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一大早来电

由于夜里腻歪了三次，早晨，姚尘和姜珊起床就八点了。

两个人洗漱后，打车去昨晚吃饭的酒店，先在旁边的早餐店吃过早饭，再把车开到公司。

走进办公室，姚尘发现桌椅和地面都被员工打扫过了。

姜珊拿着姚尘的茶杯，去给他泡茶。

姚尘则打开电脑，准备上网浏览资讯，顺便看看珠城及其下辖几个县区的招标网站。做了多年工程，姚尘早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不出门，下工地，早晨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浏览招标网，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程项目招标。然后就是看网络新闻。

网站页面还没有打开，姚尘的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是李四兰的。别看李四兰和姚尘互相都留有对方号码，但并不怎么联系。李四兰的自私和小器，姚尘向来看不起，而在李四兰心里，姚尘总显得有点儿孤傲，让他心里不大舒服。

姚尘犹疑了一瞬间，还是接起来。

“你好李总，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呀？”姚尘问。

“姚总啊，你有没有打听招标局消息？据可靠消息，昨天下午到今天，发改委绿化，突然报名了七家投标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怀疑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内鬼。”

听了李四兰的话，姚尘也是一惊。按照惯例，有新项目挂网，很多投标人都是第一时间报名参加投标，其后只有寥落的一两家工程商因故没有及时看到，会补充进来，报名竞标。而像这种在开标前突然大规模出现竞标人报名，就说明有人有备而来。而凡是遇到这种突然袭击，往往都是实力雄厚，志在必得的工程商。

这种组团模式，往往冲击力极强，多数都在竞标时采取围标、串标，遇到这种竞争对手，那些单打独斗的工程商，往往基本没有胜算的希望。

这会是谁呢？姚尘一边听李四兰说话，一边琢磨。按理说，钟立的市场就这么大，有竞争力的商家也就那几个人。绿化属于小众工程，额度不大，成活率涉及到受天气影响，养护周期又长，外地企业基本很少涉足。突然在一天之内出现七家报名，显然不是巧合和偶然，而极可能是某大鳄要借机进军钟立市场。

“老李，你的消息准确吗？”姚尘问。

“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个团队里有人口是心非，刚刚专门去了一趟招标局，找小孙看了报名登记表，你说准确不准确？”李四兰语气里有几分得意。“做工作不认真哪行？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让别人钻空子。”

现时的经济环境下，几乎每个领域的工程商在招标局都有自己的内线，打听一些内幕消息。成熟的企业，如果没有内线，想中标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说大范围，就说张全新、姚尘他们这个联合体，张全新有内线，张安国有内线，姚尘也有。甚至，姚尘的内线比他们更可靠，级别更高。

之所以昨天下午突然出现这么多报名者，姚尘还一无所知，是因为昨天因为何苗的事，他没有时间联系招标局，傍晚李四兰等一干人又来公司喝酒，忙忙叨叨一直到现在。最主要的，距离开标还有近一个星期，不到时点，打听早了也没有意义。

以往，姚尘投标，都是前期看趋势，开标前的关键一两天，他才会打听内幕消息，研判标的，自家报出什么样的价格。

“你有打听都是那些人报名吗？”姚尘问李四兰。

“公司全是第一次出现，都是外地企业，在钟立没有投标记录。”李四兰说，“姚老弟，我怀疑我们里面出现内鬼。”

姚尘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你想啊李总，一下子这么多公司报名，而昨天下午你们一行都来我这里了，就是谁想做手脚，也没有时间啊？”

“我恰恰就怀疑这一点。昨天下午，是老张突然提出要去你公司，我还纳闷呢，好端端的，他要去姚总公司干嘛？现在想来，他用心险恶，目的是把我们大家集中起来，他方便安排人暗度陈仓。”李四兰对自己的判断充满自信。

“他不会吧？我看不像。”姚尘轻轻一笑。

“我跟你说，一下子拿出七家资质，在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他张全新和你姚老弟有这个实力。我没有，张安国也没有，那个小于，不是我看不起他，就更没戏了。当然，我是充分相信你老弟的，你不会做那种蝇营狗苟的事。再说，昨天我们都到你公司，你们家的情况我们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