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歪打正着

玄野想了想，问：“知道她常在哪出没吗？”“很难说，她神出鬼没，通常十天出现一次。”

玄野更加笃定，因为他近来的行踪就是在家呆十天，又到花果山来陪红鸾十天，如此往返，难道说自己不在的日子碧儿偷偷跑出去了？

周良没察觉他神情有异，道：“近来有北海妖岛一帮妖怪来投，被我拒了，那是一帮海妖，经常劫掠商船，杀人放火，抢人财物，可谓无恶不作，我觉得名声不好就不肯收留。但那海妖大王苦苦哀求，就是怕那蝎子精来害他们。哼！可不是恶有恶报？”

玄野问：“那些海妖在哪？”

“在北海之滨南面一个岛上。”

玄野听了嘱咐他继续练功，又去向红鸾道别。

红鸾不解：“往日十日才离去，今番才三天就要走，莫不是挂念家中两位娇妻？”

玄野笑道：“你不说你不吃醋吗？”

她露出小儿女态，“人家只是舍不得你嘛。”

“我去处理点小事，回头告诉你。”他亲了亲她的软唇，“我也舍不得你，很快回来。”

别了红鸾，他飞往北海之滨，果然找到一个小岛，但当他到达小岛上空时，立时闻到一股血腥味。

“来晚了？”他降下云头，只见岛上小妖乱窜，地上满是妖怪尸体，俱已吸成干尸，一名头领模样的人正和一只大蝎子在搏斗。

这便是海妖大王，他功夫不错，一把大刀舞得风车一般，蝎子精变出蝎尾，如一杆铁枪向他反复刺击，如同一个枪术高手。

这蝎子精的法力比海妖大王高得多，如同戏耍一般，根本没用法力，好像在用他练招，打了十多个来回，感觉这海妖大王技艺不过如此，蝎尾一刺，铮的一声，大刀被蝎尾刺穿，余力不衰刺进大王胸口。

“啊！”海妖大王惨叫一声，全身瞬间被吸干，连肉带血不消片刻一点不剩，只余一具连皮带骨的干尸。

这时其他小妖都已逃走，蝎子精也不在意，吸完后满意地打个饱嗝，身体一转，变成一个美艳惊人妙龄少女。

“碧儿？真的是你？”玄野降下云头喝道。

这蝎子精正是碧儿，一见玄野吓得急忙跪下，“夫君？”

玄野怒道：“我听说有妖怪吸人精血，想不到会是你。为何这么做？”

碧儿道：“夫君明鉴，我没吸过一个好人。”

“我问你为何这么做？还是为了炼毒。”

碧儿道：“不是不是。我自随夫君练了盘古心法，不知为何，身体日渐饥饿，感觉体内出现一个黑洞般，不停问我讨要法力，我只好这样来缓解痛苦。”

玄野手在她脉门一搭，发现她法力并没有出偏，反而长进不少，只是隐隐有股吸力，转化为具像时就是饥饿之像。

玄野忽然明白了，碧儿这个妖族比较特殊，虽说妖怪吸人精血是常年，但位列五毒之内的，即蛇、蜘蛛、蜈蚣、蟾蜍、蝎子却是修成妖后只能以精血为生。

这就导致她练了盘古心法后这一特性被放大，何况她日日和玄野双修，而且全盘接受过他的法力灌输，对她而言，比蕊珠和宁婴更容易接受这门心法，不像她们多少有些其他法力底子会产生影响。

玄野问：“你为何不早说？”

碧儿道：“我向大姐说过的，但大姐说她当初也曾以人命精华为食，后来跟随夫君久了就不需要了。只叫我忍一忍，可我忍了两年，一次比一次难受，最后实在受不了才出来偷食的。”

玄野心中一动，“你是说，你吸这些不如你的小妖，也能增进法力？”

她点点头。

“你吸了多少了？”

她犹豫着：“大约……”

“说实话。”

“千余小妖。”

玄野倒吸一口凉气，再次一探她脉门，发现她离地仙只差临门一脚，再吸一点就要破了等级了。

玄野心想：“原来这盘古心法最适合的倒是五毒类的妖怪。”

这时他忽然听到耳衅有人传音入密：“林玄野？”

他听出是系统的声音，便对碧儿道：“速速回去，我回去再和你说。”

碧儿战战兢兢回去了。不久，系统现身。

玄野直言不讳：“你搞什么鬼？这真的是盘古心法吗？”

“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系统道：“这次你收了碧儿可谓歪打正着。有些秘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什么秘密？”

“《盘古心法》的确是盘古所创，但他创立的只是根基部份。当时我找到的时候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吸人法力这样的方法，现在查明了，这一部是女娲改良的。”

“女娲？”

“没错，所以说《盘古心法》其实是盘古和女娲的联合创作。而你还记得女娲是个什么妖吗？”

玄野倒吸一口凉气，他当然记得，女娲就是蛇妖，位列五毒。

系统道：“所以你只要掌握了碧儿用蝎尾吸人的法门，你也可以吸小妖来壮大实力。”

玄野苦笑，“怎么学？也长条尾巴出来？”

“第一，学她的运气之法。第二，你需要一个新器官。”

“新器官？”

“不一定是长在自己身上，只要有一个‘口器’就行。我知道有一个妖怪，你只要杀了他，夺了他的口器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