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产生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爱那个人本身,还是爱情的氛围。赵锡慢条斯理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沙拉,评论道:“你因为好奇一个不可控的男人,就会关注他,这种关注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探索他永远沸腾的生命里究竟藏着什么,但你们不合适。”真奇怪,赵锡说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情绪,就像在评价一个新的金融工具。辛昕几乎没有和人诉说过这段让自己一开始就非常拧巴的爱情,但此刻,她的倾诉欲空前旺盛。她恶狠狠地吃了一口饭,“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合适的地方如果你能说一百条,我能说出一百零一条。我在脑海里写过无数的小作文,每一次他让我心动的瞬间我都劝自己,这个男人不可靠。甚至最后,我明知自己喜欢他,我还在挣扎。但没用,他破门而入,霸道得闯进了我的生活,我能怎么办?”赵锡拿着叉子的手一滞,看不太出情绪,却似乎带着些嘲弄,“破门而入的爱情,一定是良配?”辛昕苦笑,“我以前一直以为,人生所有事都是要考虑是否合适的。但我现在明白,人生大部分时候,是一笔糊涂账。我不是机器,我看似在每件事上权衡利弊,但在绝对的欲望面前米,理性太弱小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辛昕觉得出乎意料的轻松。在很长时间里,她都试图保持理性,将情感抽离,她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害。或者说,这是一种控制风险的方法,她在自己能够承受的阈值中付出自己的感情。承认自己会失去理性,承认自己不能永远清醒,这对一些人来说是很难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已经输了。“你看,你这种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生吃沙拉的人,永远不会懂什么叫做失去理智。”赵锡看着辛昕,在温暖的灯光下,她笑着在说话,眼睛里蓄着一点可疑的泪光。她没有哭,但她的情绪显露无疑。这种柔软脆弱的情绪,刺痛了赵锡,像在他心口开了一个小洞。“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失去过理智?”赵锡顿了一下,突然认真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会铺好你的路,然后从恒洋辞职,我不是在开玩笑。”辛昕心脏…
产生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爱那个人本身,还是爱情的氛围。
赵锡慢条斯理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沙拉,评论道:“你因为好奇一个不可控的男人,就会关注他,这种关注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探索他永远沸腾的生命里究竟藏着什么,但你们不合适。”
真奇怪,赵锡说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情绪,就像在评价一个新的金融工具。辛昕几乎没有和人诉说过这段让自己一开始就非常拧巴的爱情,但此刻,她的倾诉欲空前旺盛。
她恶狠狠地吃了一口饭,“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合适的地方如果你能说一百条,我能说出一百零一条。我在脑海里写过无数的小作文,每一次他让我心动的瞬间我都劝自己,这个男人不可靠。甚至最后,我明知自己喜欢他,我还在挣扎。但没用,他破门而入,霸道得闯进了我的生活,我能怎么办?”
赵锡拿着叉子的手一滞,看不太出情绪,却似乎带着些嘲弄,“破门而入的爱情,一定是良配?”
辛昕苦笑,“我以前一直以为,人生所有事都是要考虑是否合适的。但我现在明白,人生大部分时候,是一笔糊涂账。我不是机器,我看似在每件事上权衡利弊,但在绝对的欲望面前米,理性太弱小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辛昕觉得出乎意料的轻松。在很长时间里,她都试图保持理性,将情感抽离,她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害。
或者说,这是一种控制风险的方法,她在自己能够承受的阈值中付出自己的感情。
承认自己会失去理性,承认自己不能永远清醒,这对一些人来说是很难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已经输了。
“你看,你这种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生吃沙拉的人,永远不会懂什么叫做失去理智。”
赵锡看着辛昕,在温暖的灯光下,她笑着在说话,眼睛里蓄着一点可疑的泪光。她没有哭,但她的情绪显露无疑。
这种柔软脆弱的情绪,刺痛了赵锡,像在他心口开了一个小洞。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失去过理智?”赵锡顿了一下,突然认真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会铺好你的路,然后从恒洋辞职,我不是在开玩笑。”
辛昕心脏剧烈震动,赵锡的眼神直接锐利,没有给她逃避的余地。她想说些什么,却被赵锡打断,“或许你并不清楚,但我已经失去理智很多次了,包括今天。”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沉滞在半空中,赵锡微微蹙了蹙眉,似乎非常矛盾和艰难,但语速却很快,“诚然,我希望你很好,一直开心。但我同时希望你们不好,我甚至觉得你们不好是一种必然。听起来很卑鄙对吧,但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理性而又不理性的想法。”
辛昕一下子觉得食不知味,嘴里的饭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小心翼翼地说:“赵锡,我真的只把你当领导。”
刚工作的时候,辛昕可能对赵锡有过仰慕之情,几乎迷信的言听计从。
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她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和赵锡不会有任何多于同事的感情。这和对郑早川的感觉不一样,赵锡是一个她觉得不错的男人,仅此而已。
想起郑早川,辛昕又难过起来。
郑早川不一样,在玛丽的婚礼上发生了意外的时候辛昕就已经明白了,她无药可救地喜欢郑早川,也无可救药被他吸引。
当初和赵锡朝夕相处的时候,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辛昕第一反应是觉得遭到背叛,从而感到愤怒,继而决定和赵锡划清界限。
可对于郑早川,即便是横在心头的未知恐惧,让辛昕隐隐约约觉得或许郑早川还有她不知道的阴暗面,但她只有心疼。
他心疼他不为人知的艰难岁月,也心疼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如果说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可爱,这便是爱情。那一旦开始心疼一个人,便意味着,你会忍不住去背负对方的命运。
辛昕知道说出这些话,一定会伤害至少现在看来,很关心她的赵锡。但她还是语无伦次,表达了自己对郑早川和赵锡不同的感觉。赵锡没有生气,将俩人之间的尴尬化为轻松的玩笑,“我知道,我没有劝你分手的意思。我只是想排个号,如果你们过得不好,我想有个优先权。”
辛昕沉默了一下,挣扎着说:“赵锡,我们就做好同事吧。我很感谢你,但我不想这样,你这么骄傲的男人,我受不了你露出卑微的表情。”
赵锡看她惴惴不安的样子,又无奈又好笑,“你不说出来之前,我觉得我还没这么卑微。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也不用有负担,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喜欢的人。说不定今天出门,我就可能碰到真爱。别把男人的深情,太当回事,包括我。”
辛昕想起玛丽的话。
她最大的问题,或许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她自以为自己有能力伤害别人。
当天,赵锡送辛昕回家,路上俩人聊起工作,旖旎的氛围荡然无存。赵锡的情绪像是绵长的山脉,或许在离得近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风起云涌和连绵起伏。但稍微有一点距离,便是平静无波的壮丽图景。
辛昕迅速将那点不自在抛之脑后。
然而一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她的情绪迅速就低落了起来。整整一周,郑早川完全没有消息。七天,是一个很微妙的天数,像是一个轮回。
玛丽已经出门度蜜月,还是不放心辛昕,也因为这件事因参加自己的婚礼而起,所以内心不安,常给辛昕打电话问情况。
辛昕不是小心眼的人,也并不是见不得朋友幸福。但莫名的,她隐瞒了他们现在的状况,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挂了玛丽的电话,辛昕报复性地给郑早川发了消息。
“如果你要分手,我同意,但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她在逼迫郑早川面对问题,但消息发出去如石沉大海。就在辛昕认真考虑,要不要想办法联系一下苏眉玲的时候,接到了意想不到的电话。
“你能不能别再缠着郑早川了,你要多少钱,我打给你。”
那是周一早上,刚刚开完晨会,辛昕在办公室屁股都没坐稳,接起来的陌生电话没头没脑就一句指责丢过来。
辛昕只愣了一下,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人是谁。
“是我缠着他,还是他缠着我,这还未必有定论。”辛昕明明已经猜到这声音是溪北,却装作不知道,“你是谁?”
那头冷笑一下,“别装了,你知道我是谁。”
辛昕装傻,“我不知道。”
“我是郑早川的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你缠着他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郑早川这种人,是不会幸福的,我奉劝你,早点远离他,他也永远不会娶你的。”
辛昕非常厌恶溪北一直以来宣誓主权的态度,此刻不由得恶言相向,“这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你需要考虑的,是问问自己,你这种不合时宜的占有欲存在是否有必要。”
他们之间的关系,辛昕曾一度猜测过,但郑早川否认了她所有的猜测。
然而,随着溪北这种没有边界感的敌意毫不掩饰冒出来的时候,辛昕还是觉得他们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感情。
却不想,溪北厌恶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