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咒成杀身祸
只见张中开说道:如今赃证俱在,事实清楚,现在只需把那求符送银子的人审定就行了。 说罢,
遂把这些人押上来每人一夹棍,不老实不愿招供的又接着敲。
只见这些人也是父母皮肉,咋个经受得住如此这样的一番打敲呐!在昏迷之中就只得服软听从与他们供词招认起来。
就见以年光为首的开始混合稀泥的招认,说这事是原来任扬州府令年起,他因恼恨厂臣,让家人年光持银二百五十两,同了亲戚丙传等,贿嘱术士刘新乔,用书符压住厂臣刘爷,一心希图致死,刘新乔又代为将符咒潜藏在丙传之家,已被把总积客搜抄抓获,赃证见存,诅咒有据。
遂就见张中开立即题了一个斟问过的本上去。
道:神奸贿嘱阴暗道,希望害重臣,伏乞圣明急正国法,以昭天理!
刘大鹏见本后,便立刻票旨,道:年起已拟定罪,乃法所难容,不知悔改,又贿嘱妖人诅咒大臣,人犯刘新乔,丙传以及其家人年光等,着交镇抚司严审讯问拟具奏!
镇抚司见旨后,却并不提年起前来对质一下,竟自打问成招,便就提了一个本送交刑部。
旨下,道:张中开巡捕有功,着提升为都督,积客着以参将任用。
此时,
堂批会审,才提出年起一批团伙案。
只见年公说道:罪人被拘禁本刑部,内外隔绝,咋个会知道外边有一个叫啥子刘新乔的人呢?在啥子时候又央人去买嘱了他的咒符喃?我也是曾读过几句书的人,咋可能不知道这诅咒为无益,这事咋个就不等双方对质证实清楚,便就妄下定论成一边招词将人诬害了呢?天理何存?
那司官说道:这事冤枉,行道皆知,但只因巡捕同镇抚司都把供词做定性啦!这叫我们咋个改得过来呢?且从轻拟个不合书符镇压,只将为首者律应绞监候,秋后处决,暂时等延,待等堂上审或朝审时,你再去辩吧!
年起见已不能挽回,说道:拼一死吧!
就见又将他那些亲戚家人都拟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年起已料得无人再可代他出罪呐!待等到大审时。
便见他说道:一时功名尘与土,恐千秋公论难逃呵!
大堂听了,大怒说道:你咋个能这样说呢?法典的威严何在?
遂就大叫打了他二十板,然后,按照招词具题上去,谁知却还不合刘大鹏之意呐!
说道:年起旁门暗道为妖,罪仅拟定绞过轻,司官不遵堂批,徇情卖法,本当惩治,姑且从宽着重依律,另拟具奏。
众司官见此,都纷纷烦恼说道:拟定绞已是个冤屈,旨上却还叫依律另拟,还有啥子律可依哩?又咋个才算是重刑呐?
但又难以抗旨,没有办法,遂只得又改拟道:人犯年起符合依卑幼谋杀尊长律,拟斩监候。
题本上去,批道:年起等所有在案亲戚着即处斩,刘新乔虽已监毙,仍着戮尸,刑部堂官等,初拟刑律徇情赏罚,后经严行整顿,认识到错误,并及时更正,俱着降三级补外用。
然后,
便就将年起等遵旨全都斩于西郊,只见斩首者是热血淋漓,绞死者是断肠声咽,犹惊恐吓者是口吼号天。
如此,
刘大鹏就以一首诗杀了一个县令,引得那班干儿弟兄更是扬扬得意,却只有栾生国心中是越加不快。
暗说道:前此便杀了百工,已构成个冤枉,今又无故以一首诗又杀了县令年起,屈杀了好几条性命呐!我看这班子人将来是必定做不岀啥子好事来哩!不止于杀身之祸啦!我母亲却是有先见之明,叫我莫依附权贵。
想罢,
便开始打算决定去辞别刘大鹏要回家养亲,只见刘大鹏是那里肯放他去啊!栾生国又再三恳求,刘大鹏仍旧是不允。
刘大鹏就与孟凹言说道:不晓得是咋个回事,栾家那娃儿只是说想要回家去哩!你表妹那个情份上我确实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尽到情呵!却不知是否这娃嫌官儿小了么?我便就转升他个都督吧!
遂就先差人去送了许多的贵重珍品与栾生国,他却是一件也不收,刘大鹏又让刘大蒙与他送去。
栾生国说道:多承母舅厚赐,表兄高谊,但是弟不过是一介乡民,生性淡泊,受取这些珍贵东西也没有个啥子用处啦?
刘大蒙说道:这虽是老表兄的高尚之意,可以理解,但不尊长者赐却之不恭呐?
栾生国见也是没有办法,便只得就收了下来啦!
又过了几天,栾生国心中终是感到抑郁,那班众弟兄见他一直不乐,便就开始轮流置办酒席与他解闷,大家一起玩耍与他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