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九头虫升级
二郎道:“既伤了老龙,正好与他攻击,使那厮不能措手,却不连窝巢都灭绝了?”八戒道:“虽是如此,奈天晚何。”
二郎道:“兵家云:‘征不待时。’何怕天晚!”
康、姚、郭、直道:“大哥莫忙。那厮家眷在此,料无处去。孙二哥也是贵客,猪刚鬣又归了正果,我们营内,有随带的酒肴。教小的们取火,就此铺设:一则与二位贺喜,二来也当叙情。且欢会这一夜,待天明索战何迟?”
二郎大喜道:“贤弟说得极当。”却命小校安排。
悟空道:“列位盛情,不敢固却。但自做和尚,都是斋戒,恐荤素不便。”
二郎道:“有素果品,酒也是素的。”众兄弟在星月光前,幕天席地,举杯叙旧。
正是寂寞更长,欢娱夜短。早不觉东方发白。那八戒几钟酒吃得兴抖抖的道:“天将明了,等老猪下水去索战也。”
二郎道:“元帅仔细。只要引他出来,我兄弟们好下手。”
八戒笑道:“我晓得,我晓得!”你看他敛衣缠钯,使分水法,跳将下去,径至那牌楼下。发声喊,打入殿内。
此时那龙子披了麻,看着龙尸哭;龙孙与那驸马,在后面收拾棺材哩。这八戒骂上前,手起处,钯头着重,把个龙子夹脑连头,一钯筑了九个窟窿。
唬得那龙婆与众往里乱跑,哭道:“长嘴和尚又把我儿打死了!”
那驸马闻言,即使月牙铲,带龙孙往外杀来。这八戒举钯迎敌,且战且退,跳出水中。这岸上齐天大圣与七兄弟一拥上前,枪刀乱扎,把个龙孙剁成几断肉饼。
那驸马见不停当,在山前打个滚,又现了本象,展开翅,旋绕飞腾。二郎即取金弓,安上银弹,扯满弓,往上就打。那怪急铩翅,掠到边前,要咬二郎;半腰里才伸出一个头来,被那头细犬,撺上去,汪的一口,把头血淋淋的咬将下来。
那怪物负痛逃生,径投北海而去。
八戒便要赶去。悟空止住道:“且莫赶他。正是‘穷寇勿追’。他被细犬咬了头,必定是多死少生。等我变做他的模样,你分开水路,赶我进去,寻那宫主,诈他宝贝来也。”
二郎与六圣道:“不赶他,倒也罢了;只是遗这种类在世,必为后人之害。”
之后孙悟空变作九头虫模样,从宫主手中骗出宝贝交还祭赛国,师徒继续西行。不提。
话分两头,玄野是在孙悟空与二郎神合会时赶到的,他记得原著中这一战后九头虫逃脱了性命,孙悟空和二郎神都没追赶,所以一直没出手,只等九头虫逃命。
九头虫负伤一路逃向北海,正好是玄野家的方向,玄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打算生擒了他。
想不到九头虫感知倒是挺灵敏,发现有人跟踪,回头喝道:“谁?”
玄野飞落到他面前,见他脑袋少了两个,一身伤血淋漓,起了侧隐之心,“我本是来拿你的,你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可以留你性命。”
九头虫大怒:“何方毛神,也敢来拿我?”
他大吼一声,重伤之下全力发作,一下七个头都露出身体,个个面目狰狞,咆哮着向玄野扑来。
玄野掏出黄金枪一射,如今他法力强悍,砰的一声,九头虫的一个头被子弹炸得稀碎。
九头虫惨叫一声,跌进水中,玄野飞身下落,一脚踏在他身上,枪口顶住他:“还要再试试吗?”
“爷爷饶命!”九头虫这才明白他比孙悟空和二郎神强得多,不住求饶。
玄野命他变小,装进四海净瓶中,准备带回去。
不料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喝:“林玄野!”
他一回头,却是二郎神在他背后。
原来二郎神和梅山六兄别了孙悟空后,径回灌江口,刚好是同一方向,正好听到九头虫咆哮声,便对梅山六兄道:“除恶务尽,我去收拾那九头虫,尔等可先回灌江口。”
梅山六兄本想一起去,但二郎神道:“区区一个虫妖,又有伤在身,我等还以多胜少,不免遭人笑耳。我一人足矣。”
梅山六兄便先回去了,二郎神没想到遇上林玄野。来时正看到他把九头虫装进净瓶。
玄野拱手道:“原来是二郎真君,有礼了。”
二郎神怒道:“你可还记得我二人十年之约吗?”
玄野道:“败军之将,岂敢言勇。当日多承真君手下留情,不敢再战,这场约战,就此罢了吧。小可认输。”
二郎神冷笑:“你认输?你的好手段把蕊珠都练得强胜于我,岂会认输?”
蕊珠和二郎神斗一场后并没告诉玄野,他疑道:“蕊珠几时同真君赌赛过吗?”
二郎神道:“我偶遇蕊珠,提及和你约战之事,她苦苦哀求我罢斗,我不允。便和我动起手来。”
他长叹一声,“好蕊珠,居然把我打败了。”他目注玄野,眼中冒火,“所以我一定要会会你,看你多大神通,能将妻妾都调教得如此高明。”
玄野道:“真君,冤家宜解不宜结,十年了,真君何苦相逼?”
二郎神亮出兵刃,“休得多言,看刀。”
不由分说杀上来,玄野无奈,只好亮出玄风大剑和他比试。
依玄野现在的法力和技艺,不消十招就可战败二郎神,但念及他当年放自己一马,手下留情,收敛了七分法力,几乎只以技艺和他相斗。
二郎神蕊珠都斗不过,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是玄野处处留手,发现他要败便放松几分,不知不觉战到百招之外。
但即便如此,两人打斗依旧惊天动地,打得海水扬波,法力激起千丈巨浪。
海水兜底动荡,同时惊动两批人,一批是正在回灌江口的梅山六兄,见这海水激荡,以为是二郎神在与九头虫斗法,见声势如此浩大,不由得不放心起来,便又转了回来。
另一批就是蕊珠、宁婴和碧儿,碧儿刚回洞府,哭哭啼啼向二人坦承了自己偷溜出去吸人精血的事,生怕玄野责罚,请二位姐姐替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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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婴责备她几句,但听她没杀好人,便放了些心,声称玄野宽厚,只要不违大节不会责罚太重。
而这时蕊珠发现了洞府外海水动荡,又隐隐听到兵器交鸣之声,怕是有什么厉害的妖怪在家门附近打斗,说与宁婴后,三人索性一同出来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