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谁是内奸
“狼后，突围吧，我们守不住了。”石黑郎劝道。红鸾在犹豫。
石黑郎又道：“我知道突围风险更大，但跑得一个是一个，我等豁出性命，定要护卫狼后周全，只要狼后在，狼族定能东山再起。”
红鸾看看城下，最后一批生力军已投入战场，城内所剩的只有伤兵，而箭支火石早已消耗怠尽，连石头都快用完了。
萧衍却是心怀鬼胎，道：“不可，我等再撑一阵，未必是输。”
石黑郎怒道：“还有什么希望？你想害死狼后吗？”
红鸾却道：“再撑一会，即便是输，也要让天庭付出惨重代价。”
她心知突围必定损失惨重，只怕狼兵中十不存一，不如依险再消灭一些敌方有生力量，也显示狼族永不屈服的精神。
石黑郎长叹一声，继而恨恨一拍城头，“要是我知道谁是内奸，定要他挫骨扬灰。”
这时傻子也看得出，这场包围呀天庭蓄谋已久，早作准备，说明早就消息外泄了。
红鸾眼神一凛，道：“这次地点只有我和四位长老知道，到底是谁？”
这下萧衍心中一惊，两位战死的长老肯定不可能是内奸，红鸾更不可能是，那有嫌疑的只有他和石黑郎。
石黑郎望向萧衍，“莫非是你？”
萧衍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说是你呢。”
“我？”石黑郎怒道：“我会是内奸？你简直……”但他说不下去，因为他没有证据。
萧衍趁机道：“我一直在狼后身边寸步未离，哪有机会暗通外敌？倒是你，四处游走，机会多的是。”
连红鸾也不禁怀疑起来，但她对石黑郎的忠心素来了解，无法相信她是叛徒，问：“郎叔，是不是你不小心说出去了？”
“我……”石黑郎猛然想起，他只在长安酒楼上和玄野提过一次，不由结结巴巴道：“我想起来了，我和林玄野提过一次，但他不应该知道寒地城在哪啊？何况，他是天庭要犯，有何理由要出卖我们？”
萧衍仿佛抓住了他尾巴一样，“好哇！我族如此机密之事你居然告诉外人？还说不是你？那林玄野知人知面不知心，莫不是他有心投靠天庭，才与你合谋出卖我族？”
“你……”石黑郎一怒要向萧衍动手，被红鸾一把挡住，“大敌当前，自己人还内哄？”
这时城外一声爆响，只见一队修罗魔军冲垮一处土墙，与守卫的狼兵大战起来，原来箭支和守城器械终于用尽了，无法守住，只能肉搏了。
传令兵飞报：“狼后，城南守不住了，请狼后定笃？”
红鸾道：“准备突围。”
她话音刚落，忽然远处又是一阵杀声震天，却是一队狼兵从南方掩杀而来，冲进战阵进逼城门而来。
“是西南分堂！”石黑郎一看旗帜便知。
原来白晓生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南城一破，大量魔军向南边涌去，露出一点空隙，他立马下令进攻，趁此地兵力薄弱，杀了修罗魔军一个措手不及，居然一路势如破竹，要打到城门口了。
白晓生有心救援，但红鸾急得跺脚，“这个时候还冲进来干什么？岂非让人一网打尽？”她感佩白晓生的忠心，又恨他的愚蠢。
红鸾所料不错，不消片刻，城外魔军立即盯上这支生力军，大批魔军蜂涌而来，须知城外还有上百万军队之多，白晓生这支队伍人数不过五千，虽说骁勇又岂能与百万大军抗衡。
结果眼看要到城门了，硬生生被围住，一番奋战后几乎就死伤殆尽，而城内狼兵根本无法出城救援。
白晓生还在大叫：“杀魔军，救狼后！”但他已身中数刀，伤痕累累，眼见不支。
“完了！”红鸾心痛不已，眼看这支队伍要被魔军淹没。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叱，轰的一声，一道火光射出横扫魔军，百丈之内燃起大火，魔军一片惨嚎，纷纷在火中化为灰烬。
那火焰连绵不断，竟如天火一般，魔军冲上来一批烧死一批，火海吞噬无尽，数万魔军就此成了飞灰。
“那是谁？”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不用说，发出火焰的正是宁婴。她本和狼兵一同冲杀，一开始还想隐藏实力，但后来军队越来越多，身边狼兵死伤怠尽，心知再不全力以赴性命难保，当下现出原形，掏出云修镜，使出看家本领。
“玄阳无阴，天火燎原！”她修的是玄阳之体，以云修镜为法宝，射出的火焰就算钢铁也要融化，区区魔军更是一触即溃，以火焰开道为狼兵杀出一条血路。
白晓生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这个女人比自己法力高了不知多少。
“冲啊！”她拍了发愣的白晓生一下，他这才醒悟，“快进城！”
借着火势，狼兵们奋勇前进，宁婴在空中为他们开道，在他们两侧发射两道火墙，不知烧死了多少魔军。
“快开门！”红鸾下令，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白晓生冲进来扑到红鸾脚下，“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快请起。”红鸾扶他起来，目光望向宁婴，此时宁婴恢复本相，那绝色容姿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狼兵们一向认为红鸾长相世间罕有，想不到又有一个快赶上她的。
到这时，宁婴也不必隐瞒了，“见过狼后，奴家宁婴，林玄野之妻也。”
“你是林玄野的妻子？”红鸾一惊，又想起蕊珠，“那蕊珠是？”
“蕊珠是我妹子，我家夫郎一妻一妾，正是我姐妹二人。”
她这一自报家门，急坏了一边的萧衍，他想宁婴到了，林玄野说不定也快到了，到时一分辩，说不定就清楚消息不是他们泄露的，那自己就嫌疑最大了。
他索性先下手为强，怒道：“好个林玄野，暗通天庭，出卖我狼族，竟还敢来此送死？来人，将她拿下！”
宁婴道：“且慢。我只是来求见狼后，何来出卖狼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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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抵赖？知晓我等在寒地城的只有林玄野，不是他还有谁？”
宁婴道：“我夫君与天庭势不两位，岂会出卖妖族同胞？这当中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