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耿家设计
第5章耿家设计
自从段家石磨多了以后，留下的麦麸越来越多，段攸又开始了指导酿酒师用麦麸和别的粮食混合酿酒。段攸还在忙着指导工匠呢，下人来报有个少年名叫田豫来求见自己。段攸听后大喜，立马出门迎接田豫。田豫本还想对段攸行礼，却被段攸立马抓住胳膊，段攸嘴上说着，“行了，咱兄弟俩还需要这虚礼吗？”
田豫有些惊讶的看着段攸，也顺从跟着段攸进府，接着段攸带着田豫介绍段家的磨坊和酿酒，田豫看的双眼精光。
中午又喊着成公英和胡车儿作陪，跟着田豫一起吃喝，几人聊的也相当开心。毕竟都是少年心性，一开始还有所恭敬，后来都放开了，很快众人都熟悉了。
随后段攸又从流民中抽出一百多精壮，专门让田豫负责训练。田豫立马大喜，每日都充满干劲的训练那些士卒。
段攸又让成公英从这些流民抽出机灵的孩子，让他们和酒肆的孩子一起学会识字。又给成公英安排了几个心腹，对管家进行关注。
自从耿烈死后，耿家上下对段家都是咬牙切齿。耿鄙父子开始密议如何给段家添些麻烦。
耿忠对父亲说道，“如今段家用流民制作精面，数千流民轻易让他们消化，段家酒肆生意也越来越好。以前段颎只强于军事，钱财还得靠我们。如今他靠自己就把流民安抚好，更是有了余财。”
耿鄙阴寒着听着儿子的抱怨，突然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偷偷安排人，说陇县有钱粮无数，段州刺史爱民如子，会妥善安排一切。”
之后的数天凉州各地传出段刺史爱民如子，只要到陇县就会有活路的传言。越来越多流民仿佛看见了希望，全部涌入冀城，城外又有数万流民聚集，而且还有更多的饥民向陇县赶来。
往年都是从各家大族讨要些粮食救济些流民，今年各族都是喊着今年干旱歉收，自家都无余粮，无法救助流民。
段公领兵作战确实可以，可这凉州本身苦寒之地，今年又干旱少雨，段公本身政事也不擅长。如今这数万流民在冀城呆着，段公也是相当的忧愁。
他想从自家抽调，可自家虽说酒肆赚钱，可又多了数千流民也是紧张啊。
段公把段攸喊了过来，这个酒肆让他做的风生水起，能养活数千流民，是时候让孩子干点正事了啊。
旁边的田晏跟段攸介绍完了情况，段公才说道，“二郎，父亲看你最近务实了，决定给你加加担子，这城外的流民你想办法安置。”
段攸顿时面带苦色，“阿翁，我这弄了这数千流民都已够艰难了，这数万流民，是不是有点多啊？”
段公脸一板，“多，乃翁当年杀数十万羌族时也没觉得多，就这小场面，算个甚啊？”
段攸很无奈啊，谁让自己的爹啊，不过还是硬气的说道“父亲让我安抚这些流民可以，你得满足我几个条件。”
段公笑着和田晏说道，“公迟，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做点事情都讨要东西，都是被宠坏了啊。”
田晏只是跟着笑笑也没说话，心想，你自己都弄不好的事情，推给孩子，人家孩子讨点东西，你还舔着脸的说。
段公接着说道，“你说吧，只要不太过分，可以酌情满足你。”
段攸立马说道，“我缺人，给我数千精兵，万一流民出乱子怎么办？还有我公节表兄【鞠义的表字，杜撰的】也安排给我。”
段公立马笑了，接着说道“就你这本事，给你数千精兵你能掌控的住？你表兄那傲脾气你能压的住？给你二百个精壮吧，你表兄看器械呢，他愿意跟你，我不阻拦。”
段攸内心窃喜可面色不变，接着愁苦的说道，“父亲再让我从家抽出五千金，我当起步资金。”
段公立马怒了，“你这个竖子，我要是拿出五千金，我自己不会安排吗？最多一千金，多一个子也没有。”
段攸一看老爷子砍的有点狠啊，还是苦脸说道，“阿翁，这是数万流民啊，恕儿子无能为力。”
段颎立马失望的看着幼子，接着长叹道，“哎，没想到我段颎到了晚年，却无人可以分忧啊，若是樊志张【隐士，助段颎破羌】还在，哪有如此困顿啊。”
田晏和段攸都尴尬的看着段公，两人马上向段公请罪。
段颎看段攸这都不为所动，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最多把段家乌堡交付你打理，别的没有了。”
段攸有些诧异，还是问段公，“阿翁，我们这月光酒肆收入就超万金了吧，你就拿出千金，是不是有点过啊。”
田晏一听暗暗咂舌，怪不得段公找这幼子，原来其有范蠡只能啊。
段公马上尴尬的咳嗽一下，“你那数千流民养活不花钱吗？”
段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这个老父亲。
段公只能无奈的说道，“这几年朝堂财政紧张，咱凉州府库也没多少东西，乃翁看将士艰苦，就分给将士们点钱财，也让他们过个好年。”
段攸无奈的看着这老父亲，自己父亲和其手下，领兵打仗那是没的说，但是治理地方却差强人意啊。
段攸只能向父亲讨要了手令，谁让自己有个喜当散财童子的老父亲。
段攸先让成公英去陇县各粮店去商谈，用精面换小麦的事。接着带着胡车儿就去州府仓库去寻找鞠义。只看鞠义满身酒气，还在喝着劣酒。
段攸一看，皱了下眉，接着让胡车儿把带来的酒坛打开。鞠义立马来了精神，抬头一看是段攸，心里又是酸楚。自己手中的劣酒扔到一边，抢来胡车儿的酒坛往嘴里就倒。
酒刚入喉咙，立马如刀割一样，浑身发热。鞠义这才来了精神，然后懒散的问段攸“二郎来表兄这有事？”
段攸脸色立马一变，接着说道，“我大兄被罚玉门，也不像你这样颓废。收拾一下，我阿翁说让你跟我回去做事。”
鞠义脸色立马一变，接着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呆着。我又没错，凭什么罚我。”
段攸严肃的盯着鞠义，沉声说道“我阿母哭求阿翁让你学兵事，你这么多年就学会了抗命是吗？你现在就回鞠家吧，回头我去跟阿母说，公节表兄已不是鞠家麒麟了。”
鞠义立马慌张，他想起了自己父母早走，都是姑母鞠氏一手带大，想起姑母一次次对自己的期望，他真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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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攸转身就要走，直接被鞠义拉住，鞠义露出讨好的笑容，“那个二郎，表兄这就跟你走，姑丈让我跟你干啥啊？”
段攸嘴角一挑，又严肃的说道，“给我抽出二百精骑，维护外面数万流民，回头来府上找我。”接着把手令扔给鞠义。
鞠义一听眼睛一亮，单手接过手令。
等段攸回到段府，观看田豫在严肃的训练青壮，发现这些人还是队伍不齐，站姿懒散。
段攸把田豫喊到身边，交代了他后世的军姿，队形的训练。田豫听着立马惊讶的看着段攸，都说这二郎纨绔子弟，看来传言不实啊。
两人还在商谈着如何训练士卒，这边成公英过来向段攸禀报，说各家都去说了，只有姜家出价最高，还是一石才换一斗。其余几家压价更狠，都是一石换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