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不是人
第420章不是人“搬走了？”
霍北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个香料师都快八十了，居然还能四处跑？况且，一个老头子能搬去哪里？
“是啊，老张头做了一辈子的香料，可是发了财了，听他说啊，有人买了好多的贵重香料，够他买个大院子了都。”
邻居王大婶一脸的羡慕，住在这个胡同的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有个小院子就很不错了，还要出去卖卖菜，缝缝补补的才能生计，谁都没见过带大院子的房子。
“你们见过来买香料的人吗？”
宋予恩问道，既然常年住在这里，一定会很好奇并且留意外来的人。
“见过！那人坐着马车来的，身旁跟着好多的带着家伙的人，看穿的那衣服，啧啧，一辈子我都买不起。”大婶一脸的艳羡，“我看老张头的样子，怕是给了不少钱呢。”
“你瞎说什么呢？”
王大婶的身后又出来一个男人。
“对不起啊，两位大人，你们别听贱内瞎说。”
后面这句是对霍北和宋予恩说的，男人一脸的不好意思。
“怎么，她说的不对吗？”宋予恩不禁问道。
“我哪里瞎说了！本来就是有个有钱人给老张头钱了，不然老张头怎么会搬走呢？家里香料都没了！”
王大婶一看自己男人反对自己的说法，急的连连反驳：“你是羡慕人家老张头吧？房前屋后，这么多年的邻居，你怎么就留没人家那本事呢！”
“你懂个屁，你给我滚回家做饭去！”
男人说着就推大婶回院子里面了，大婶不甘心的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男人不好意思的给霍北和宋予恩拱拱手：“对不住啊，两位大人，老张头可不是那种会屈服的人。”
霍北想想平日里和老张头的接触，觉得老张头不像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反而很讨厌官府的那套拿钱砸人的做派。
“您贵姓？而且关于这件事，您看到了什么？”
“我姓王，你们叫我王大叔就好。”
王大叔回忆了一下，给霍北和宋予恩讲了一下当时的事情。
前些天的时候，一辆虽然很简单，但是一看就很贵重的马车驶进了巷子，停在了老张头的家门口，王大叔正准备出门买点菜，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走进了老张头的巷子，不过好像有点娘娘腔。
不知道是男子还是女扮男装，王大婶送王大叔出门也看到了，不过被王大叔推回了院子里，以免冲撞了那些人，说不好那些一句话就要了他们的命。
王大叔也没刻意的留意那些人，老张头的本事强，认识一两个达官显贵也是很正常的，来买香料的也有一些的，只是一般老张头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还送几颗呢。
只是没想到，王大叔还没有走到巷子口，那些人就被老张头哄了出来，为首的娘娘腔气的脸都红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晚上王大叔找老张头喝酒聊天，老张头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喝多了。
“小王啊，我给你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啊，唯独这样的……嗝，这样的人，他不叫人！”
老张头直捶桌子。
“您说说，怎么了？给您气成这样。”
王大叔没见过老张头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有捣乱的孩子把他晒在院子里的香草都弄坏了，他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我，我给你说，他们……”
话还没说完，老张头就醉晕过去了。王大叔一看这情形，得，还是先把他背到床上吧，年纪这么大了，不能着凉了。
王大叔安顿好老张头就回家了，第二天老张头还是闷在家里做香料，也没再跟旁人说起这件事。
过了几日，王大叔去给老张头送腌好的酱肉，却没见房里有人，老张头的东西也都还在，只是香料没有了。王大叔挠挠头，难道老张头出去躲着不见那些人了？
王大叔也没在意就回家了，只是在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老张头。
“你是说，老张头当时很生气？”宋予恩问道，看来那些人和老张头相处的并不愉快，老张头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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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点点头。
“那人是不是没有胡须，声音还很尖细？”
王大叔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扮男装的，看着跟女人一样。”
“你就知道女人！”大婶听到这句，赶忙跑来捏王大叔的耳朵，一边扯一边往里拽，王大叔疼的直叫。
霍北看着大婶的彪悍行为眼睛都瞪圆了。
宋予恩看了看愣住的霍北，“噗嗤”一声笑了，“走啦，我们去老张头院子里看看。”
霍北反应过来的时候，宋予恩已经撬开了门锁，霍北连忙跟上去。
院子里还是之前霍北看到过的样子，只是老张头平日里珍惜的那些工具都曝晒数日了，要是老张头还在的话，怕是要心疼死了。
宋予恩看了看院子，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准备去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屋内陈设非常的简单，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老张头一辈子没有成婚，也没有孩子，只有一间主屋睡觉，一间侧房存放香料。存放香料的房间内基本上是空的了，只有零散的几个盒子里，有一些比较常见的香料。
宋予恩看了看，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看看卧房里有什么线索吧。
卧房里不是床，是炕。在胡同里，这样的炕是很常见的，老百姓们没有多余的碳取暖，只能在做饭的同时把屋里烤暖，再加上一点点炭火就可以过夜了。
桌子上有一个盘子，上面有残留的油渍，还有一些黑黑的东西，宋予恩凑过去闻了闻，好像是猪头肉的，看来是剩下的一些猪头肉残渣被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