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天真易得》（50）

“该死的！”马特的老板用折叠的报纸重重地拍打着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伦尼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被罚的孩子。“这个蠢货没有射中！”

老板转过身。他们现在正呆在布勒夫湖畔的书房里，这是一个用镶板装饰的房间，墙上挂着一个留着胡子的犹太人和一个仔细阅读《摩西五经》的学生画像。“辛格，我还以为你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摩萨德1告诉我你连一根头发都能射中！”

马特皱起了眉头，但内心却得到了解脱。他的身份没有泄露。他和警局小心谨慎地一步步设下圈套，确保会有合适的人为他担保、支持他。“珀尔先生，是我的错。窗户玻璃太厚了。”他耸了耸肩，“真他妈倒霉！我承担全部责任。”

哈利·珀尔瞪了他一眼。“你承担责任。你……”他摇了摇头，“给我一个不解雇你的理由。”

马特盯着珀尔，“我没有理由。”

“老板……”伦尼的脚来回挪动着。“你可以——”

“我在跟你说话吗？”珀尔厉声说道。

伦尼闭上了嘴。

马特静静等待着。这可能是他工作的结束、他卧底工作的结束、甚至也是他生命的结束。

就在这时，珀尔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珀尔……”他停顿了一下，“里基，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马特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你在说什么？不行！”珀尔又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父亲发生的事。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但是你所建议的事我无法接受。”她又沉默了一下。“你的名誉？费尔德曼，这跟你无关。我等会给你回电。”

珀尔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他盯着伦尼：“只要有钱赚，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一旦出了事，他们就会背弃你。”他拿起手机，在桌上拍了拍。“我对她父亲说过我会照顾她，但是她却成了一个麻烦。”

伦尼点了点头。

“不要像只黑猩猩一样摆动你的脑袋。如果需要你回答，我会跟你说的。”

伦尼露出一副受到惩罚的表情。

“如果没有这么忙，我会——”他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叹息，“一步一步来。”他盯着墙上的犹太人画像。“辛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我想要你做的事情……”

珀尔解释着，马特感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1摩萨德（mossad)，全称为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theinstituteforintelligenceandspecialoperations），由以色列军方于1948年建立，以大胆、激进、诡秘称著于世，与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军情六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一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