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分开后,两人各自沉浸在难以言说的失落中。
063分开后,两人各自沉浸在难以言说的失落中。
李渔歌被这番话问得愣住,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林熠主动提出合伙时,她满心欢喜,本能地认为成本平摊、利润均分是最理所当然的方案,从未考虑过出现分歧的可能。她摇了摇头,对梁灿道:“我跟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分歧,他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记得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形容你男朋友的?”梁灿打断道,“你们分手了吗?”李渔歌握着茶杯的手一僵,顿时语塞。梁灿了然一笑:“你以为合伙做生意比谈恋爱容易?发展战略、利益分配、人事调配,不和的地方只会比恋爱更多。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们的目标不再一致时,该怎么办?你又如何确保你的发小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甚至反咬你一口?”这一连串尖锐的问题,问得李渔歌哑口无言。她不愿用任何阴暗的心思去揣测林熠,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刚刚共同见证了新世纪的第一缕阳光。可面对梁灿的质问,她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连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都能在她最困难时转身离去,又有什么情谊是坚不可摧的?梁灿又道:“渔歌,我从不怀疑你的决心,但论起做生意,你还是太单纯了。这公司到底是你想办,还是他想办?你究竟看不看好公司的前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你也不能如此不设防吧?”李渔歌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难过:“梁总,那您说,我该怎么办?”“这个品牌以你的名字命名,就该以你为主,不是吗?如果你非要与他合伙,我建议你绝对控股,股份七三开,五十万注册资本,你出三十五万。”李渔歌咬了咬唇:“梁总,我手头……”“你今天不就是来拉投资的吗?”梁灿打断她,“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产品和前景,我可以投资。不过,你的那个合伙人对我来说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我需要这家公司能在你的绝对控制之下。”李渔歌点点头。梁灿又道:“但既然你想说服我投资,我们就不只是单纯借钱还钱的关系,你明白吗?”李渔歌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要你15%的股份,股份可以由你代持,…
李渔歌被这番话问得愣住,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林熠主动提出合伙时,她满心欢喜,本能地认为成本平摊、利润均分是最理所当然的方案,从未考虑过出现分歧的可能。
她摇了摇头,对梁灿道:“我跟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分歧,他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记得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形容你男朋友的?”梁灿打断道,“你们分手了吗?”
李渔歌握着茶杯的手一僵,顿时语塞。
梁灿了然一笑:“你以为合伙做生意比谈恋爱容易?发展战略、利益分配、人事调配,不和的地方只会比恋爱更多。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们的目标不再一致时,该怎么办?你又如何确保你的发小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甚至反咬你一口?”
这一连串尖锐的问题,问得李渔歌哑口无言。
她不愿用任何阴暗的心思去揣测林熠,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刚刚共同见证了新世纪的第一缕阳光。
可面对梁灿的质问,她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连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都能在她最困难时转身离去,又有什么情谊是坚不可摧的?
梁灿又道:“渔歌,我从不怀疑你的决心,但论起做生意,你还是太单纯了。这公司到底是你想办,还是他想办?你究竟看不看好公司的前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你也不能如此不设防吧?”
李渔歌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难过:“梁总,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品牌以你的名字命名,就该以你为主,不是吗?如果你非要与他合伙,我建议你绝对控股,股份七三开,五十万注册资本,你出三十五万。”
李渔歌咬了咬唇:“梁总,我手头……”
“你今天不就是来拉投资的吗?”梁灿打断她,“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产品和前景,我可以投资。不过,你的那个合伙人对我来说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我需要这家公司能在你的绝对控制之下。”
李渔歌点点头。
梁灿又道:“但既然你想说服我投资,我们就不只是单纯借钱还钱的关系,你明白吗?”
李渔歌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要你15%的股份,股份可以由你代持,我不会插手日常经营,但每年你要按比例分红给我。五年后,你可以按照届时的市场估值,回购这些股份。这个条件,你能接受吗?”
李渔歌仔细思量了片刻,诚恳地点头:“我当然接受,梁总,谢谢您愿意帮我这一把。”
“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只是觉得这是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梁灿顿了顿,忽然意味深长道,“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合伙人?回去和他好好谈谈,看看他愿不愿意在这样的条件下继续和你合伙。如果能达成一致,你再来找我谈。”
大巴车在公路上摇晃前行,李渔歌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梁灿的话语仍在脑海中回荡。
上午的这番谈心,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创业之路,也意识到创业不是过家家,光靠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李渔歌的思绪飘回过去,想起和林熠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毫无疑问,他们是真正的朋友,可也许正如梁灿所说,合伙做生意又是另一回事,商业世界自有其运行法则,是不能简单用朋友情谊来代替的。
或许,她和林熠的合作,应该建立在界限分明、白纸黑字的契约之上。不然,现在因为顾及情面而回避的问题,将来都可能成为扎向彼此的刺。
而林熠却完全没料到李渔歌会有如此变化。
这段日子以来,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清晨被她叫醒的日子。摆摊、卖泥螺、躲城管、吃饭聊天,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连腿伤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李渔歌离开的这一天,他竟有些不习惯,时间似乎又难挨起来。
他靠在床头,手中的杂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不时擡头瞥一眼墙上的时钟,默默猜测着李渔歌今天的进展,想象着她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如果能顺利借到钱,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借不到,他就再去找爸妈商量商量,既然昨天已经成功借了一笔,要是好好说明情况,应该还能再争取一些,凑足启动资金问题不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推开,见李渔歌进来,林熠眼睛一亮:“怎么样?借到钱了?”
“嗯,准确地说是拉到投资了,不是单纯的借贷。”李渔歌走到书桌前坐下,“不过,我们俩得先重新谈谈股权的事情。”
“股权怎么了?”
“五五分似乎不太妥当,不然这公司究竟听谁的?”
林熠不以为意地笑道:“有事儿一起商量呗,这有什么大不了。”
李渔歌皱了皱眉:“林熠,这不是开玩笑,我们如果要一起干事业,这些都必须事先约定清楚。”
“好,那你说,该怎么分?”林熠稍稍坐直了身子。
“我占七成,你占三成,你愿意吗?”李渔歌顿了顿,“《公司法》里规定,绝对控股的持股比例要在67%以上,我希望我能绝对控股。”
林熠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是认真的,想了想,疑惑道:“那个梁总愿意借你这么多钱?”
“梁总愿意投资。”李渔歌道,“这也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
李渔歌详细解释了梁灿的要求和未来五年的分红模式,林熠越听眉头越皱,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她投资?就算你家里不支持,但我爸妈完全可以借给我们这笔启动资金,何必拉个外人进来分蛋糕?”
“我不能借你的钱。”李渔歌声音不重,却很坚定,“公司是我的主意,但我现在力量薄弱,你肯来帮忙,我感激不尽。可如果启动资金都由你包了,这公司到底是谁的呢?”
林熠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李渔歌的这番折腾,竟然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
“你这是在防备我?觉得我会我跟你抢?”他难以置信地问。
“我没有这样觉得,但既然我们要合伙做生意,就应该先把规则定清楚。”
“这是规则,还是不信任?你宁可找个外人来当‘保险栓’,也不相信我?”
“你冷静一点。”李渔歌尽量放缓语气,“做生意不是过家家,如果连这些基本原则都谈不拢,我们今后还怎么合作下去?我只是想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纠纷。”
林熠反问:“会有什么纠纷?无非是利益分配。赚钱了一切都好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前景没我们想象得那么乐观呢?”
“我愿意承担这部分风险。”李渔歌坚持道。
“我明白了,你想要绝对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