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花零乱一夜残
不一会儿, 就见有两个清俊的小童,捧着一盒果品,一壶香茶,摆下几个磁杯。
贾僧人和尚说道:去请山主过来!
少顷,
便见王思畅走了进来说道:二位女菩萨请坐嘛!
董氏说道:师父在此不敢坐!
贾僧人说道:有啥子不敢坐的呢?坐嘛!坐下好讲话呐!
于是,
遂就一桌坐了下来,只见那董小米坐在董氏的肩下,便见未免有些拘束遮遮掩掩的害着羞,不肯吃茶,只低着头。
贾僧人和尚说道:你们是想听点啥子道呢?
董氏说道:弟子只望师父能超脱苦海去,以免沉堕轮回。
贾僧人和尚说道:嗯,这法有大乘小乘,有家教象教,都是能超脱轮回的,然说到底毕竟还得以大乘为主,凡学道者先守三皈,后遵五戒,那啥子为三皈呢?便就是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那啥子为五戒呢?便就是要不贪,不嗔,不爱,不妄,不杀,这五者之中,又先要戒妄,凡事妄言妄念,却是最难收拾,惟有这静室二字最难,可是又极为紧要呐!静则诸念不生,定则诸妄不乱,然此静定是需要从悟中来,故此,凡入道者要先看你悟性如何,既然是有心学道,就只能在静室之中修悟啦!
言谈间,
就见有侍者又斟上了一杯茶来,王思畅将果子递在那那董小米的面前,只见董小米却是含羞不接,贾僧人和尚是要一心帮王思畅玉成这段缘法的。
遂就说道:你咋个不吃呢?
董氏说道:她女儿家害羞哩!
贾僧人和尚说道:羞,这羞从何来?咱就从这羞字讲起,你我虽说是分为男女,在俗眼人中看来,确实是有分别的,但以天眼看来,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嘛!原本便并没有个啥子分别的呐!比如这禽兽的东西,原本也是有雌雄之分的,但以人眼看之,能看岀来么?有啥子分别?都是一个组合体啊!无从辨别,何以谓之混合共同体,只为无物无我,不分男女人物,就像这贵贱贤愚,也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都混杂在一起,况且,我辈修行,只为那么一点灵明是最要紧,至于四大色身,实际上都是一种假托,最终还是要毁坏的啦!故此,我佛如来,先就要舍去这色身,咬牙切齿砍足断臂,仍旧不以为然,故才能最终成佛成祖啊!再看看那观世音菩萨是毫不动摇的立雪投崖,舍身喂虎,凡是可以济人利物之事,都可以舍身为之呵!董小妹你如今心中先存的那么一点羞念,我告诉你嘛!便就是从那色相之中岀来的哩!已先犯了贪和爱二戒,却又还咋个悟道呢?我再告诉你哈,以后可千万不可如此啦!
就见那董小米却已被贾修道和尚的几句话便网了进去,果然,遂就忍着羞涩接过果子来吃了。
至更深时,贾僧人和尚便就安排她母女二人在禅榻前打起坐来。
自此开始,便见那王思畅每天都如此主动不离不弃,又时常一番花言巧言,谑浪诙谐,渐渐就混熟了,把那女子董小米说的是心动荡漾。
不久,
便在一个月黑风高一起打坐的夜晚被王思畅弄上手了,正是烈女怕闲夫,妇人家水性,能有几个是真烈呐?但见是一朵娇花岀内栏,含羞花零乱芳红一夜戏啦!
只见那王思畅将这女子董小米彻底破身后,两人感情是如胶如漆,恩爱似火。
一日,
王思畅在房屋中正同几个斋公管账的说道:近日是钱粮稀少,这一天的所入,却还不够一天的支用呐!咋办?
几个斋公说道:一天也就有十余人一起吃饭,如今又正值农忙时分,人人家中都有事,待再过一二天,贾僧人和尚的法华经讲完了,且就散了人众,等到麦熟之时再举一次会吧!如何?
只听众人也都齐声说道:好哇!如此甚善也!
就见王思畅是口中勉勉强强答应着,他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暗想道:如若是要散会呐!这董氏母女我又咋个抛舍的下呢?如若是不散会的话,现又没钱粮供众吃用啦!咋整?
只见直焦得王思畅是在廊下来来回回的走着碎步,郁闷无计,忽就听到有一人在自言自语。
说道:如若是没有钱粮啦!咋个不来问我呢?
王思畅忙抬头一看时,就看见有一个人正坐在大殿台上仔细的捉身上的虱子耍,他见王思畅走了上来,便站起身来。
说道:山主满脸看上去咋个会有犹豫不定之态色呢?
王思畅一看,这才认识岀来,乃是堂中化油供厨的一个头陀,只因他瘸了一足,人都叫他瘸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