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互为一体

玄野问：“如果我没找到真相呢？”系统苦笑，“那世上就不能有两个林玄野。”

“所以在原本的计划中……”玄野道：“等我做完这一切，你要杀死我？”

“不一定。也许永远把你关在这个世界。虽然你带走了我大部份好的品质，但我也不是良知丧尽的人。何况，我真不想亲手杀死我自己。”

玄野道：“连x公司都信不过你，我怎么信得过你？”

“随你便。但如果你现在罢工，那我就死定了，x公司不会留对他们没用的人。那你将和这世界一同毁灭，别忘了，这世界是我脑子里诞生的，我没了，这世界就没了。”

玄野摇头，“你成功了x公司就会放过你吗？时空特警在找他们的罪证，他们一定会杀你灭口。”

“是又怎么样？我有选择吗？和你一样，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我并不是没有应对计划。”

“什么计划？”

“他们想要的无非是湮灭能，只要能量在我手上，他们就不敢杀我。”

系统抬起右手，只见一个小小的容器上显示一根绿色的进度条，“看看，当这根进度条满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湮灭能就足够了。只要它在我手上，他们不但不敢杀我，还要讨好我，否则这就是他们走私湮灭能的罪证。”

“就凭这个就能救得了你？”

“不一定。所以我才说你发现真相未必是坏事，我们也许可以合作，杀出一条血路。”

“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合作？”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步步酝酿出来的，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者，要知道，前面有499个人都失败了。”

“如果我败了，你不一样是死？”

“不，那我可以再造一个克隆体，或者如你所说，我亲自动手。”

玄野把大剑一甩，“那你现在亲自动手吧，我不干了。”

系统微微一笑，手中多了一个按钮，一按，玄野惨叫一声，身体蜷缩起来，大脑像千万根针在扎一样剧痛。

“这就是意识炸弹。”系统晃晃手中的按钮，“虽然主控开关在x公司手上，但我这个副开关依然可以叫你生不如死。而且你别忘了，就算我什么未来武器也没有，我一样可以打败你。”

玄野等他一停发现马上不疼了，他站了起来。

系统又道：“这个世界对我们唯一有利的地方，就是只有我俩的存在，外界没人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一切，x公司的人也不行。而且我成功做出蜘蛛病毒，狙击了时空特警的意识入侵，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一起合作，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

玄野沉默了一会，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是一体的，所以你在这世上得到的一切，你的法力，你的体能，你的法宝，我同样可以使用，甚至能用得比你更好。当我俩合二为一的时候，就是创世神的力量——至少对这个世界而言。”

“我不信。”

“那我换个说法，每个世界都有创世神，原本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谁？”

“盘古？”

“没错。他就是至高力量的存在，那我们是什么呢？”

玄野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很简单，你就把我们也理解为盘古。但世界不可能有两个创世神，当两个创世神发生冲突时，混沌就会产生，湮灭能就因此而来。”

“湮灭能来自于混沌？”

“没错。湮灭能就是改变这个世界原有的时间线而来的。在我原有的意识中，一切故事，一切时间线都是既定的，一旦发生改变，湮灭能就会产生。”

“那你为什么每次发任务还要强调不要保持原有情节？”

“原因你想不到吗？”

玄野恍然大悟，“你在拖时间？”

“没错。我当然可以一开始就把这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可那样，湮灭能一下就会满了。我就必须和x公司的人交涉，他们的确可能杀了我灭口。我需要时间多做些准备，来保自己的命。”

“可你拖太久他们不怀疑吗？”

“这就是意识世界的好处，我在这呆多久对现实世界也没有时间概念，顶多就是机器操作时那几秒钟罢了。”

“你想收集超过x公司所掌控的湮灭能数量？”

“这只是一部份，更重要的是收集x公司的情报，找到他们的破绽。”

“你根本出不去，怎么收集他们的情报？”

“以前不行。但这次时空特警渗透进来，他们会尝试和我沟通。这也是我等待已久的机会。”

系统捡起地上的马克，“这就是我们制服的法宝。”

他走上前，拍拍玄野的肩，“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没所谓，重要的是你不想死吧？我们合作是唯一的出路，事成之后，我会回到从前的世界，你可以得到自由。你想去28世纪的世界也好，想在这儿当大神也好，都随你的便。我保证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玄野沉默许久，“我没有选择是吗？”

“你说呢？”

“好！”他终于点点头，“我暂时听你的。”

系统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下还有两个任务你还记得吧？”

“金翅大膀的翅膀？太上老君的脑子？”

系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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