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玫瑰花环》（11）

瑞德不情不愿地跟着莱瑟汉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扇标着闲人免进的门前。

在一条稍许安静，两侧有几间独立的管理员办公室的过道内，瑞德瞄了一眼她的手机。“你最好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和别人约好了时间，已经迟到十分钟了。”莱瑟汉清了清喉咙。“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和圣诞老人之间有些情况需要处理。”

“说实话，我可不怎么关心你们那个圣诞老人。我关心的是那个巴特西来的警官。为什么巴特西的警官要跑到西区来？”

莱瑟汉伸出根手指摸了摸他的领子下面。“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我们即将达到每小时十二个孩子的预定目标——也就是说每个孩子有四分钟，另外一分钟换人——圣诞精灵们轮班休息，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也对我们送出礼物的质量感到满意。相较于我们收取的费用我们尽全力——”

“莱瑟汉先生，尽管我十分欣赏你的管理技巧且为你很有可能在哈维-威廉姆斯舞会上成功当选月度最佳商场经理而感到无比激动，不过我现在赶时间。那个巴特西的警官呢？”

“十分抱歉。”莱瑟汉不安地拧着双手。“恐怕情况十分微妙。我实在不想一大帮子穿着制服的警官跑来商场里大闹一番。”

瑞德双臂交叉。“你要是再不说重点，大闹一番的就是我了。那个巴特西的警官。他有名字吗？”

“我想他肯定有，不过我没记下来。最好还是您亲自去保安那边看看。”莱瑟汉走向过道尽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对孩子的家长在他们的女儿见过圣诞老人之后投诉了商场。”

瑞德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什么样的投诉？”

“情况相当微妙。”

“莱瑟汉先生，如果这是涉嫌猥亵儿童的案件，你不应该找我。我们有专门的家庭保护警员来处理这种情况。”

莱瑟汉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继续说。“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虐童指控，不过之后事件却转向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他在安保室的门口停下。“他就在里面。在我们进去之前，在你让我在这位身份不明的同事面前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之前，我建议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

莱瑟汉绞尽脑汁组织合适的语言。“一个小女孩的家长——一位父亲——向商场投诉圣诞老人。他说他女儿从圣诞老人小屋里出来后显得很难过。”

“圣诞老人碰了她？”

“那孩子说她坐在圣诞老人腿上，就像其他人一样，她感到有硬的东西在顶她。”瑞德叹息。闭了一会儿眼睛。“那位父亲还在吗？”

“不，但是我记下了他所说的一切。我也向他保证我们会马上让圣诞老人离开小屋等待全面调查，还给了他五十磅的代金券以奖励他没有公开曝光的谨慎。然后我立即关闭了圣诞小屋，让保安把圣诞老人带到这里进行询问调查。”

“你不是应该有应对这类事件的程序吗？犯罪记录署的核实？你肯定仔细调查了所有会与孩子有接触的员工的背景吧？”

莱瑟汉挺了挺身子。“这还用说，总督察，我们当然进行了所有必要的调查，而且哈维-威廉姆斯公司非常严肃地对待我们于顾客家庭应付的责任。因为我们只雇佣在职或退休的警察来扮演我们商场的圣诞老人。”

“照你这么说，这位犯事儿的圣诞老人是个巴特西的退休警官。”

“不，不，不，”莱瑟汉十分肯定地答复她。“他是一位在职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