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
近朱者赤
从星耀回来没两天,辛昕就接到沙利文消息,项目顺利推进。辛昕获得这样的大客户,心情不可谓不好。毕竟客户有需求,信用评级还高,这种客户不常见。一时之间,部门的人对辛昕的态度也微妙起来。原本和她一个组不太服她的人,现在试图和她打好关系。虽不至于谄媚,但态度的变化显而易见。但其他组的人就不那么开心了,更有甚者,三组的组长直接找到赵锡,质问赵锡是不是将资源倾斜给了辛昕。理论上这种事,辛昕是不会知道的。但三组组长张闻天却明摆着要让赵锡和辛昕难堪,完全不遮不掩,大开着赵锡的办公室门,给全部门的人演了这么一出。他们的对话,辛昕听的一清二楚。对于本地的可发展的客户,公司有个资源名单。星耀一直是重点营销的客户,据说张闻天也一直在努力,就是没营销下来。辛昕组里有个刚进公司两三年的姑娘,名叫秦一诺。正好在辛昕办公室汇报工作,听到外面张闻天声音那么大,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没好气道:“这人素质真差,我们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人。”职场规则,切记对上司抱怨其他部门的上司。辛昕不动声色看秦一诺一眼,“我们不管别人的事。”秦一诺撇撇嘴,直截了当说:“辛姐,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别人都怕张闻天,我可不怕他。他也不是第一次搞这一出了,这男的人真的有问题。”辛昕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怎么了?”秦一诺心直口快,没有遮掩的意思,“他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看到胳膊就能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那种男人。您从海宁来,认识付萌吗?”辛昕点点头,“我和付萌一起共事过,还算比较熟悉。”其实总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付萌和赵锡的关系,又因为辛昕和赵锡的传言,一般人都会猜测辛昕和付萌是不是水火不容。职场规则二,不清楚上司的人际圈时,不要随意站队。可秦一诺不是一般人,她大大方方表示了对付萌的欣赏,“我实习的时候和她待过一个部门,当初付萌的事,就是张闻天满公司说的。”辛昕吃了一惊,迟疑道:“他们有什么过节?”秦一诺冷…
从星耀回来没两天,辛昕就接到沙利文消息,项目顺利推进。辛昕获得这样的大客户,心情不可谓不好。毕竟客户有需求,信用评级还高,这种客户不常见。
一时之间,部门的人对辛昕的态度也微妙起来。
原本和她一个组不太服她的人,现在试图和她打好关系。虽不至于谄媚,但态度的变化显而易见。
但其他组的人就不那么开心了,更有甚者,三组的组长直接找到赵锡,质问赵锡是不是将资源倾斜给了辛昕。
理论上这种事,辛昕是不会知道的。
但三组组长张闻天却明摆着要让赵锡和辛昕难堪,完全不遮不掩,大开着赵锡的办公室门,给全部门的人演了这么一出。他们的对话,辛昕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本地的可发展的客户,公司有个资源名单。星耀一直是重点营销的客户,据说张闻天也一直在努力,就是没营销下来。
辛昕组里有个刚进公司两三年的姑娘,名叫秦一诺。正好在辛昕办公室汇报工作,听到外面张闻天声音那么大,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没好气道:“这人素质真差,我们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人。”
职场规则,切记对上司抱怨其他部门的上司。
辛昕不动声色看秦一诺一眼,“我们不管别人的事。”
秦一诺撇撇嘴,直截了当说:“辛姐,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别人都怕张闻天,我可不怕他。他也不是第一次搞这一出了,这男的人真的有问题。”
辛昕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怎么了?”
秦一诺心直口快,没有遮掩的意思,“他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看到胳膊就能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那种男人。您从海宁来,认识付萌吗?”
辛昕点点头,“我和付萌一起共事过,还算比较熟悉。”
其实总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付萌和赵锡的关系,又因为辛昕和赵锡的传言,一般人都会猜测辛昕和付萌是不是水火不容。
职场规则二,不清楚上司的人际圈时,不要随意站队。
可秦一诺不是一般人,她大大方方表示了对付萌的欣赏,“我实习的时候和她待过一个部门,当初付萌的事,就是张闻天满公司说的。”
辛昕吃了一惊,迟疑道:“他们有什么过节?”
秦一诺冷笑一声,“没什么过节。这个张闻天,最怕女人比他干得好,没完没了造黄谣。付萌写的一手好材料,连老大都说好,他就四处造谣说付萌和高层都睡过。”
辛昕虽然知道不能偏听偏信,但此刻心里已经开始讨厌起这个人。
秦一诺鄙夷地往门外看了一眼,非常厌烦地说道:“他这种人,为了请领导吃个饭,恨不得舔人家的鞋。星耀他此前去过好几次,项目都没谈下来,你谈下来了,他肯定气死了。”
辛昕倒没想到自己无意识抢了别人的客户,但又觉得客户名单就那么多,大家各凭本事对接,她完全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然而没想到,所谓狭路相逢。
和赵锡闹完后,张闻天和辛昕在食堂遇上了。辛昕神色如常,打算装不知道,可在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张闻天却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挑衅。
“你也是用抢男人的手段抢客户的吗?”
辛昕失手将一碗汤倒在对方身上,“对不起。”说着,她抽出了一百块钱,“给你洗衣服,不用找了。”
换做是别人,张闻天就算不喜欢,最多不过是背后说两句。但他一是仗着自己大辛昕几岁,资历老,要摆这个架子。二是本来就看不上辛昕是从分公司调上来的,现在和他调到一个职级,还拿下了他没拿下的客户,更是憋着一股气。
最重要的是,辛昕看起来非常清秀白净,像个女大学生,很好欺负的样子。
张闻天本是想着自己闹那么一出,食堂里当着众人的面再怼她两句,她最多就是流着眼泪忍气吞声,却没想到她能干出直接泼汤的事。
衣服脏了,面子也丢了,张闻天脸色铁青,声音也高了八度,“你故意的!”
辛昕笑了,客气地说:“张组长,这您就误会了。客户名单就摆在那儿,你拿不下来,我能拿下,那是为公司做事。总不能你拿不下客户,我们让给别的公司,对不对?这是我故意抢您的客户吗?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太多占有欲。”
张闻天着急道:“我没说这个,你故意泼我!”
辛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好好走着,你非要凑过来和我说话。我们又不熟,你吓到我了,我手一抖,这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钱也赔给您了,如果您还是不满意,现在脱了衣服,我可以拿去给你洗。”
张闻天色厉内荏,从来都是只挑好欺负的,对于比自己强势的男人或是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当面不客气。
所以公司的女同事,不少都被他造过谣或是暗地里欺负过,但第一次出现完全不怕事,当着众人和他硬吵的这还是头一回。
于是在恒洋总公司人来人往的餐厅里,就出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辛昕微笑着看着张闻天,她的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松的戏谑。但张闻天,却在她的注视下,脸越来越红,最终低着头走了。
众人虽然都装作不关心别人的事,实际上明里暗里都关注着这边。
辛昕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来,饭还没吃到嘴里,就来了信息。是她没待几天的前部门同事发来贺电,先是陈西米,“干得好,恒洋女职工苦张闻天久矣。”
接着,是一直很羡慕她的韩光,“姐,你真牛。”
辛昕笑起来,就见对面放下一个餐盘,她擡头一看,赵锡大大方方坐在她对面。
俩人相视一笑,辛昕看出赵锡眼神中的调侃,压低声音和他开玩笑,“赵总,我是不是给你报了一箭之仇?”
赵锡莞尔,“咱俩可能都要被纪委谈话了。”
辛昕耸耸肩,“谈呗,我们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谈早好。”
赵锡笑容又扩大了些,“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被你家郑总给传染的?”
这倒是辛昕没想过的一种思路,但顺着这个思路,辛昕觉得好像也有一点道理。总体来说,她从前的性格是比较谨慎和内敛的,这一点或许张闻天并没有看错。
自从认识郑早川后,虽然他们就像一个硬币的正反面,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但郑早川性格中那种满不在乎的张扬和随意,辛昕一定是欣赏和向往的。
这种态度一定程度上消解了辛昕那种万事皆可权衡利弊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