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许清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四十一章许清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夏天晚上十点多的滨城还很热闹，街上各种烧烤野馄饨摊子连成一片，空气里都是烧烤的味道，满满的烟火气。肖如斯带着许清如七拐八拐，走到巷子深处的一家小酒馆。这小酒馆是个居民楼的一楼，店主从院子里开了个小门，外面挂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招牌，就三个字——小酒馆。斑驳的木门仿佛是90年代初的产物，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霉味儿。推门而入，小店里只有四张小圆桌，墙上贴满了90年代的明星海报。周杰伦、张惠妹、蔡依林、梁静茹……许清如认出来，她以前和肖如斯一起来过这里，那会儿网红店的概念还刚刚兴起，他们还是这个时代最年轻的一小撮。而现在，他们老了。工作日的夜晚人少极了，老板惊奇得擡头看了他俩一眼，“喝点什么？”“一杯龙舌兰，一杯螺丝起子。”肖如斯点了单，拉开椅子坐下来。许清如看向肖如斯，对方沉默地盯着眼前的酒杯，仿佛这加了冰块的茶色液体有什么特殊之处。最终还是他先开口，“那天……对不起……”肖如斯把杯中酒一口饮尽，而后招呼老板，又要了一杯。“道歉没有意义。”许清如平静得看着肖如斯，“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酒太烈，熏红了肖如斯的脸，他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才鼓起勇气说道：“许清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许清如擡头，认真盯着肖如斯。这是今晚他们的第一个对视，两个人的样子映在彼此的眼睛里，看上去和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有那么的不同。“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从容，回来很多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联系。那天你来贷款，我才重新拿到你的联系方式。”肖如斯慢慢开口。他关注她的微博，成为她社交媒体上一个普通的粉丝。肖如斯起先并不准备打扰许清如的生活，直到他看到那套贷款材料，知道她活的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支边需要已婚是真的，和你结婚也是真心的。许清如，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可是肖如斯，这不应该是你现在才告…

夏天晚上十点多的滨城还很热闹，街上各种烧烤野馄饨摊子连成一片，空气里都是烧烤的味道，满满的烟火气。肖如斯带着许清如七拐八拐，走到巷子深处的一家小酒馆。这小酒馆是个居民楼的一楼，店主从院子里开了个小门，外面挂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招牌，就三个字——小酒馆。斑驳的木门仿佛是90年代初的产物，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霉味儿。推门而入，小店里只有四张小圆桌，墙上贴满了90年代的明星海报。周杰伦、张惠妹、蔡依林、梁静茹……许清如认出来，她以前和肖如斯一起来过这里，那会儿网红店的概念还刚刚兴起，他们还是这个时代最年轻的一小撮。而现在，他们老了。工作日的夜晚人少极了，老板惊奇得擡头看了他俩一眼，“喝点什么？”“一杯龙舌兰，一杯螺丝起子。”肖如斯点了单，拉开椅子坐下来。许清如看向肖如斯，对方沉默地盯着眼前的酒杯，仿佛这加了冰块的茶色液体有什么特殊之处。最终还是他先开口，“那天……对不起……”肖如斯把杯中酒一口饮尽，而后招呼老板，又要了一杯。“道歉没有意义。”许清如平静得看着肖如斯，“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酒太烈，熏红了肖如斯的脸，他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才鼓起勇气说道：“许清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许清如擡头，认真盯着肖如斯。这是今晚他们的第一个对视，两个人的样子映在彼此的眼睛里，看上去和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有那么的不同。“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从容，回来很多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联系。那天你来贷款，我才重新拿到你的联系方式。”肖如斯慢慢开口。他关注她的微博，成为她社交媒体上一个普通的粉丝。肖如斯起先并不准备打扰许清如的生活，直到他看到那套贷款材料，知道她活的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支边需要已婚是真的，和你结婚也是真心的。许清如，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可是肖如斯，这不应该是你现在才告诉我的，现在说，已经迟了。”许清如缓缓说着，她想起他们那天的重逢，她看着他落荒而逃，往事涌上心头，她也曾想入非非，也不是没问过自己，如果肖如斯想重新开始，她会答应吗？可是肖如斯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克制而疏离，给她全然的错觉。而现在，他又可笑得说，他想跟她复合。“如果，我们重逢之后，我好好追你，你会答应我吗？”肖如斯轻声问道。许清如慢慢得慢慢得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你不该骗我。”许清如推了一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泛着橙子香味的液体在玻璃杯里剧烈摇晃着，洒在桌子上。她站起来，平静得说：“我们离婚吧。我想这也是肖行长想的到的结果，否则你也不会一直躲着我。”是的，肖如斯当然想的到，许清如要做什么。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一段欺骗得来的婚姻，他明明从第一天起就明白这个道理。追她，他没把握，他怕把她吓跑，倒不如先把她捆在身边。这种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感觉实在太诱人了，肖如斯没忍住。“我那天没有别的意思。”肖如斯声音嘶哑得说道，“只是想，让你高兴。”“是的，肖行确实技术一流，很有当鸭子的潜质，这方面我给你打一百分。”许清如被气笑了，她把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酒钱，我们aa。”许清如转身，一步步走进夜色里。冲出酒吧，夜晚的冷风吹散了她上头的大脑，月光如水，许清如一时之间有点茫然。她以为肖如斯会拼命阻拦她，然而他并没有。他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吊起她的胃口，以至于许清如突然间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肖如斯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吗？然而这并不是她眼下最麻烦的事，想到王宝凤叉着腰，跟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许清如闭了闭眼睛。她给乔飒飒发消息：“我跟肖如斯掰了。”乔飒飒秒回：“没事，乔恒顶上！”许清如看了半天手机，对自己说，罢了乔恒就乔恒吧。而此时，肖如斯坐在酒吧，要了一整瓶的龙舌兰，烈酒的香味儿萦绕在整个小店里。他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轻轻笑起来。“老板，等我喝醉了，你打这个电话。”许清如是凌晨三点被叫起来的，看到肖如斯的号码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冗长的噩梦。然而，犹豫了三秒钟，她还是接了起来。“你好，我们这里是医院，你是肖如斯的家属吗？他胃出血需要手术，需要您来签一下字。”许清如到医院时，肖如斯已经进手术室了，护士给了她一大堆单子，她抖着手一边麻木的签字，一边机械得思考着护士的话。“病人之前就有慢性胃炎、胃溃疡，今天晚上三点钟送医，还是清醒的，自述饮酒过量，引发胃痉挛，手术风险还是比较大的，不过我们会进全力抢救……”护士说着，“这是他的外套和手机，你帮他拿一下，然后拿着这个单子去交一下押金。”许清如点着头，接过护士手里的西装外套，上面沾染着褐色的斑驳痕迹，已经干涸了。她交完钱，坐在手术室外，太阳升起，医院里人来人往，越发热闹，整个世界都像是苏醒了，肖如斯却还是没出来。七点往后，肖如斯的手机忙碌起来。微信、电话……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跟他联系，许清如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电话显示是赵尊鹏。“你闹什么失踪？今天力海建工的贷款就要上会了你人呢？”许清如咬了咬唇，“我是许清如。”电话那头愣了愣。“肖如斯在手术室，胃出血。”许清如轻声解释道，“工作上的事你恐怕得另作安排了。”赵尊鹏很快回过神来，“好，等他醒了你让他给我电话。”“你有他其他家属的联系方式吗？”许清如迟疑片刻终于是慢慢说了出来。“我打给他姐姐。”赵尊鹏犹豫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