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相会认亲
许多《西游记》的分析家,特别是其中一些阴谋论者,喜欢把红孩儿与太上老君扯到一起,甚至声称红孩儿是太上老君与铁扇公主的私生子。这种论调有一段时间颇受一些人的欢迎,觉得是看透了《西游记》中内涵的真相。当然这顶多是个笑谈。
可是不少人认为红孩儿的出身是有问题的,未必是牛魔王的儿子,除了以上的理由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孙悟空求芭蕉扇时求见牛魔王,牛魔王并没有因为他收服红孩儿成了善财童子而生气,而且从不少迹象来看,牛魔王并不关心这个儿子。所以有人认为红孩儿对牛魔王的感情是单方面的。
而且还有人觉得牛魔王与铁扇公主的感情破裂只怕就是因为红孩儿。
从原著来看,牛魔王和玉面公主相识只有两年,虽说那个时代纳妾当属平常,但牛魔王去了摩云洞几乎就不与铁扇公主见面了。
可是看得出,牛魔王与铁扇公主之间有很深的感情,牛魔王正是听说孙悟空和铁扇公主斗法才发怒,而先前孙悟空提到红孩儿,提到要打玉面公主时他都没有生气。
而孙悟空假扮牛魔王去会铁扇公主时,铁扇公主对牛魔王的柔情蜜言也是没作假的,说明她一直苦苦等待牛魔王归来。
再加上这次玄野面见牛魔王时对红孩儿的态度,玄野心想八成就在两年前,牛魔王发现了红孩儿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才恼了铁扇公主,呆在玉面公主处不回来了。
再从牛魔王的为人来分析,连红孩儿听说父亲要吃斋时会心想“父亲作恶多端,岂是吃几天斋就补得过来的?”说明牛魔王是个狠人,对于这种奇耻大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他只是生闷气,说明给他戴绿帽的肯定是个他惹不起的人。
玄野左思右想,“难道真是太上老君?”
当然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还是不想让这念头先入为主。
所以思来想去,他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上。
铁扇公主在火焰山,明明可以一劳永逸地扇灭火焰,但每年只扇一扇子。当然,可能是她以此要求百姓对她朝供,可依她的神通,实在没理由在乎老百姓这点钱。
所以很可能她是因为别的理由,不想火焰山灭了。
如果猜得没错,再联想到在火焰山中修炼过的红孩儿,极可能与红孩儿真正的身世有关。
他把自己的分析说与宁婴和蕊珠参考,两人都觉得他说得有理。
宁婴道:“夫君要知真相倒也不难,待妾身同夫君一起会会牛魔王和玉面公主,凭妾身三寸不烂之尺,定要套出他的话来。”
“如此甚好,明日晚那玉面公主要和你认亲,娘子介时见机行事。”
宁婴笑道:“我若成了事,你如何赏我。”
玄野也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段时间修炼法宝,身子久旷了吧?也罢,正好今日无事,便为两位美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晚玄野与宁婴和蕊珠自然少不得一番亲热,三人都是多日不曾欢好,一宿尽兴,男欢女爱不提。
次日,玄野和二人商量如何安顿红孩儿的事,蕊珠道:“夫君同姐姐去认亲,红孩儿不如给我照看。”
玄野道:“就怕那红孩儿嘴不严,泄露我们的住所,我们要在此长期炼宝,此时可不能轻易搬家。”
蕊珠道:“夫君放心,红孩儿是火精,恰好为我所克制,不怕他翻起浪来。”
玄野这才想到蕊珠法术是至阴至柔一路,无影神弓冰封万里,正是三昧真火的克星,而且她法力比红孩儿高得多,当下放下心来。
便来到净瓶处,红孩儿还在酣睡,玄野将他唤醒,带他来到家中面见宁婴和蕊珠。
“红孩儿,我今日要和你父亲议事,与你有关。你就在我家呆着。”
红孩儿问:“昨日不是说信不过我吗?”
玄野指着蕊珠道:“你若是犯浑,这位姑姑可不饶你。”
红孩儿见蕊珠娇滴滴一个美女子,道:“这位姑姑除了美貌惊人外,还有何本事?”
蕊珠笑道:“你个小孩儿又有什么本事?”
红孩儿道:“我的三昧真火所向无敌。”
“是吗?耍来看看。”
红孩儿当下连捶三个鼻子,喷出一团火焰,在赤地之上熊熊燃烧,连岩石都化了。他得意洋洋,“如何?”
蕊珠抿嘴一笑,抬起无影神弓一箭射出,只见“咣”的一声,那火焰一下消失,成了一个大冰砣子。
红孩儿目瞪口呆,“这是何法术?”
玄野道:“红孩儿,你只是神仙之境,这位姑姑是至寒至阴的地仙,你岂是对手?”
红孩儿不服,他输给玄野也罢了,但不想连个女流之辈也不是对手,当下道:“再来。”
他腾空而起,喷出一条长长火龙,蕊珠不慌不忙,一道寒气从神弓中射出。
只见空中冰火相抵,颜色变幻无穷,煞是好看。但过不多时,冰气占了上风,牢牢压住火势。
红孩儿已是涨得面红耳赤,拼尽全力喷出最大的一团火。
蕊珠娇叱一声,“看我冰魄!”
轰的一声,一道极强的寒气冲出,不但消了红孩儿的火,把红孩儿都冻在冰中,动弹不得。
宁婴大笑,“妹妹怎生欺负小孩儿。”她举起云修镜向冰块照去,她和蕊珠一阴一阳,一正一反,正是彼此克制又彼此交融,不消片刻,冰块融化。
“啊哟,冻死我了。”红孩儿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玄野道:“这是给你不敬长辈的一番小惩,若是不乖,当心姑姑打得你小屁股开花。”
红孩儿道:“不敢造次,我听这姑姑的就是了。”
当下安顿好红孩儿,玄野和宁婴前往积雷山,请了附近山民于一风景秀丽处置办一桌酒席,又差人给摩云洞送信,请牛魔王和玉面公主来赴宴。
玄野有点不放心,“蕊珠不知管不管得住红孩儿,那孩子可熊得很。”
宁婴道:“夫君放心,妹妹最喜欢小孩儿了,又有神通手段,保管红孩儿服服帖帖。”
玄野道:“说到孩儿,你和蕊珠与我同床共枕多年,也未生下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