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天真易得》（55）

“这可是个比赛啊，看谁能先抓到他：联邦调查局还是地方警局。”凯利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对乔治娅说道。他特意开车来到埃文斯顿的“幸运拼盘”餐馆1与乔治娅一起吃早餐。

“有人提出诉讼了吗？”乔治娅可饿坏了。在过去的两天内，她接受了北区重案组和联邦调查局的访问，还写了很多任务报告，压根没时间吃饭。她咬着一块培根，觉得美味极了：又脆又干，而且咸淡刚好。

“还没有。但是很快就会有一大堆。”

“伦尼，那个保镖，所有人都是他杀的，对吧？包括萨拉·朗？”

凯利点点头。“珀尔把矛头指向他，声称全都是伦尼的主意。但没人信他的话。”

乔治娅吸进了一口气，闻了闻新鲜咖啡、盘子里的煎蛋和饼干的香味。“为什么用球棒呢？他不是带着枪在身上吗？”

凯利耸了耸肩。“可能是刚好球棒就在那里吧。有人把球棒带过去，他看到球棒在地上，觉得会派上用场。”

“这使得卡姆·乔丹被控告了。”她轻声说着，“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吗？”

“什么？”

“那些女孩欺负萨拉·朗是因为她太爱管闲事了，总是想知道别人在做什么。但萨拉·朗这样做是为了弄清楚有没有人知道她站街。这一切都太……太乱了。”

凯利举起咖啡，吹去表层的蒸汽。“告诉我，你以前杀过人吗？”

“没有。”

“你承受得住吗？”

“我会做到的。”以前在警察学院时，他们就提醒过她杀了人后可能会有一定的生理反应。他们确保她知道哪些资源能够帮助她度过创伤。但乔治娅并不需要心理咨询服务、药丸或是酒精来治愈创伤。她以前受过的培训起作用了，而开枪杀了瓦歇尔完全是本能反应。要么选择开枪，要么就会被杀死。如果重头再来，她还是会选择开枪的。

“你说佛瑞德·斯图尔特的土地值多少钱呢？”她问道。

“这很难说。”凯利回答道。“根据现在的市场，位于北岸中部，四到五英亩的地，应该可以建好几个工厂吧。”

她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调查谋杀案非常耗费精力，这迫使她放弃了一切事情，专心寻找凶手。她几近痴迷地调查了每一条线索、每一个访问、每一个细节，保证没有漏掉任何疑点。最后，一个女孩的生命竟然是被钱扼杀的。结果看起来是如此的徒劳，甚至有点陈腐。珀尔是罪魁祸首，但他不是唯一要承担责任的人。汤姆·瓦歇尔也不是。无论如何，他们所有人，包括安德莉亚、劳伦，甚至萨拉·朗都是被贪婪给毁了。他们都要为此承担责任。

凯利双手交握。“戴维斯，你做得很好！”

“这是我的工作。”

一个穿着牛仔裤和t恤的年轻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为他们斟上新鲜咖啡。她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

“听着……”女服务员走后，凯利倚在桌子上说道，“你想要换一份工作吗？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而且——呃——我不介意与你一起工作。”

乔治娅微微一笑。“哇，这可是对我的鼎力支持啊！”

“嘿。”他露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是认真的。”

“我今天早上接到了艾瑞克·奥尔逊的电话。他是我以前的警察局长。”

凯利挑起了一边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