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叶斐然的失踪
桑荫眼尖,看到刚才秦亦官放在嬴隐身上的那根香的香灰竟然全部都黏在嬴隐的身上,一丁点都没落下来,桑荫本想开口问问秦亦官了,后来还是忍住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等着回去再问吧。众人快速的填着土,因为秦亦官告诉他们,绝对不能够停下,在土埋成一个小土山之前,绝对不能够停下,如果停下,不仅会影响嬴隐在阴曹地府的转世投胎,对他们还会有一定的伤害。众人听着秦亦官这么说,自然是没有一个人会停下了,都在卖力的填着土。
土都填的差不多的时候,秦亦官说了一句,“好了,你们都站远一点吧。”桑荫伸手抿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就招呼着迟向泽和启楠启枫离开秦亦官很远的一个地方,桑荫知道,秦亦官这是要超度嬴隐了。当初丛琳死的时候,虽然为了化解阴魂,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到了最后也还是超度丛琳了,现在轮到嬴隐,自然也是要超度嬴隐的,毕竟嬴隐比丛琳可瘦重要的多,当时都能够超度丛琳,没道理现在不来超度嬴隐。况且嬴隐死后也没化作冤魂前来索命,只是超度一下,送嬴隐一段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毕竟大家兄弟一场。
桑荫看着秦亦官缓缓的把口袋里的黄纸拿出来,分成四份点燃,很显然和那时候的丛琳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给丛琳烧纸,是把黄纸分成了八份,压在了丛琳坟的四周,而这次,秦亦官把黄纸分成了四份,一列的摆开在嬴隐的坟前,还拿出了一瓶烧酒,倒了小半盅在嬴隐的坟头,随着白酒的流动速度,秦亦官快速的把烧纸点燃,纸上的火星沾染了烧酒,有着酒精地方的土快速的烧了起来,在桑荫看来,就像是启楠在烧土的时候一样的景象,不过不一样的是,启楠烧土时候整个火苗是正常的红橙色,而秦亦官烧嬴隐的坟的火苗,呈现一种青紫色,在这看起来,也是染上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桑荫好奇的问着旁边的启楠,“启楠,秦亦官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火苗,是青紫色的啊?”迟向泽也不懂,听着桑荫开口去问启楠,也是好奇的看向启楠,等着启楠的答案。启楠看了桑荫一眼,然后开口替桑荫解释的说道,“那火苗是冥火,你没听说过,‘阴纸压阴坟,阴坟不伤人,火烧坟,坟撵人’?这是一种迁坟的路子,现在亦官这么做,也是为了嬴隐以后好迁坟,至少迁了坟不会让嬴隐的阴气和阴德受到损毁。”
桑荫听着启楠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启楠的话,“阴纸压阴坟,阴坟不伤人,火烧坟,坟撵人,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启楠没太听清桑荫在说些什么,然后开口问道,“桑荫,你在说些什么啊?”桑荫听着启楠的问话,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的。”启楠狐疑的看了桑荫一眼,他怎么觉得桑荫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呢?启楠随即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吧?
紧接着桑荫就看见秦亦官盘腿坐在了地下,双手合十,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桑荫大概也知道秦亦官念得是什么,莲华妙法连佛经,这个经文的名字,启楠和秦亦官都和桑荫说过好多回了,所以桑荫是有印象的。而且这超度一般除了大悲咒和金刚经以外,也没什么经文咒语了。启楠在秦亦官念起莲华妙法连佛经的时候,很注意看桑荫的变化,因为上次超度丛琳的时候,桑荫整个人呈现了一种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样子,事后却是什么都不记得,启楠曾经去问过秦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亦官却是对此事闭口不言,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
可是在今天要来的时候,秦亦官又小声的嘱咐启楠,要在他超度嬴隐的时候注意桑荫的变化,不过让人失望的是,桑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像上次那样双眼迸射出金光,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无比纯净,现在的桑荫还是桑荫,还是那个正正常常的桑荫。可桑荫毕竟是极阴之体,能够看到许多启楠等人看不到的东西,在秦亦官念完超度咒语莲花妙法连佛经之后,嬴隐的坟上开始缓慢的出现蓝色的晶体,桑荫想指给迟向泽他们看,可是当桑荫回头的时候看到迟向泽等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明白了,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看得到。桑荫看着蓝色的晶体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些不愿意离开,桑荫明白了,那是嬴隐的灵魂。
桑荫叹了口气,在心里面缓缓的说道,“嬴隐,我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你走吧,不要不舍得了,一路,走好。”似乎嬴隐的灵魂听到了桑荫的话,忽闪忽闪了两下之后,就随风而逝了。秦亦官看着这幅景象,知道嬴隐的灵魂已经走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够进入极乐世界,但至少好过在地狱受苦。人间地狱,说的就是人间的狡诈,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别人,有人说过,人心,比鬼还要可怕。人心究竟会冰冷到什么样子?桑荫不知道,秦亦官更不知道。但是在争名逐利的这场战争中,嬴隐解脱了。
秦亦官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和灰尘,然后向桑荫他们这面走过来,轻轻的开口说道,“走吧,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桑荫点点头,“是很晚了,也不知道绯然找到没有。”桑荫和迟向泽并排的在前面走着,秦亦官和启楠故意落在后面,秦亦官轻声的问启楠,“怎么样?桑荫有什么变化么?”启楠听到秦亦官是问他这个事情,抬头看了一眼在前面走着的桑荫,随即摇摇头说道,“没有,桑荫这次什么变化都没有,就算听到你念莲花妙法连佛经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不知道一样。”
秦亦官听着启楠这么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这样啊”启楠不明白秦亦官话的意思,但是很显然,秦亦官并没有给启楠询问的机会,快步的走着,秦亦官想快点回到酒店,看看他的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怎么样了。不得不说,这次洛瞳能够醒过来,真的不得不感谢桑荫,要不是桑荫的话,洛瞳肯定会命悬一线,甚至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秦亦官在心底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桑荫,谢谢你,这份恩情,以后就算是死也会还给你的。”
桑荫可不知道秦亦官在想些什么,今天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叶绯然,还得抓紧的回去看看叶绯然怎么样了呢。桑荫心里有事,秦亦官心里也有事,所以走的比较快,众人又不好背落下太多,也只能够快速的走着,也就一会,就都回到酒店了。还没等进酒店的门呢,费夏柳远远的看见桑荫,推开门就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师傅,师傅!”桑荫看到是费夏柳,赶紧就说道,“怎么了?夏柳怎么了?”费夏柳跑过来,眼角都染上了泪光,声音哽咽的说道,“绯然她绯然她不见了!”
桑荫震惊的看着费夏柳,身后的人也都震惊的看着费夏柳,桑荫一把握住费夏柳纤细的手腕,然后声音急促的说道,“你说什么?绯然不见了?”费夏柳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点头回答桑荫,“你们走之后我就去绯然的房间找她,可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是后来洛瞳一脚把门给踹开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床上有一封信,那,信在这呢。”费夏柳把手里攥的纸递给桑荫,桑荫急忙的打开看,整张纸都被费夏柳的汗水和眼泪给浸湿了。
桑荫双手颤抖的打开信纸看,上面娟秀的小字写着,“桑荫哥哥,对不起,我害死了嬴隐哥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们,绯然已经没有脸面去面对你们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嬴隐哥哥,也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就离开,是生是死,都不再和你们有任何的关系了。对不起桑荫哥哥,绯然曾经答应你要和你一起走出柴关村,可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出去了,我将在这,陪着嬴隐哥哥,一直陪着他,也同样,陪着我的愧疚,桑荫哥哥,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好,绯然会一辈子都记得的,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一定要出去,桑荫哥哥答应绯然,你一定一定要出去!连着绯然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落款,绯然。
桑荫看着信纸,眼睛逐渐湿润,秦亦官看着桑荫想要说些什么终究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越过桑荫打算进酒店去看看洛瞳,可是秦亦官刚走过桑荫,就听见后面传来了好几声,“桑荫!”“印子!”是启楠启枫和迟向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