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慧的警告
苍舒慧的警告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京城又平息了很长时间,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恢复到了以前。
燕洵这一天刚刚结束便回到了公主府,可见他们一个个面色沉重。
“你们怎么了?”
当他们见了燕洵后立马将他拉了进来,便道:“你快来看一看这张图纸。”
燕洵走过去目光落在了图纸上,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便问道:“你们究竟要我看什么?”
苍舒婳指着一处用红色墨水标记过的地方,瞬间震惊到了。
在东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用红色墨水标记过的任何东西,必须是发生的重大事情,而且必须是见血。
燕洵道:“他杀了那么多人这样标记确实没有问题啊。”
苍舒婳道:“这样标记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你看这里。”
当他目光朝着苍舒婳指着方向看去,那是用白色墨水标记过的地方,而用白色墨水标记过地方,是有重大病情。
而且这张图纸显然还很新,那么用白色墨水标记过的地方那只有东霖发生重大病情的时候。
众人瞬间震惊到了,因为根据时间线来推算的话,重大疾病的话也只有几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疫病了。
苍舒婳摸着下巴说道:“可是那场疫病不是倭国做的吗?”
燕洵道:“不对,即使是倭国做的那也需要把疫病引进,那么最佳的人选便是苍舒峻。”
温嘉绍道:“想不到啊,梁王英雄一世结果其实终其一生都是别人的棋子。”
苍舒婳道:“不过苍舒凌他还在蒙在鼓里。”
苍舒桢道:“放心,他知不知道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时忽然万福子从后门走了进来。
苍舒婳道:“可是苍舒慧有了行动?”
万福子点点头说道:“近日苍舒慧动作频频,其门下豢养的一位异人弟子,日前秘密护送一口沉木箱入了京郊别院。那箱子沉重异常,且有异响,绝非凡物。”
温嘉绍猛地擡眼:“异人?莫非是擅长机关毒蛊的那些人?那疫毒之源……”
“不止。”燕洵打断他,眸色深沉如夜,他手指重重地点在那白色标记之上,“若这白色仅指疫病,为何与这血色标记的路线多有重合?他在借疫病遮掩别的东西——或许是更致命的兵器,或许是……活物。”他想起了那些关于倭国秘术的可怕传闻。
苍舒桢冷哼一声,指尖已按在剑柄之上:“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散播疫病,引发恐慌,转移我等视线,同时将真正致命的杀器暗中部署。我们若只追查疫源,便正中他下怀!”
“他想要的不只是混乱,”苍舒婳缓缓起身,裙裾拂过冰冷的地面,眼中闪过痛楚与决绝,“他要的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一击致命,彻底倾覆这京城乾坤。”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像是瓦片被踩动的细响。
“有人!”燕洵眼神骤厉,反应快得惊人,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扑向窗边,猛地推开窗棂。
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正沿屋脊疾退。
“追!”苍舒桢低喝一声,与温嘉绍同时抢出。
那道黑影在屋脊上几个起落,速度快得惊人,显然对公主府的布局了如指掌。
燕洵与苍舒桢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纵便跃上屋檐,疾追而去。温热的夜风刮过耳畔,脚下瓦片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前方那黑影仿佛融入了黑暗,唯有衣袂破空之声指引着方向。
“分头包抄!”燕洵低喝一声,声未落,人已折向左侧,试图从旁侧迂回拦截。苍舒桢会意,剑锋一荡,速度再提,紧咬其后。
温嘉绍眉头紧锁说道:“公主,来人能潜入到这里,绝非寻常探子。苍舒慧此举,是试探,还是……”
“是警告。”苍舒婳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那图纸上刺目的白色标记,眼神冷冽,“也是在告诉我们,他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我们拿到了这张图。”她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在等着我们下一步动作。”
远处屋顶上,金铁交击之声骤然响起,刺破了夜的寂静!一道火星在黑暗中爆开,显然燕洵或苍舒桢已与那黑影交上了手。
温嘉绍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却被苍舒婳擡手拦住。
“不必去。若他们两人都留不下对方,我们去也无用。”她缓缓坐回椅中,目光却始终未离开窗外那一片混乱的黑暗,“我们现在要想的,是那口箱子……那异响,到底是什么?”
短暂的兵刃撞击声后,一切重归寂静。
没过多久,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燕洵率先踏入,面色沉凝,手中提着一块从对方衣袍上撕下的黑色布料。
苍舒桢紧随其后,摇了摇头:“身法诡异,对地形极熟,被他钻巷子溜了。”
舒婳拿起布料,指尖撚动,放在鼻下轻轻一嗅,脸色蓦地一变。
那腥气,并非鱼腥或是血腥,而是一种更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与某种腐烂植物的怪异气味。
与她记忆中,疫病最严重时,那些被秘密焚烧的死者衣物上的气味,隐隐相似。
燕洵紧紧握住了拳头:“阿婳,那她接下来一步需要做什么?”
苍舒婳嘴角勾起了笑容:“他在等待着我们先出手,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暴露了所有的想法。”
燕洵道:“那我们现在……”
苍舒婳道:“无妨,既然她给我准备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那么礼尚往来我也要给他准备一个厚礼才行啊。”
苍舒婳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万福子,你去准备一下?”
万福子道:“我……我啊?”
苍舒婳想了想,他还要当自己的内线,如果此时身份暴露确实不妥,想到这里便向两位下人招了招手,随后他们低语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