赞同。
“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打工执行呀,看得就比较开,”向遥慢慢解释,“做了主策以后就不行了,项目就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但没有什么实际权限,那时候就觉得许愿没什么意义了。”
总不能许愿家人少唠叨、上司多信任自己吧,这些又不由神仙说了算。
而她现在贫瘠的脑袋除了工作爱情家人之外,就想不到人还能有什么愿望了。
“那我来许吧。”
林枝予说着,将手放在浮雕上,但他没有看指腹摩挲的团,而是偏头看着向遥,没有开口。
在她终于忍不住奇怪,想询问的时候,林枝予说:
“我希望向遥少一点遗憾,多一点快乐,在不久的将来,发自内心喜欢上自己的生活。”
发自内心喜欢自己的生活。
这句遥远的、耳熟的祝愿,在七年后被返还回来。
向遥心里有一个角落坍塌、柔软下来。她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在风桥头的风里缓过去那阵轻微的眼热,才道:“你的尊称真的很收放自如。”
“许愿的时候要喊名字啊,”林枝予很有理由,“不然不灵了怎么办。”
“好吧,”向遥问,“没有别的愿望了?你自己的呢?”
“在心里许过了。”林枝予说。
“?为什么你自己的就放在心里,我的就要喊出来?”
“说给你听啊,”林枝予认真道,“不然你就不知道,我对你的期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