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辛昕和郑早川相处这么多年,俩人关系说近也近,说远也远。至少在辛昕记忆中,他们从未因为私人关系干涉过对方的工作。这次,郑早川越界了。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忙于商场斗争且有很大可能会被弹劾的ceo,他像个辛昕高薪聘用的司机,兢兢业业在她下班时守在单位门口等着接她。郑早川的行为很积极,态度很恶劣。辛昕一上车,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从现在起,苏成杰的事不要再追究了。”辛昕有意调节气氛,“怎么?他只手遮天,能让我失业?你怕我赖在你家吃你的?”郑早川很烦躁,“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能让你身败名裂,甚至让你意外死亡。”他表情难看到令人觉得可怖。辛昕被他的表情吓住,小心翼翼道:“你这会看起来真的很吓人。”“算我求你,别查了。”辛昕也敛起笑,叹了口气,严肃起来,“对不起,这是我的事。”“就当为了我不查,不可以吗?”辛昕愣了愣,严肃道:“你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是不是为了你查的?”“记得。”“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其实不是为了你。我知道很多事不公平,也知道我的力量非常弱,更知道我的幼稚、天真,也明白这种坚持是无聊的,很可能是徒劳无功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是,必须有这样的人,一些事情才会变好。”郑早川看着辛昕,那是一种让他熟悉的神情。当初在所有人放弃了他和瀚海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坚持着。她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的,灼热的光,紧紧闭着的嘴唇显示着永不屈服的倔强。这种在极端压力下迸发出的生命力,让她看起来特别的迷人。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辛昕就是这样的人。你说别这样做,这件事一直如此。她便会看着你,问你,一直如此,便这样下去吗?他是游走在规则边缘的创新者。她是正确规则的坚定维护者。“我知道,我懂你,我理解你,我也不该干涉你。”话至嗓口,郑早川一哽,情绪上的混乱倾泻而出,“但我担心你。”郑早川最初认识苏成杰的时候,他穿一身考究西装,非常文雅温和。待手下做事的人,多有几分礼让。在…
辛昕和郑早川相处这么多年,俩人关系说近也近,说远也远。至少在辛昕记忆中,他们从未因为私人关系干涉过对方的工作。
这次,郑早川越界了。
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忙于商场斗争且有很大可能会被弹劾的ceo,他像个辛昕高薪聘用的司机,兢兢业业在她下班时守在单位门口等着接她。
郑早川的行为很积极,态度很恶劣。
辛昕一上车,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从现在起,苏成杰的事不要再追究了。”
辛昕有意调节气氛,“怎么?他只手遮天,能让我失业?你怕我赖在你家吃你的?”
郑早川很烦躁,“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能让你身败名裂,甚至让你意外死亡。”
他表情难看到令人觉得可怖。
辛昕被他的表情吓住,小心翼翼道:“你这会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算我求你,别查了。”
辛昕也敛起笑,叹了口气,严肃起来,“对不起,这是我的事。”
“就当为了我不查,不可以吗?”
辛昕愣了愣,严肃道:“你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是不是为了你查的?”
“记得。”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其实不是为了你。我知道很多事不公平,也知道我的力量非常弱,更知道我的幼稚、天真,也明白这种坚持是无聊的,很可能是徒劳无功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是,必须有这样的人,一些事情才会变好。”
郑早川看着辛昕,那是一种让他熟悉的神情。当初在所有人放弃了他和瀚海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坚持着。
她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的,灼热的光,紧紧闭着的嘴唇显示着永不屈服的倔强。这种在极端压力下迸发出的生命力,让她看起来特别的迷人。
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辛昕就是这样的人。你说别这样做,这件事一直如此。她便会看着你,问你,一直如此,便这样下去吗?
他是游走在规则边缘的创新者。
她是正确规则的坚定维护者。
“我知道,我懂你,我理解你,我也不该干涉你。”话至嗓口,郑早川一哽,情绪上的混乱倾泻而出,“但我担心你。”
郑早川最初认识苏成杰的时候,他穿一身考究西装,非常文雅温和。待手下做事的人,多有几分礼让。
在商场谈合作的时候,他也会先谈给对方的利益。而且最开始,他真的毫不掩饰自己对郑早川的欣赏。
“成功不会属于墨守成规的人,小郑,你一定可以成功。”他赞赏所有能够创造奇迹和行业规则的人。
那时候赵锡引入的合格投资者并不是苏成杰的公司,他有自己的考量,主要是出于对他的不信任,所以建议郑早川拒绝苏成杰注资的申请。
或许是一种野生动物般的本能,郑早川一开始就觉得苏成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第一次见到苏成杰露出獠牙,是在瀚海风波的时候。因为出了客户信息泄露事件,原本选定的合格投资者退出了。那时候苏成杰提出条件,几乎是要求郑早川贱卖公司。郑早川没有答应,说要考虑一下。
后来在辛昕的帮助下,这件事顺利解决,苏成杰姗姗来迟,温文尔雅的谈合作,仿佛此前的威胁是一场梦。
于是,他注资成了瀚海的股东。这几年郑早川的经营理念是,既然上市了就要更合规,内部构架更完善。但苏成杰却觉得,应该扩张,注重短期发展而不是长远利益。
他们的矛盾就这样愈演愈烈。
郑早川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做的一些事,直到俩人的矛盾日渐激烈。抽丝剥茧开始仔细找寻线索,他突然发现在当初瀚海出事的时候,以及后来好几次公司内部变动,苏成杰都做过手脚。
他在操控瀚海的股价。
郑早川没有告诉过辛昕这些事,他以前觉得,辛昕知道的越少越好。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不得不将苏成杰的可怕一面揭露出来。
“上一次给你打电话让你接我,因为我的秘书不见了。”郑早川苦笑一下。
辛昕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郑早川眼里透出痛苦的神色,“家属说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就一起报警了,我以为他是拿了钱跑了。”
辛昕睁大眼睛,“然后呢?”
“前些日子发现他在江城的人工湖里溺亡了。”
“你怀疑是苏成杰做的?”
郑早川蹙着眉,“不是我怀疑,是嫌疑人已经被抓了,是非法拘禁。他逃出来,为了躲避对方的抓捕,跳了湖,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湖里突然抽筋就溺亡了。”
辛昕这辈子接触到的所有黑暗势力,主要来源于网络和警示教育。
身边的人最骇人听闻的罪行,也至多是职务侵占一类经济犯罪。
为了钱和商业斗争杀人,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郑早川开着车,面色非常严肃。平时他最爱将音响开到最大,让车里的氛围仿佛酒吧。可今天,他连音乐都没放。
“辛昕,我真的很害怕,特别害怕。苏成杰这种人,没有底线,但有钱。他如果想,甚至可以买不止一个人的命。”
辛昕的眼泪涌入眼眶,冷冰冰的恐惧自周身蔓延。她深吸一口气,问道:“那被害者的家属呢?”
郑早川说:“给了抚慰金,生活不成问题。希望他们坚持不谅解,能争取无期最好。”
辛昕想起了王卓,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恨意,让一位年过半百生活平稳的老人,冒着危险也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