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微妙变化

姚尘缩回举出窗外的手，把姚望放回来。

吴灿一把抱过儿子，把脸紧紧贴在儿子的小脸蛋上，半天才松开。

她看了一米多高的窗台，为难地说：“我上不去，你帮帮我。”

姚尘看到她的脸上，除了恐惧之外，居然还有几分害羞，那是对自己爬不上去窗台的不好意思。

姚尘进屋里搬过来一只凳子，然后把吴灿搀到凳子上，站住，帮她迈出一条腿，骑在阳台的窗口上。

吴灿脸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头伸出窗外，朝下看一眼，两只手死死抓住窗框不放。

“姚尘，我害怕，我不敢跳……”

“没事儿，勇敢点，跳下去就解脱了，跳下去，我们就不再受苦了。”姚尘鼓励吴灿。

“我怕，我还是不敢。不然，你帮帮我，推我一把。”

姚尘的心，如从万里高空跌落到地上，不，是跌落到地面的石头上，疼痛万分，碎成粉末。

他伸出手，向吴灿的后背推去。外推的同时，闭上眼睛……

门外，响起了“呯呯”的敲门声。

姚尘慌张地缩回推吴灿的手，去客厅开门。

门打开，是父亲，他肩膀上，扛着一袋大米。

进门后，父亲又从怀里掏出三百块钱。

“我听子凝说，你们手里没有一分钱，不管怎么样，姚望这么小，过年了，也得买点肉给他吃。”

父亲把钱塞进姚尘手里。

姚尘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他没命地奔向阳台，嘴里高喊：“灿灿，灿灿，有肉吃了，我们有肉过年了。”

此刻，他万分担心吴灿已经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谢天谢地，来到阳台，姚尘看见吴灿跌落在阳台里的地板上，两只眼里，眼泪哗哗流淌。

她的身边，姚望坐着，伸出小手替妈妈擦泪，嘴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妈妈乖，不哭。”

…………

太多心酸的往事。

现在依然没有过得多好，不过是有住有吃，衣食无忧而已，离所谓的成功和大富大贵还有十万八千里。晶晶的仇还没能够得报，他却把吴灿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