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荒村遇俊才
这时, 又见走出来一个老婆子说道:你先在此等一下,待我进去说一声,再来请你吧!
不一刻,
就见那老婆子手提着灯笼走了出来,遂就引着典妥走了进去,开了侧旁一间小房与他住下,又点上灯火。
说道:客官,请坐嘛!
典妥便将马先牵了进来,那老婆子才看见马背上面拴着盔甲刀枪,遂就扎实惊了一跳。
说道:爷爷,你说是客人哇?咋个会有这些刀枪行头呢?难道你真是个歹人么?
典妥赶忙说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嘛!我实话对我说,我是领兵征那白莲教的军官,因在打斗中,被他用妖法冲散,遂就迷了路径来到此地的啦!
说罢,
就见那童子走岀来说道:我家官人说你既然是一位老爷,那就请到草厅上奉茶吧!他就出来!
童子遂执灯引他到草厅上,就见里面走岀一个少年来,生得是眉清目秀,体健身长,头戴纱巾,身穿土绸道袍,见礼坐下。
茶罢,
那少年说道: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敢问尊姓大名?
典妥说道:贱姓典妥,乃是庙弯游击,奉河台调来收捕剿毒东平州妖人王思畅的,早间一阵胜了,后一阵遇上了一个头陀,交锋数合,却就被他行起妖法放出一窜火来,后又是天昏地暗,走石扬沙,对面不见人,在下当时只得信马行来,故此,才来到这里轻造惊动,敢问先生上姓呢?
那少年说道:学生叫做栾生国,敝庄唤做栾家庄,不知大人降临,村仆无知,多有得罪啦!
这时,
就见童子已经摆上酒肴来,二人相逊坐下,栾生国说道:夜暮荒村,山肴野菜,不足以待贵客呐!便就请随便吃点吧!
典妥说道:夜深扰静,承见留宿,已觉不安,何敢当此?
但见二人数杯之后,便上饭,吃毕,起身。
栾生国说道:大人鞍马劳顿,就请到小斋安歇吧!
二人遂携手从侧旁的小门走了进去,只见是三间小屋,说不尽的院房清幽,琴书潇洒,便见壁挂几副弓箭,床头上悬一口宝剑。
典妥称羡说道:先生乃是青年积学,涵养清幽,真是俊才矣!我辈效力疆场,对着不仅只是天壤之别啦!
栾生国说道:山野村夫,愚蒙失学,自当安分老于窗下,坐守田园而已,咋个比得上老先生肝胆腹心,令人仰止啊!
典妥说道:先生是正当青年美质,博学鸿才,却为啥不岀而图南呢?就这么甘于泉石,为啥也?
栾生国说道:学生生来便就命苦呵!先君早逝,与老母居此,启迪无人,自幼爱习弓马,书史不过是粗知大义,心中却是也想要赴武场报效朝廷,奈何学生的老母独居,恐无人侍奉,田园无人料理,故此,一直未能如愿呐!
典妥说道:男子生而就应该以孤矢射四方,大丈夫志在四海,便就是老夫人在堂,你正夫人也必能承顺照料,田园租税也有定额,岂不闻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显荣父母,才成大孝也!目今天下多事,以我之微材,尚能添列簪缨,遂是以先生之高才,拥麾持节,完全可操券而得呐!咱身列戎行,若是先生肯俯首与我同往,净此东平州九龙山上之毒势妖势,共成大绩,如何?
栾生国说道:多承指教,待学生去屋里面禀过老母,看她老人家是个啥子态度,才敢应命啦!现夜已经深矣!且请安歇,草榻不恭,恕罪,恕罪呐!
说罢,
便与他别过走进里面去了。
话说,
这栾生国到底是谁呢?乃就是栾茉花之子啊!自从刘大鹏去后,她数月后便生下了栾生国,栾茉花见她丈夫刘大鹏却是始终不回,遂独自一人抚养儿子长大成人。
几年后,
她老母也因病亡故,当栾生国长到十六岁时,便就与他完了姻亲,立了家起来,她自己遂就开始立志修真,把田园家事,统统都交付与儿媳掌管,却见栾生国夫妇二人也是十分的孝顺,栾茉花就诚心修炼,也是她夙根所种,现已惭入悟堂矣!
这晚,
只见栾生国来到后面的佛堂中候母,栾茉花说道:家里来了一个啥子官长呢?
栾生国说道:是庙弯游击叫做典妥的将军,前来东平州征剿白莲教的啊!
遂就将前事细细说了一遍。
栾茉花说道:这些山上闹腾的妖魔真是凶猛呐!咋个会那么厉害呢?
栾生国便又将游击典妥要他同去剿寇祛邪立功的意思,对他母亲栾茉花说知了一下。
栾茉花说道:男子志在四方,你这年纪也真该是进取之时,但只是这建功立业,也是要看你的缘分如何啦!好的,你且去安歇吧!待我今晚替你看看吉凶如何?
他夫妇二人归房去,栾茉花便闭目参禅入定穿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