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祸水东引?没门! - 天命阴伞师 - 柠檬香草烤鱼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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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祸水东引?没门!

从陈教授家回来,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本古册上记载的“玉敛魂”和陈教授说的“玉煞”。一闭上眼,就是那块玉蝉里,那个黑色的怨气漩涡。

我知道,这事我躲不掉了。

那个玉煞已经盯上我了。与其等它找上门来,不如我先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不能让它把我的伞店当成第二个为所欲为的“钱家别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店门给关了,卷帘门拉下,挂上了“东主远行,暂不营业”的牌子。

我得布个大阵。

不是之前那种吓唬小混混的迷魂阵,而是真正的,具有强大防御和攻击能力的法阵。

我把爷爷留下的那几页《翰魂秘术》祖本残页又拿了出来。经过上次的闭关修炼,我对上面记载的符文和法门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其中,就有一个名为“四象锁灵阵”的防御法阵。

这个法阵,需要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之力,镇守四方,形成一个封闭的能量场。阵法之内,阳气升腾,百邪不侵;阵法之外,任何带有阴邪之气的东西,都无法靠近。

这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布置这个阵法,需要的材料很苛刻。

镇守东方的青龙位,需要“甲木之精”。我找遍了整个店,最后在爷爷收藏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木料里,找到了一块被雷劈过的桃木心。雷霆属阳,桃木辟邪,这块雷击桃木,正好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甲木之气。

镇守西方的白虎位,需要“庚金之锐”。这个好办。我直接把我爷爷留下的那把用来裁切伞骨的,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精钢老剪刀给用上了。这把剪刀杀气重,正好合了白虎的肃杀之意。

镇守南方的朱雀位,需要“离火之阳”。我把我压箱底的一沓顶级朱砂符纸拿了出来,又从一只养了五年的大公鸡身上,取了三滴鸡冠血。以血调和朱砂,用我自己的法力,画了一道“纯阳离火符”。

最麻烦的,是镇守北方的玄武位。玄武属水,主防御,需要“癸水之阴”和“厚土之重”相结合的材料。我想了半天,最后把主意打到了我店里那口用了几十年的老水缸,和水缸底下那块垫缸的青石板上。水缸常年蓄水,阴气十足;青石板厚重,土性纯粹。我将两者结合,再刻上玄武的符文,勉强算是凑齐了。

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这“四象锁灵阵”给布置好。当我将最后一道符文刻在青石板上,把法阵彻底激活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整个伞店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种温暖、厚重、安宁的气息,充满了店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开启左眼,能看到一层淡淡的,由四色光华流转组成的结界,像一个倒扣的碗,将整个伞店都笼罩了起来。

看着这个结界,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

有了这个“乌龟壳”,至少我能保证自己的大本营是安全的。不管那个玉煞怎么闹,也别想冲进我的店里来。

弄完这一切,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布阵消耗的法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瘫在椅子上,连晚饭都懒得吃,直接回里屋打坐恢复。

我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

什么事都没发生。钱百万没再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这种死一样的寂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到了第三天深夜,我正在里屋盘腿打坐,试图将“归元固魄诀”运转一个大周天。

突然间!

一股冰冷到极点的,充满了暴戾和怨毒的阴邪之气,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感知范围之内!而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的伞店冲来!

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

这股气息,比那天在钱百万别墅里感受到的,还要强大,还要纯粹!那个玉煞,它积攒够力量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店堂,从门帘的缝隙里,紧张地往外看。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洒下寂寥的光。

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地,从街角拐了出来。

是钱百万!

他看起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浑身破破烂烂,脸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布满了青紫色的尸斑。他的双眼,完全失去了焦距,瞳孔放大,一片死灰。整个人,就像一具被线操控的行尸走肉。

他一步一步,机械地,朝着我的伞店走来。

在他的怀里,死死地抱着那个紫檀木盒子。

盒子没有盖上,那块雕刻成蝉形状的古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在我的左眼里,那块玉,已经不再是黑色了,而是变成了一种诡异的,仿佛有生命在流动的,深不见底的血红色!

一股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玉蝉上蒸腾而起,将钱百万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那些黑气,就像是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他,控制着他,往我这边走。

我看得清清楚楚,钱百万的七窍里,都流淌着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血。他的生命力,已经被那块玉煞,吸得一干二净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被玉煞操控的,用来运送“炸弹”的傀儡!

祸水东引!

这个念头,瞬间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孙子,自己活不成了,竟然想在临死前,把这个天大的麻烦,扔到我这里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快咬碎了。

钱百万的动作很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我的伞店大门。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法力都提聚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

近了,更近了。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就在他走到我店门口,抬起那只已经变得僵硬的手,准备把怀里的盒子,狠狠地砸向我的卷帘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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