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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是忽明忽暗的星光

060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是忽明忽暗的星光

待林熠和于晓航离开,魏淮洲缓步踱到李渔歌跟前。他下意识的想去拉她的手,可指尖还没碰到,她就往后撤了半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李渔歌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魏淮洲的手僵在半空,又无奈垂下,默默跟了上去。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企业家论坛结束后,魏淮洲本想立刻赶回蛟川找李渔歌解释,可还没等他动身,就被通知要临时陪领导出差,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尽管电话里的解释和道歉,李渔歌都淡淡回应了,但没过两天,她便再也不回他的短信,也不接他的电话。魏淮洲心里清楚,这件事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过去的。冬天的海风很冷,冷到让李渔歌怀疑,当初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跑来这里约会。“你还在生气,对不对?”魏淮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论坛那天,我让你失望了。”李渔歌看着大海,语气平静:“没什么,是我欠考虑,你的借调期快要结束了,这时候是不该节外生枝。”“对不起渔歌,那天我应该过来扶你的。”道歉的话,魏淮洲已经在电话里重复了无数遍,“但……”“真的没什么,何况是我让你装作不认识我的,不是吗?”李渔歌打断他,“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我那天闯进去又能做什么,改变不了什么结局,只是我太傻了而已。”李渔歌冷静的语调让魏淮洲更加难受:“渔歌,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都快一个月没接我电话了,有什么火就发出来吧。”“我真的没有火要发。”李渔歌摇摇头,反问道,“你的借调期是不是快满了,能留在市委吗?”魏淮洲只得回答:“到下个月满,目前看问题应该不大。”“那就好。”李渔歌又笑了笑,“淮樱说借调人员最怕竹篮打水,回去连原位子都没了,还好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咸涩的海风横亘在两人之间,明明近在咫尺,魏淮洲却觉得她远得像隔了一条银河。“渔歌……”他低声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心里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难熬,出差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可实在是回不来……”李渔歌轻轻笑…

待林熠和于晓航离开,魏淮洲缓步踱到李渔歌跟前。

他下意识的想去拉她的手,可指尖还没碰到,她就往后撤了半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李渔歌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魏淮洲的手僵在半空,又无奈垂下,默默跟了上去。

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面。

企业家论坛结束后,魏淮洲本想立刻赶回蛟川找李渔歌解释,可还没等他动身,就被通知要临时陪领导出差,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

尽管电话里的解释和道歉,李渔歌都淡淡回应了,但没过两天,她便再也不回他的短信,也不接他的电话。

魏淮洲心里清楚,这件事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过去的。

冬天的海风很冷,冷到让李渔歌怀疑,当初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跑来这里约会。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魏淮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论坛那天,我让你失望了。”

李渔歌看着大海,语气平静:“没什么,是我欠考虑,你的借调期快要结束了,这时候是不该节外生枝。”

“对不起渔歌,那天我应该过来扶你的。”道歉的话,魏淮洲已经在电话里重复了无数遍,“但……”

“真的没什么,何况是我让你装作不认识我的,不是吗?”李渔歌打断他,“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我那天闯进去又能做什么,改变不了什么结局,只是我太傻了而已。”

李渔歌冷静的语调让魏淮洲更加难受:“渔歌,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都快一个月没接我电话了,有什么火就发出来吧。”

“我真的没有火要发。”李渔歌摇摇头,反问道,“你的借调期是不是快满了,能留在市委吗?”

魏淮洲只得回答:“到下个月满,目前看问题应该不大。”

“那就好。”李渔歌又笑了笑,“淮樱说借调人员最怕竹篮打水,回去连原位子都没了,还好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咸涩的海风横亘在两人之间,明明近在咫尺,魏淮洲却觉得她远得像隔了一条银河。

“渔歌……”他低声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心里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难熬,出差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可实在是回不来……”

李渔歌轻轻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都过去了,赚来的钱差不多刚好够赔,挺巧的,是不是?至少没让我背债。”

她又笑了一下,仿佛这真是值得庆贺的喜事:“而且这几天跟林熠晓航他们一起去菜市场门口摆摊,卖卖剩下的库存,也挺开心的。”

李渔歌轻松的语调,让魏淮洲更加心里发沉,他忍不住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想好呢,不着急。”她耸耸肩,像是真的无所谓,“累了一整年,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魏淮洲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快过年了,就当休息休息。你别着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是啊,是都该回到正轨了。”李渔歌终于从海面上收回目光,转头望向他,眼神平静而坚决,“淮州,我们分手吧。”

魏淮洲吃了一惊,定定地看着她。

李渔歌却是一副深思熟虑的平静模样,仿佛这场景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你不是想听我讲心里话吗?这就是我的心里话了。”

魏淮洲正想开口,李渔歌擡手阻止了他:“你先听我说完。”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你在永城已经扎根,而我的未来还不知道在哪里。何况你知道,兰姨一直希望你能找个各方面更相配的姑娘,她是一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所以,我想了很久,我们两个就像两艘不同航线的船,勉强同行只会互相拖累,还是算了吧。”

“渔歌……”魏淮洲眼眶泛红,“我妈那儿,我们并非不能……”

“我累了。”李渔歌打断他,疲惫地笑了笑,“就当是我先放弃了吧,趁大人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见面还能像邻居一样相处,谁都不会尴尬。你知道的,这是最好的时机。”

魏淮洲沉默地凝视着她,眼里痛苦和不舍交织在一起,动了动嘴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李渔歌迎着他的目光,陪着他挨过这阵难熬的沉默,忽然展颜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见,你还是我们的淮州哥。”

转身的瞬间,李渔歌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传来呜咽的海风,她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没有等到魏淮洲追上来拦住她。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盖不过心里的疼。她忍不住想,此刻魏淮洲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是和她一样难过,还是终于松了口气?

李渔歌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么多年,她一直把他当成无所不能的榜样,可到头来,连结束这段关系都要她来当那个狠心的人。

如果说此前还残存着一丝幻想,这一刻,那尊从小在她心里默默供奉着的神像,到底还是彻底坍塌了。

李渔歌回到家时,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卫生间,换洗干净身上的衣物,又对着镜子反复整理好表情,这才推门出来,准备去找林熠吃晚饭。

“又去林熠家吃?”陈玉玲从厨房探出头来,“总麻烦你宋姨多不好。”

“宋姨她巴不得我去呢。”李渔歌弯腰系鞋带,声音闷闷的,“我也想多陪陪林熠。”

陈玉玲叹了口气:“也是,你多陪陪他也好,劝他别太自责了。”

“嗯。”李渔歌直起身,嘴角勉强扯出个弧度,“我走了啊妈。”

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强撑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她心里清楚,这段日子,她陪着林熠,而林熠又何尝不是在陪着她。

出事以来,家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父亲的沉默里藏着压抑的怒火,母亲的关心里满是隐忍的担忧,都令她喘不过气来。

只有躲进林熠的房间,她才能暂时卸下伪装,做一会儿真实的自己。

推开林熠的房门,他倒是显得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见李渔歌一言不发地坐到书桌前,林熠又问:“想你今晚也不会有什么胃口,我让我妈做了米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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