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 被迫卷入与5t5的咒术师生活 - 小姑百越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00章

第100章

此时正值白天,是新年假期最后一日,路途上全是人与车,要用无下限瞬移会本家几乎不可能。

车子后座,五条悟透过车窗望向外不停歇的白雪,恍然地回想着方才武藏说过的话。

【南宫小姐醒了】

***

环顾四壁与顶板皆贴满咒符的屋内,一旁机器发出一定节奏的“滴”声,循着机器上那些冰冷的线,她意识到自己正被看护着。只是周围没有见着一个人影。

南宫月又望着天花板,发呆良久,战斗就像昨日之事在她脑海里回放南宫健太用来对付他的那些个术式,还有自己堕入他陷阱后脱身……她丢掉了很重要的部分,但不记得了,只知道很珍贵……南宫月眉头微拧,跳过这令人不愉快的部分……她那时,确实是被人救下了,那个白发的男人为她争取了非常宝贵的时间……

随即她发动了术式,在那犹如似神似魔的存在注视下,完成仪式。再后面就失去意识了,那时她简直是用连自己都佩服的毅力强撑到结束。

“黄泉,死了。”她用干涩的喉龙呢喃着。

明明是值得高兴,甚至喜极而泣也不过分的事,她却暂时感受不到太多情绪,内心平静得超乎寻常。

南宫月用迟缓的思维审视自己,想探寻自己丢掉的究竟是什么,只要有个模糊的答案也是可以的,这是种本能,就像是人饿了会去寻找食物一样,哪怕没有,也会渴望去幻想。

然而这种审视让她感到莫名的难过,真要用一种词汇形容,那大概是空虚和痛切吧。

她不得不结束这无意义的行为,尝试从床上坐起,乏力的肌肉让她费了很大功夫,在这只有机械回响的房间内,她静静取掉连接自己躯体的线管。

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南宫月早有预感,是她作为咒术师的敏锐,但她没有戒备。来者是位眉目温和的女性,熟悉又亲切,就是这样看起来十分娴静的女子,在看到正坐在病床上,欲要下地的南宫月时,露出超级惊愕的表情,她原地扔下手里的托盘,连同针管类的物品一同摔碎,跨步出了房门,第一时间在门口与人通上电话。

“您……真的……醒了啊。”一会,那女人又返回房间,嘴里念叨着明摆着的事,她在侧坐在床沿的南宫月面前蹲下。紧捧住南宫月的手。

而南宫月像是被她这个行为莫名地触动,有关黄泉的术式又一次浮现,原本应该寒暄一句,她却迟疑地说了句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话:“现实是绝对的‘真实’,一旦产生怀疑,那就必然是梦境吗……”

能说出这番话,意味着她刚刚对此时此刻做了梦境与现实区分?这简直就是身体的无意识反应,跟她现在的状态毫无关联。

自己当时在黄泉的梦境里吃了不少苦头啊,然而关于那三段梦境,她只能记起中间一个了。

当南宫月回神对上女人的目光,对方却又奇怪的表情打量着自己。她干脆漠视这种视线直觉告诉她现在如果与对方对上话,将会面临一串相当麻烦的询问,比起这些,她更想下地去外面。在外面应该会见到更多人吧,她也不知道要找谁,心里有个大致的轮廓,却说不出口。

“您……”

“我出去走动走动。”南宫月打断女人。

女人一愣了下,用好得出奇的态度扶着她站起来,随即在耳边自说自话着:“我联系了本田医师,他暂时不在本家,所以要晚点才能看您了,不过,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一些常规检查,再就是躺了太久,即使每日有给您护理,应该也没法活动自如吧。”

不,我的问题大着了,但是不想吓着你……其实最主要的是不想说。南宫月轻轻点头,未去提起一些疑惑,迈着极小的步子缓慢前进。

她推开门,听到耳旁女人继续道:“对了,家主大人还在京都,他应该很快能到家。”

寒冷的风顿时迎面而来,南宫月没能听清对方说的什么,那刺骨的冷冽令她神经猛然跳动,这一刻她仿佛找回了活着的实感于那个殊死相杀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实感,属于寒冷的痛感唤醒了她的愉悦她还活着,没有比这个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迟来的情绪让南宫月露出舒畅的表情。

只不过,望见空中形如鹅毛的白色徐徐落下,对于突如的景色稍有诧异:“下雪了?”

“啊,今早就开始下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件外套来,这样出去可不行。”女人说着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衫,迈下台阶匆匆离去。

南宫月倚靠着门沿凝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天与地,没有等待多久,女人就捧着厚实的斗篷与鞋返回,她替南宫月撑起伞,始终搀扶着对方。

“你自己打伞吧,不用顾着我。”南宫月把对方的持伞的手往外推了推。

她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需要借力才能行走,这种情况还得让这个比自己身板还要矮一点的女人打伞,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而面对非常平缓又不容置疑的拒绝,女人不再说什么,但让她一个人打伞也太不合理了,干脆收起来,随手放置一边。

对于自己提出的各种要求,对方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南宫月不得不稍微思考自己在这个充斥着熟悉感的大宅邸中,有着何种身份了。

“您刚才醒,我让厨房做了点易消化的食物,一会去屋内吃点吧。”女人柔和道。

南宫月微点了下头:“今天,是几月几号?”

“1月3日。”

她错愕地顿了下脚步:“2018年?”

“是啊,您昏睡了差不多4个月。若是能早两天醒来就好了,那还在新年呢,家里几位大人都在,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应该都知道您苏醒了。”

女人一番话让南宫月产生了几分恐慌,一部分是因为错过了太多时间,一部分是那后半句,她对这个家一无所知……而听这意思,家里的人,似乎对她太过在意了,这不是对外人的客气与尊重,而是像对主人般的敬重与关切。

她束缚里被迫舍去的部分,与这里有很大关系吧。

“其实我……”南宫月侧头开口,却被来人打断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几乎是凭空出现,他站定同时发问出声。

南宫月闻言转回头望去,他就立在自己面前,在白皑一片的雪景衬托下,冰蓝的眼眸如同宝石,正微垂凝视着,里边看不太出喜怒,好似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那是因为倾注了太多情感而无法用某个单一词汇概括的神情。

南宫月瞳孔扩张着,还未出声,又听他道:“你才刚醒吧,为什么要跑出来,还是这幅模样?淋雪是小学生行为吧?”

一旁百合子见状半鞠了个躬,先行离去。

而少了一半支撑的南宫月歪了下身,勉强站稳,但她呆滞的目光始终挪不开视线。

一下子,她脑中有什么东西无声炸裂,即便关于眼前白发男人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即便她连对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但她又能明确感知到,眼前这人就是她当时作为束缚,不得不剥离的,非常珍贵的存在。真是愚蠢啊,明明那个时候他救下了我,而我居然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呢。

老实说,那个在厮杀中犹如救世英雄般降临的男人,仅仅是只看到背影,她就怦然心动了,只不过彼时她无暇顾及,只不过此间她回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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