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拜师学艺
王灵官看到玄野从天而降,笑吟吟站在他面前,如今百花露发挥功效有一会了,他伤势大好,看起来神完气足。“不可能!”王灵官惊道:“我明明打中你了。”
“尊者是说打中了这个吧。”他摊开掌心,有一根焦枯的猴毛,他轻轻一吹,化为粉末。
王灵官又惊又怒,“好小子,使这连环计诓骗本帅!”
玄野笑道:“晚生心知与尊者接阵不过是以卵击石,所以向猴王讨得一根毫毛,第二招中尊者雷电时,我已换假体,真身借幻变神术闪走。不过还是多谢尊者第二鞭时手下留情,不然我已命丧当场。”
王灵官既恼怒又有几分佩服,这连环计中最难的不是借力用力,不是变出假身,也不是计中有计。最难在于他在第二鞭中鞭的一瞬间就想到后面的路数,剧痛中借电光掩护变出假身迷惑对手,这份急智才是最难得的。
王灵官长叹一声,金鞭下垂,“我输了。”
四天王却不肯罢休,各个张牙舞爪,“大胆妖人,使这屑小伎俩欺骗尊者,纳命来!”便要上前抓住玄野。
“住手!”王灵官倒是言而有信,“有约在先,且可食言。我们退兵。”
“可是……玉帝怪罪下来的话……”
“我一力承担。”王灵官说完向玄野拱手,“猴王手下有你这样的将才,果然是他的福缘。”
说完率四天王退走,玄野待他消失,一屁股坐在地上,呻吟不止。
忽然他身体一轻,却是孙悟空到来,将他架上筋斗云回了花果山,一路道:“兄弟,你是真个不怕死,倒是吓俺老孙一身冷汗。”原来孙悟空终究是不放心,暗中过来掠阵,全程看过,也是又后怕又感佩。
玄野笑道:“如此退兵岂不妙哉,就算拼得我一条性命,能省了花果山损兵折将,是个海大的善举啊。”
孙悟空仰天长笑:“好兄弟!好兄弟!俺老孙往后就和你是过命交情。往后谁再伤你分毫,就算他天王老子,也要打他个地覆天也翻!”
却说王灵官回天庭复命,果然引来玉帝雷霆大怒。
“好你个王灵官,军机大事岂同儿戏?区区一个赌赛就让你罢兵收营,折损军威,你该当何罪?来人!推出南天门斩首示众。”
众神急忙上前讨饶,“陛下稍怒,王灵官有辱使命,但请念其一贯对天庭忠心耿耿,功勋卓著,且饶他性命,许其戴罪立功。”
众神好一阵劝保,玉帝才怒气稍减,“念众爱卿为其讨饶,暂且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王灵官也不辩解,被天兵押下牢中。走后玉帝问道:“那与王灵官赌赛的是何人?”
四天王中广目天王应道:“回陛下,此人姓林名玄野,自称于墨门侠义道修行,以武证道,使的正是《墨家藏剑经》中法门,声称是花果山的门客。”
一边王母娘娘道:“墨门侠义中人,如何会与妖族为伍?我看这话未免不尽不实。”
玉帝道:“这也罢了,只是此人足智多谋,依朕之见,上次李靖诸将被擒一战,只怕也是他的主意。花果山妖猴本就法力高强,身边又有个有勇有谋,精通兵法的人物,甚是棘手。”
广目天王又道:“听这林玄野之言,似有花果山与天庭议和之意,只是当时被元帅拒绝。”
“议和?”玉帝与王母对视一眼,“详细说来。”
“言下之意,如今双方各有损伤,为免生灵涂炭,愿罢兵休战,从此互不相干,各安其事。”
玉帝转问众神,“众卿以为如何?”
有太上老君道:“兵者,凶事也。下界妖蛮粗鄙,我等上界仙人,理当负起教化之职。如今南瞻部洲群妖以花果山为首,若能止得干戈,加以谆谆诱导,使其归化,未尝不是件善庆。和谈之事,值得一议。”
但观音菩萨道:“孙悟空目无天威,屡犯天条,若不施以雷霆手段,只怕天下群妖效仿,令天威难存,无力压制,又谈何教化?理当先捉拿归案,以正视听。”
一时朝堂上议论纷纷,有主和的,有主战的,各执一词,各有道理。
玉帝道:“既众卿各有异议,令阵前天兵天将,先行以天罗地网围困花果山。待我请得四御大帝,共同商议,再作定笃。”
众神退朝,随后观音拜辞玉帝,径回灵山,出南天门遇上匆匆赶来的金吒。金吒乃李靖长子,是为如来佛祖前部护法神,在灵山任职。
观音问:“金吒,你不在灵山护法,为何来这南天门?”
金吒拜而哭道:“弟子得闻家父与二弟、三弟前往花果围剿妖猴,如今非但战败,更遭妖猴所擒。故恳请如来佛祖,欲往花果山救我父弟。求菩萨提请玉皇大帝,许我为先锋,前往花果山阵前。”
观音叹道:“论法力,你尚不如你二弟木吒和三弟哪吒,如何救得他们?”
金吒道:“故此哭求菩萨,助我成功。”
观音道:“如今花果山有和谈之意,量你父弟均无性命之忧。玉帝正就此事商议,你稍安勿燥,静候结果。”
金吒急道:“可唯恐妖怪凶蛮霸道,令我父不堪折辱,请菩萨救命。”
观音道:“可玉帝有旨,暂时休兵……”她沉吟一阵,道:“唯今之计,你唯有以私家名义出战,我许你点一支灵山本部兵马,前往救人。”
“可小神法力低微,还请菩萨相助。”
观音见他哭得可怜,道:“也罢,便随你往花果山走一遭吧。”
金吒大喜,即返灵山点起兵马,随观音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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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玄野终于碰上了入系统以来的第一次好运。金吒调兵要至灵山,不比天庭方便,还要先禀告他师父文殊菩萨自己的动向,再向灵山申请,再和天庭这边沟通,允许他进入战阵……诸多事宜做下来,花了足足十天之久。
按人间的时间算,离原著中孙悟空被押上斩妖台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年。
却说玄野计退王灵官,得胜回山,群妖不胜欢喜。只是伤势较重,足足休养三日方才痊愈。
这日芭将军前往拜访,玄野问起阵前状况,芭将军道:“天兵围而不攻,似乎在等待强援。”
玄野道:“如今李靖遭我等所擒,最着急的莫过于他的长子金吒,他本是灵山护法,只怕会求救于灵山本部,请哪个罗汉菩萨助他救人。”
芭将军道:“听说这金吒是文殊广法天尊的爱徒,莫非下次来的会是文殊菩萨?”
玄野摇头道:“弟委实难以猜笃。”
玄野很清楚,如果天庭真要灭了花果山,可谓易如反掌,只是下界降妖一般都用不着真正的大神出手,否则不要说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就是他们手下哪个强悍点的弟子,都不是花果山能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