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斗争与不安
猜疑、斗争与不安
辛昕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赵锡的事,但郑早川完全没有问的意思。就好像看到自己女友和公司男同事在楼下说了会儿话,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当然,实际上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最后赵锡那句状似玩笑的,我很喜欢你。郑早川不但不问,辛昕想找个机会提起解释一下,郑早川还老打岔。到最后,郑早川漫不经心的态度和笃定的自信,让辛昕在没解释成的基础上,甚至完全忘记告诉郑早川,自己可能会调入赵锡那边工作。或许是因为郑早川在筹备新公司的事,让他无暇顾及感情上这小小的波澜。这一天后,辛昕又好几天没和他碰面。此前恒洋证券传说中的裁员计划,终于出了最终结果。远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证券行业的集体降薪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除了一些临聘人员被清退以外,中高层变动没有想象中的大,只是职级有调整。对于中高层来说,其实职级调整和劝退也差不多。一旦降薪幅度过大或职级降低太多,不管从里子还是面子,都让很多人难以接受,还不如自谋生路。于是又有一批人,自愿辞职。辛昕与本次降薪和裁员都没什么关系,于是按兵不动,悄悄观察着情况。有趣的是,当时在海宁市传的风风火火的裁员名单中,首当其冲的是付萌。现在人员调整完,付萌不但没走人,职级还高了一个级别,俨然是分公司副总接班人了。玛丽给辛昕打电话通报情况,“付萌职级调了,张乔升了,可喜可贺。”辛昕笑着问:“你呢?什么打算?”玛丽非常愉快地说:“我还是老样子,要结婚啦。姐妹,你好好发展,茍富贵、勿相忘,我只能当个咸鱼了。”辛昕笑了笑,想起两个月玛丽还万念俱灰说此生已经不会将婚姻当做目标了。但好的姐妹,就是接受对方能在同一个河里趟两次。就像她也很难对工作没有野心,玛丽也很难对爱情没有期待。“张乔怎么样?你要结婚了,他不得伤心而死。”辛昕不忘关心老下属。玛丽无所谓道:“还是朋友喽,他已经走出来了。”“真走出来,还是骗你的?”辛昕不相信,觉得玛丽这是为自己的良心找安…
辛昕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赵锡的事,但郑早川完全没有问的意思。就好像看到自己女友和公司男同事在楼下说了会儿话,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
当然,实际上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最后赵锡那句状似玩笑的,我很喜欢你。
郑早川不但不问,辛昕想找个机会提起解释一下,郑早川还老打岔。到最后,郑早川漫不经心的态度和笃定的自信,让辛昕在没解释成的基础上,甚至完全忘记告诉郑早川,自己可能会调入赵锡那边工作。
或许是因为郑早川在筹备新公司的事,让他无暇顾及感情上这小小的波澜。
这一天后,辛昕又好几天没和他碰面。
此前恒洋证券传说中的裁员计划,终于出了最终结果。
远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证券行业的集体降薪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除了一些临聘人员被清退以外,中高层变动没有想象中的大,只是职级有调整。
对于中高层来说,其实职级调整和劝退也差不多。一旦降薪幅度过大或职级降低太多,不管从里子还是面子,都让很多人难以接受,还不如自谋生路。
于是又有一批人,自愿辞职。
辛昕与本次降薪和裁员都没什么关系,于是按兵不动,悄悄观察着情况。
有趣的是,当时在海宁市传的风风火火的裁员名单中,首当其冲的是付萌。现在人员调整完,付萌不但没走人,职级还高了一个级别,俨然是分公司副总接班人了。
玛丽给辛昕打电话通报情况,“付萌职级调了,张乔升了,可喜可贺。”
辛昕笑着问:“你呢?什么打算?”
玛丽非常愉快地说:“我还是老样子,要结婚啦。姐妹,你好好发展,茍富贵、勿相忘,我只能当个咸鱼了。”
辛昕笑了笑,想起两个月玛丽还万念俱灰说此生已经不会将婚姻当做目标了。
但好的姐妹,就是接受对方能在同一个河里趟两次。就像她也很难对工作没有野心,玛丽也很难对爱情没有期待。
“张乔怎么样?你要结婚了,他不得伤心而死。”辛昕不忘关心老下属。
玛丽无所谓道:“还是朋友喽,他已经走出来了。”
“真走出来,还是骗你的?”辛昕不相信,觉得玛丽这是为自己的良心找安慰。
玛丽真情实意地告诫辛昕,“不要把男人的爱太当回事了,真的。哪怕是最热烈的时候,也要明白自己没那么重要。总以为男人会因为自己心疼,会吃苦的。放心吧,他们会嘴上一边说你是最爱,一边找好下家的。”
其实玛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辛昕还没想到吃苦的事马上轮到自己。
她一直知道郑早川打算开新公司,但一直到当天晚上,才知道是和谁合作。
辛昕下班回家已是八点,刚来新城市,没有熟悉的人,难免会觉得孤独。看到华灯初上,给郑早川发消息,“今天也不回家?”
江城和海宁距离太近,大部分人如果两地有业务都是两地跑,今天这儿,明天那儿,一天之内完全可能就是异地恋。
消息没人回,辛昕百无聊赖打扫了房间洗了澡,将自己安放在卧室。
电话响了,是郑早川。
她微微一笑,飞快接起来,“忙完啦?”
那头却是一个非常干练但又有点熟悉的女声,“今天早川不回去了。”
辛昕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是谁?”
那头轻轻一笑,“辛小姐?”
辛昕从这略带着嘲讽的傲慢尾音中,迅速识别出了声音的主人。
“苏眉玲。”辛昕故作冷静,“眉姐?你们在一起?”
“是我。你也知道,我最近和早川合作开公司,比较忙。今天有应酬,他喝多了,就不回去了。”苏眉玲语气平静却暧昧不清,似是刻意惹辛昕生气。
辛昕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骨节几乎发白。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一定会被她似乎用尽全力才能笑出来的样子吓到。
但从电话听来,她声音毫无异常,“那麻烦眉姐照顾他,他醒了请他回电话。”
苏眉玲似乎轻轻呻吟了一下,“你太重啦,早川。”接着,又敷衍似地说了一句,“好。”
电话挂断,辛昕的心如坠冰窟。
从前还未在一起时,她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真实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苦笑一下,这便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做过一百次心理建设,什么生意场上难免应酬,什么有钱的男人总会变坏,真的遇到的时候,还是翻江倒海。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就是郑早川,一个从来不会报备,从来不会有边界感,从来不会将属于自己的钥匙交到一个女人手上的男人。
如果辛昕选择追问,那日后还有无数这样的夜晚,她会在惴惴不安和疯狂怀疑中度过。
如果选择视而不见,全然信任他,但怀疑的种子早已经播下。
不管走哪条路,和郑早川在一起的路就是一条令人绝望的路。
辛昕只能选择信任他,不管郑早川回不回家,是否对她说过和谁合作,但她别无选择。这种猜疑,除非这个人不是郑早川,否则就会一直存在。
想清楚以后,辛昕一鼓作气,爬起来喝了几杯酒将自己灌到微醺,迅速睡着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辛昕照常上班。上班前看了眼手机,郑早川未回电。
好在今天工作任务也很轻松,江城举办了一个金融论坛,有许多金融界的专家学者都来参加。本来这工作也轮不上她,只是正好赵锡要去做汇报,和陈西米打了招呼要她帮忙记一记采访稿,应付一下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