岀宫带露倚春风
王含珠说道:皇爷的心都是被这个国母娘娘给引偏了呀!看嘛!当时皇上就一连在她宫中度过了两夜,不知道是咋个撮哄皇上的,自然二人的心便就说相同了啦!次早才叫我岀来的。 刘大鹏说道:你也不要惊吓的这么恼火,不管咋子,我也是要替你想办法岀这口气的呐!
王含珠忙把手伸向他脸上一抹,说道:不羞,还在提虚劲吹牛逼,装,你接着装,你咋个弄得过她呵?
刘大鹏说道:弄不过她,难道她爷,老子就不敢处理他一下么?
王含珠说道:皇爷是个软性子,他耳根子也软,出了事,咋可能不护他丈人的呢?算了,你就替我将就一些吧!莫要惹火烧身啦!只是我不进宫去就行了。
刘大鹏听了,又嘻笑着温存了她一会儿,替她揩干了眼泪。
这时,
就见丫环捧上茶水来,刘大鹏拿了一杯送到她嘴边,王含珠吃了两口,便见琳八妹走了进来。
说道:日已中午了,快来吃早馔吧!
刘大鹏说道:我也是饿坏了,今天一早起来还未曾有点啥子东西下肚哩!
琳八妹说道:你是不是患了厌食病喽!吃不下去东西了么?不然,咋个会这时候了还没有吃饮食呢?
刘大鹏说道:我连更赶夜的回到家来便就一趟子跑到你们家来了,那里还记得饿哟!
琳八妹忙叫丫环拿妆盒来与王含珠梳头,只见王含珠起身来略微通了通头,洗了脸,穿上衣服,丫环遂收去梳盒。
刘大鹏对那丫环又说道:借你盒子里的耳爬爬用一用?
丫环便向梳盒内寻了一会儿说道:太太的耳爬爬不在梳盒里啦!
王含珠说道:我那汗巾上有,在床上哩!
丫环便去揭开帐子,伸手向枕头边上去拿那汗巾,刘大鹏在帐缝处看见那被子中有些微动,像是有一个人在里头裹起似的,遂就走上去把帐子揭开,看见衾被里真有一个人睡着呐!
刘大鹏便将铺盖一把揭开,就见躺缩着一个年轻的后生,浑身洁白,干干净净,长得是相当的俊秀,约有十六七岁的年纪。
刘大鹏说道:你真是好快活哩!
说着,
遂就上床去伸手摸了一摸他,还以为是一个小黄门内侍,一摸却就摸到了他身上的那根活物,原来是一个有东西的啦!这小郎见他摸着了,忙把两腿夹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琳八妹在旁边掩口笑说道:不要吵闹了,赶快让他爬起来吃饭吧!
刘大鹏便把那小郎从床上拉了起来,让他穿上衣服,见他下床来时脸都吓黄了,浑身都在抖颤。
刘大鹏说道:你不要这么害怕,快去梳洗了,来一起吃饭啦!
那小郎才去梳洗,只见王含珠正站在廊下调弄鹦哥玩耍,却也未免感到有些羞涩,刘大鹏走出来就拉了她一起进去吃饭呐!
二人上坐,琳八妹也坐下,叫丫环摆上饭来,就见满桌上是说不尽的肴品精洁,风味独特,但见是有南国的猩唇烧豹,北边来的熊掌驼蹄,水穷瑶柱海参肥,脍切银刀精细,翘剪沙鱼两腋,髓分白凤鸭丝葱,鸡松鹿腿不为奇,说啥子燕窝鲟鱼嘴呐!
只见琳八妹是用金杯斟酒,三人喜笑颜开一起共饮。
这时,
那小郎已经梳洗完毕了,来见刘公公便叩下头去,刘大鹏忙拉他起来。
说道:你已是太太的人啦!不需要行这个礼哩!以后好生服侍太太便是啊!
说罢,
再仔细看他,果然是生得相当标致,刘大鹏叫他坐在王含珠肩下,见那小郎还是未免有些悚惧不安之状,王含珠也有些羞涩之态,只有琳八妹坐在旁边装着没有看见,正与刘大鹏嘻哈打笑的打着嘴玩耍。
她对刘大鹏说道:你给我老实说清楚哈!含娘的那颗珠子当初你讨口要饭时说是典当在了涿州,你这次去烧香,啥子东西也没想着要带点回来送她的,也就算了,咋个她的那颗珠子你为啥子不去赎回来送与她呢?
刘大鹏说道:一则是年头久远了,二则也是记不得典当在那家铺里了。
琳八妹说道:你是张家湾湾上的骡子,忘了才安逸喃!脑壳突然就进水,一下就不好使了么?难不成便就算了哇?
王含珠说道:你也不要在那里与他枉费那么多唇舌呵!他如今是尊贵了,已不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叫化子,那还有这些心肠来记得这样的事哟!
刘大鹏只是笑着用手拍了拍那小郎,说道:含姐儿现有了这样一个人儿,还用别人干啥子呀?
这一句话便就把王含珠说急了,立即就红起个脸站起身来,刘大鹏也自觉是言语说的太嘲,遂赶紧打了一个淡哈哈,也起身来走到房中去。
就向王含珠说道:咱走了呐!待改天再来看你吧!
王含珠也不理踩他,琳八妹便送他走了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