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秦亦官的秘密
桑荫惊讶的看着秦亦官,他没法理解为什么秦亦官会这么激动,就如同今天在那个法阵上一样,那么激动,那么疯狂,疯狂的让桑荫愣住了,这个秦亦官好像不是桑荫所认识的那个秦亦官了,桑荫认识的那个秦亦官,应该对所有事情都冷漠,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但是对朋友又很热心,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透一般。
可是现在的秦亦官呢,那么疯狂,甚至激动的脸都扭曲了,桑荫本无心探听秦亦官的秘密,可是,现在如果不问明白的话,怕是一会两个人都得死在法阵里了!就算想叫蓝月儿过来解救也来不及啊!桑荫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秦亦官,我问你,你到底和这血老有什么关系?”桑荫问这句话的时候,做梦都没想到,血老是秦亦官的杀父仇人!如果桑荫知道的话,是万万不会去问的!
秦亦官盯着桑荫,“你真想知道?”桑荫认真的点点头,秦亦官声音淡漠,可是若是仔细听的话,能够听出来秦亦官努力压抑的愤怒!的确,如果你再见你的杀父仇人,可能还没有秦亦官这么冷静吧!“现在离民居还有一段距离,我就讲给你听一听吧,不管你是不是应该听故事的人,我都讲与你听。”
桑荫点了点头,就听秦亦官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所以我从来不过生日,我的生日就是我母亲的祭日,所以我从来都不过生日,我和我父亲相依为命,我父亲是一个风水师,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师,不过养活我们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父亲很疼爱我,这么多年也没有仔续弦的意思,他希望连同我母亲的那份疼爱一起给我。”
桑荫听着秦亦官的话,就想起自己的父母了,自己自从五岁以后就没见过父亲母亲了,除非过年的时候,可就算过年,也就是在家呆个几天就会又走了,桑荫学习就是中等,可是他父母却是有本事把他送进最好的学校,桑荫一直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桑荫从来都没问过。可能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只有桑荫他爷爷陪伴他的原因,桑荫并没有顽固的不像样,倒是很怂。
秦亦官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样的生活,只停留在我十岁那年,永远的停留在十岁那年。那天我放学回到家,就看见父亲的一只手掌被刀子刺穿在桌子上,脖子上勒着一条尼龙绳子,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裙子,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裙子。我吓坏了,不断地推着父亲,可是父亲不理我,邻居听到我的哭喊声,进来一看我父亲死的那么诡异,便报警了。”
桑荫看着眼睛里面全是淡漠的秦亦官,桑荫想起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应该就是秦亦官的这个样子吧。但是桑荫并不想打断他,秦亦官今年二十七岁了,距离他十岁那年已经过去整整十七年了,老话儿说得好,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桑荫就是静静地看着秦亦官,没有动作,没有话语。
秦亦官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久都没想起这件事情了一样,“警察来了以后,断定为自杀案,为了破案,还把父亲的尸首带回警察局,然后解剖,最后警察断言,父亲是因为长期思念亡妻精神出现了问题,然后又有异装癖和自虐倾向,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用绳子勒死了自己。警察为了解剖把父亲的内脏全部都拿走了,最后葬礼的时候,父亲的尸体从脸部一直到脚部都是缝着的,看起来狰狞恐怖!”
桑荫听着秦亦官的话,自动脑补出了秦亦官父亲的样子,一个和秦亦官差不多的男人,然后从头到脚都被缝着,然后躺在棺材里,就像电锯惊魂里面的那样,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恐怖了。秦亦官看了一眼桑荫,如若无人的继续说着,“我们那个地方有着风俗,必须守灵七天,然后再下葬,我父亲本人就是一个风水师,阴宅风水也会看,所以我父亲也教了我一点,我亲自找到父亲的坟墓,把他下葬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亦官的脸色由原本的淡漠变成了深深的怒火,他抓着桑荫的胳膊,大声的说着,“桑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么?三天以后,上山烧荒的人发现了我父亲的尸首在坟墓的外面!我父亲整个墓都被扒开了!”秦亦官转身松开了桑荫,桑荫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初步估计已经青了,刚才秦亦官的劲实在是太大了。
桑荫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秦亦官,想要阻止他别说下去了,他只是想要知道,和血老究竟是什么关系,无心于秦亦官这么痛苦的事情,秦亦官这些事恐怕从来都没对别人说过,而自己提起了这个事情,再一次揭开了秦亦官的伤疤!
可是没等桑荫阻止秦亦官,秦亦官继续缓缓开口的说道“那里的人都说我父亲变成僵尸了,自己爬出了坟墓!可是若真是起尸,怎么只会在坟墓的旁边而不进去呢?所以,有人故意让我父亲的尸体暴露在外面!你知道我多愤怒么?由于我父亲是风水师,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我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人为的!”
桑荫听着,背后寒毛全部立起来了,究竟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这么对待秦亦官的父亲,还扒坟!这入土为安,入土为安,讲究的就是死者埋了以后就和俗世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竟然死了以后还要把秦亦官的父亲的尸体翻出来放在外面!就连桑荫也觉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秦亦官继续说着“我父亲那块坟地,不是阴煞之地,就不会存在什么起尸的现象,现在尸体在外面,定然就是被弄出来的!我跑着过去看,我父亲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了,腐尸的气味弥漫的整个山上都是,前来看的人没一个不是捂鼻不靠近,我哭着把我父亲的尸首埋了回去。你知道么,第二天,我父亲的尸首又被扒了出来!”
“连着三天,连着三天!我父亲的尸首都被扒出了坟外,这多无论多大的仇恨,我已经容忍了两次了,居然还有第三次,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决心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了父亲手掌下的一个诡异的图腾,是淡淡的血红色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闻着味道,像是朱砂混合人血画上去的,所以我马上就从这个图腾入手,翻了我家大半的书,才在我父亲的笔记里面找到是仙岳门的图腾!”
“更加诡异的是,第四天我父亲的尸首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我家的沙发上!我害怕,就算是我父亲我依旧害怕,我打算仔把父亲埋回去,可是天亮之后,父亲的尸首就不见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生我养我,那个承载我所有回忆的地方,我开始四处求学,阴阳,风水,什么都学,后来,当我去到台湾,学习更多知识之后,我就知道杀死我父亲的人到底是谁了!是那个自认为能够统治一切的人,那个人叫做血老!”桑荫看见秦亦官的眼睛里全部都充斥着仇恨,眼睛已经红了,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秦亦官,你别说了”
秦亦官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说着“桑荫,你知道么,我父亲就是血老杀死的,不仅用那种痛苦的方式让我的父亲死去,而且还让我的父亲起尸,血老杀死我父亲只是因为我父亲符合他祭祀的条件,所以就杀死了我父亲,甚至到我父亲死的时候,都不认识这个血老是谁!呵,死的多惨!死在了一个不认识,没交集的人的手里!”
桑荫看着这样的秦亦官,觉得真的可以了,可是秦亦官还在说下去,“我找到血老,质问他为什么,血老轻描淡写的说着只不过因为我父亲符合祭祀的条件,所以他就设下阵法让我父亲死的那么惨,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血老究竟用这种邪恶的阵法杀死了多少的人!”
桑荫试图让秦亦官镇定下来,可是毫无用处,秦亦官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桑荫只能故作冷漠的说着“血老呢?他是怎么死的?别和我说他没死,如果他没死仙岳门的人不会在这儿举行鬼祭复活他!”秦亦官有些不在乎的点点头“是,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哈!他死了,被我杀死了!可是我也受了重伤,仙岳门的人放出话来,对我,不死不灭的报复!我只能逃到日本,梨落的父亲刚好是我在日本的师傅。”
桑荫听着秦亦官的话,大为惊骇,能够杀死血老却没死去,秦亦官究竟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了?桑荫盯着秦亦官,紧紧的盯着,经过这么多年,秦亦官的本事自然更胜从前!所以现在秦亦官表现出来的本事可能根本不足他所有才能得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