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玫瑰花环》（13）

“他在里面”两个保安里高个儿的一个朝着相邻一间房间的方向点了点头。把瑞德上下打量了一番。

“总督察罗斯。大都会警局。”瑞德向保安亮出警徽，打消了他的疑虑。“嫌犯配合调查吗？”

“他可乖了。说这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他能解释一切。”

“但愿如此吧。”瑞德招了招手。“你先请，莱瑟汉先生。你是这儿的老板。”莱瑟汉推开门。一个全身罩着亮红色大袍子，孤单的身影佝偻着，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桌上摆着一次性纸杯，圣诞老人的软帽放在一边，抬起头看了看进来的人。

瑞德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戴维斯警官！”

“大姐头！”朱利安戴维斯警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好像有人往他脚底下扔了串鞭炮似的。

“你可是我最不想在这儿见到的人了。”

“同感，”戴维斯说。“不过我很庆幸是我们局里的人来。我在这儿可真受了不少气呢。”戴维斯瞥了一眼莱塞汉，好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真是一团糟啊，大姐头。我就在这儿干了几小时的私活儿。你懂得，圣诞节赚点儿外快嘛。那个小姑娘搞错了，呶，我就被像个普通罪犯似得关到这里来了，挺讽刺啊，是吧？”

“不过你这事儿还真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戴维斯警官。”瑞德看了一眼莱塞汉。“我认识这位警官，莱塞汉先生。我确定这儿发生的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

莱塞汉数不清第几次的清了清喉咙，“恕我直言，总督察，我建议您先听取所有事实情况后再做定夺。”他向保安点了点头，保安拿出一个袋子，一股脑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一个无线电发射器，一个麦克风和胡乱盘着的电线。都不是警用装备。瑞德的眼睛从无线电发射器扫到戴维斯身上，然后是保安，最后停在了莱塞汉。“我以为你说这是一起猥亵幼童指控？”

“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莱塞汉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戴维斯又缩回了他的椅子里

“然后呢？”瑞德催促道。

莱塞汉拿起发射器。“当那个孩子向我们报告她坐到了硬物上，我们想当然地以为……好吧，你懂得。保安护送戴维斯先生从小屋到这儿，想和他核实孩子所描述的情况。在中途戴维斯先生请求使用洗手间，我们当然允许了。当戴维斯先生从洗手间出来后，保安出于谨慎的考虑检查了厕所，然后在马桶的水箱后面找到了这些东西。”

瑞德狠狠地盯了一眼戴维斯，他正低着头，好像地板上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似的。

起先戴维斯先生表示这些东西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莱塞汉继续道。然后他又变换了一套说辞，声称他看见这些东西藏在厕所里，他拔了出来想看看那是什么，然后就放回去了。”

“试图解释为何他的指纹会出现在发射器上的一次可悲的尝试，”保安补充道。

瑞德看着戴维斯，希望听到他自己的辩解，可他什么都没说。她叹了口气，情绪低落。“朱利安？”

戴维斯摊开双手在桌上，表示投降。“有一件事儿我得跟您说明白，大姐头。那个小女孩感觉到的在我裤子里的硬物是这个发射器，没别的。”

瑞德松了一口气可又有点气愤。“那你一定能解释为什么在你穿成圣诞老人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裤子里却塞了个无线电发射器咯？”

戴维斯看着自己的手，默不作声。

“我们已经和几个孩子还有他们的家长谈过了，”那个保安说道，“看起来戴维斯先生对他们的家庭住址，还有父母是在家还是外出特别感兴趣。”

“朱利安？”

戴维斯继续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手。

“戴维斯警官，你可没给我留下多少选择的余地啊。”

戴维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