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让我说下去
假如让我说下去
和付萌在金市出差的时候,因为行程特别紧凑,辛昕和大部分人都没办法保持每天联络。但有一个人是例外。即便是最忙的时候,辛昕都会联系一下对方,问问消息。这个人就是王卓。她在离开之前,曾将所有资料都托付给了张乔,就是为了能随时掌握苏成杰的动向。甚至到最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辛昕也是第一时间给王卓发了消息。因为他们约定了暗号,对方可以判断出来,她不是被人冒充的。况且这件事因王卓而起,他没有理由将她出卖给苏成杰。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她回来以后,很多不太熟悉的同事都关注着她的动态,或给她打了电话,或给她发过消息。但王卓却销声匿迹,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辛昕迫切想和郑早川商量一下这件事,这种感觉甚至盖过了她此前对郑早川的怒气。然而,还没等她主动和郑早川握手言和。就在这一天,瀚海股权结构变化和高管变动的公告贴出。郑早川卸任ceo,由一个叫秦天的人接任了这个位置,苏成杰成为瀚海最大股东,拥有实际控制权。他成功了。辛昕有一种可怕的猜想,或许这就是为了救她,郑早川付出的代价。她给郑早川打电话,他很快就接了。“郑早川。”那边郑早川声音轻快,但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不生我气了?”辛昕很严肃,“你是不是为了我辞职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苏成杰赢,我输罢了。”郑早川避而不答辛昕的问题,但在辛昕看来,这是一种默认。“为什么不告诉我?”郑早川故作轻松,“告诉你什么?输了这么丢人的事,干嘛要告诉你。”辛昕摸不清郑早川的态度,郑早川和苏成杰如果硬斗,未必不能赢。虽然苏成杰是最早投资瀚海的人,但企业毕竟是郑早川创立的,最早的一批人才是郑早川的人。郑早川虽然在感情上有一点不清不楚,但在工作上一项赏罚分明,最早一批元老都在公司中高层,没有听说他和谁有矛盾。之前苏成杰试图逼走郑早川的时候,也是在偷摸收购股权,没有听说通过培植人员让郑早川滚蛋。董事会的人和…
和付萌在金市出差的时候,因为行程特别紧凑,辛昕和大部分人都没办法保持每天联络。但有一个人是例外。
即便是最忙的时候,辛昕都会联系一下对方,问问消息。
这个人就是王卓。
她在离开之前,曾将所有资料都托付给了张乔,就是为了能随时掌握苏成杰的动向。
甚至到最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辛昕也是第一时间给王卓发了消息。因为他们约定了暗号,对方可以判断出来,她不是被人冒充的。
况且这件事因王卓而起,他没有理由将她出卖给苏成杰。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她回来以后,很多不太熟悉的同事都关注着她的动态,或给她打了电话,或给她发过消息。但王卓却销声匿迹,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辛昕迫切想和郑早川商量一下这件事,这种感觉甚至盖过了她此前对郑早川的怒气。
然而,还没等她主动和郑早川握手言和。
就在这一天,瀚海股权结构变化和高管变动的公告贴出。
郑早川卸任ceo,由一个叫秦天的人接任了这个位置,苏成杰成为瀚海最大股东,拥有实际控制权。
他成功了。
辛昕有一种可怕的猜想,或许这就是为了救她,郑早川付出的代价。
她给郑早川打电话,他很快就接了。
“郑早川。”
那边郑早川声音轻快,但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不生我气了?”
辛昕很严肃,“你是不是为了我辞职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苏成杰赢,我输罢了。”
郑早川避而不答辛昕的问题,但在辛昕看来,这是一种默认。
“为什么不告诉我?”
郑早川故作轻松,“告诉你什么?输了这么丢人的事,干嘛要告诉你。”
辛昕摸不清郑早川的态度,郑早川和苏成杰如果硬斗,未必不能赢。虽然苏成杰是最早投资瀚海的人,但企业毕竟是郑早川创立的,最早的一批人才是郑早川的人。
郑早川虽然在感情上有一点不清不楚,但在工作上一项赏罚分明,最早一批元老都在公司中高层,没有听说他和谁有矛盾。
之前苏成杰试图逼走郑早川的时候,也是在偷摸收购股权,没有听说通过培植人员让郑早川滚蛋。董事会的人和公司的主要管理层,总体还是站在郑早川这边的,否则也不会僵持这么久了。
更何况,当时把电话给她,点名让她给郑早川打电话。
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除了苏成杰,还有谁会通过她来对付郑早川呢?
“郑早川,你是不是用辞职换了我?”辛昕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郑早川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话了,“晚上回家吃饭吗?我给你做饭呀。”
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辛昕觉得这么想很自恋,毕竟她要重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郑早川心甘情愿、轻而易举将江山拱手让人。
但这个结果,又由不得她不这么想。
“我回去吃饭。”
果然,辛昕回家时,郑早川已经四菜一汤做好等她。
他们从金市回来以后,这才是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
郑早川一改在金市时的憔悴,舒服地穿着家居服,头发凌乱得散在额头,随意将一脑门汗用手一抹,脸上露出点不符合年龄的稚气。
“尝一口,我今天的菜真是神来之笔。”
辛昕乖乖尝了一口,夸奖他,“大厨水平!”
郑早川莞尔,“我再就业的时候考虑考虑。”
辛昕愣住,她不再在吃饭的时候去问事情的真相。然而,一口菜一口饭吃着吃着,辛昕却觉得嗓口发紧,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涌入眼眶。
郑早川放下碗筷,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好端端的,哭什么?”
辛昕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但在这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无人区的那种未知的恐惧。甚至一度,她以为自己将再也回不来,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
廉价的面包和速食产品,硬到发坨的面,还有下了药的水。没有尽头的公路,一直奔驰的车。
这些事物将她对死亡的恐惧具象化了。
“我当时真的以为,再也回不来了。”
辛昕有点艰难说出这句话,郑早川沉默地将她拥入怀中,就像曾经付萌拍着她的肩膀一样。郑早川也像哄一个小朋友,一点一点拍着辛昕的肩膀。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我不会让你那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