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那你有考虑过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吗?”
070“那你有考虑过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吗?”
李渔歌不知该如何回答梁灿的问题,朝夕相处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带着旖旎的色彩,可她跟林熠从小就是日夜相对着长大的。若说火花,他们小时候打架斗嘴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比虚无缥缈的火花厉害得多,那可是实打实的“战火”。梁灿看她愣神,往茶杯里续了热水:“处理好和林熠的关系,男女之间无论是谈感情还是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关系拎不清。要是他揣着玫瑰来,你抱着账本去,到时候玫瑰和账本,都得砸在手里。”李渔歌回过神来,笑问:“梁总是在说自己吗?”梁灿不置可否:“过来人的一点经验。”李渔歌又问:“梁总后悔吗?”“江南食府初创时,我和他就已经结婚,谈不上后不后悔,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探头进来,手上拎着一堆礼品:“灿姐——”见有客人在,甜美的声音顿时停住,连忙抱歉:“灿姐,打扰,不知道您这儿有客人,我先去外面等着。”梁灿起身寒暄两句,吩咐秘书带人去会客室稍候。李渔歌看着这一幕,打趣道:“来梁总这儿拜年的人可真不少。”梁灿转回来,挑眉道:“那姑娘跟我认识不过两月,一口一个‘灿姐’叫得亲热。倒是你,怎么从来都只叫我‘梁总’?”“叫梁总有什么不妥吗?”李渔歌问。“倒不是。”梁灿倚在办公桌边,“姐不是更显亲近?”李渔歌轻笑着摇头:“满大街都是‘姐姐’,有什么稀罕?可有几个女人能成为‘总’?”她眨眨眼:“我偏要叫梁总,多威风。”梁灿忍俊不禁:“行啊李总,记得处理好和林熠的关系,别把生意搅黄了。"从江南食府出来,李渔歌忽然察觉脸颊一凉。擡头望去,永城的天空竟也飘起了细雪。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边形的冰晶在她掌心静静躺着,不过片刻,便化作一滴微凉的水珠。“上海突然下了很大的雪。”林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如果你也在就好了。”望着渐渐密起来的雪幕,她忽然想,他们此刻,算不算也是共赏了同一场雪?这个念头不禁令她莞尔,可也似乎背离了她的初…
李渔歌不知该如何回答梁灿的问题,朝夕相处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带着旖旎的色彩,可她跟林熠从小就是日夜相对着长大的。
若说火花,他们小时候打架斗嘴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比虚无缥缈的火花厉害得多,那可是实打实的“战火”。
梁灿看她愣神,往茶杯里续了热水:“处理好和林熠的关系,男女之间无论是谈感情还是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关系拎不清。要是他揣着玫瑰来,你抱着账本去,到时候玫瑰和账本,都得砸在手里。”
李渔歌回过神来,笑问:“梁总是在说自己吗?”
梁灿不置可否:“过来人的一点经验。”
李渔歌又问:“梁总后悔吗?”
“江南食府初创时,我和他就已经结婚,谈不上后不后悔,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探头进来,手上拎着一堆礼品:“灿姐——”
见有客人在,甜美的声音顿时停住,连忙抱歉:“灿姐,打扰,不知道您这儿有客人,我先去外面等着。”
梁灿起身寒暄两句,吩咐秘书带人去会客室稍候。李渔歌看着这一幕,打趣道:“来梁总这儿拜年的人可真不少。”
梁灿转回来,挑眉道:“那姑娘跟我认识不过两月,一口一个‘灿姐’叫得亲热。倒是你,怎么从来都只叫我‘梁总’?”
“叫梁总有什么不妥吗?”李渔歌问。
“倒不是。”梁灿倚在办公桌边,“姐不是更显亲近?”
李渔歌轻笑着摇头:“满大街都是‘姐姐’,有什么稀罕?可有几个女人能成为‘总’?”
她眨眨眼:“我偏要叫梁总,多威风。”
梁灿忍俊不禁:“行啊李总,记得处理好和林熠的关系,别把生意搅黄了。"
从江南食府出来,李渔歌忽然察觉脸颊一凉。擡头望去,永城的天空竟也飘起了细雪。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边形的冰晶在她掌心静静躺着,不过片刻,便化作一滴微凉的水珠。
“上海突然下了很大的雪。”林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望着渐渐密起来的雪幕,她忽然想,他们此刻,算不算也是共赏了同一场雪?
这个念头不禁令她莞尔,可也似乎背离了她的初衷。
她毫不怀疑她与林熠之间的“爱”,但那是一种生根发芽于童年的纯粹情感,因为过于熟悉,反而模糊了性别。见他得意总要泼盆冷水,见他失意又忍不住挺身而出。你来我往,坦荡自在,从不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如今林熠的反常,却让她困惑。那些朝夕相对的年少时光里,他都从未显露分毫,为何偏偏是现在?
若即若离的试探,像一根细线,牵扯着她不得不重新梳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这才发现,原来蛛丝马迹早已有之——
提起她暗恋魏淮洲时,他语气里的自嘲;她真与魏淮洲在一起时,他突如其来的炸毛。只是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哪会注意到这些细微的波澜。
他像不甘心,故意要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等这颗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搅得她心神不宁。
除夕前夜,林熠终于从上海回来。
李渔歌和于晓航开着东风小面包到汽车南站接人。站台上人群熙攘,远远就看见林熠拎着行李站在出站口,一见到他们,立刻朝他们奔来。
“哥!”于晓航一个箭步冲上去,结结实实给了个熊抱。林熠笑着回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松开于晓航,林熠转向李渔歌,张开双臂,也作了一个拥抱的邀请。李渔歌看着他含笑的眉眼,迟疑了两秒,还是向前迈了一步。
起初只是个礼节性的拥抱,林熠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就像对待兄弟那样。可渐渐地,他收紧了手臂,让这个拥抱突然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分开时,林熠嘴角噙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李渔歌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晓航却浑然不觉,兴奋地催着两人快点回家。
东风小面包一路在高速上疾驰,于晓航提议:“赶在除夕前聚个餐?延续我们的老传统?”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对,早就少了一个人,哪还有什么传统。
察觉到于晓航的支吾,李渔歌语气轻松道:“要不咱还去那家老板财迷心窍,不开到最后一天不歇业的火锅店?”
面对李渔歌的爽快,于晓航却还是有些欲言又止,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姐,我前两天碰到淮樱了,听说……听说那个……淮洲哥今年会领孙燕燕上门拜年,他们可能打算明年结婚了。”
顿了顿,于晓航又补充道:“我说的明年,是指农历新年,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渔歌微微一怔,却也没觉得太过诧异。
分手后,她和魏淮洲再也没见过面,也没去刻意打听过他的消息。只不过,自打那次在海边意外看到他的短信,她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
一个市委办的青年才俊,一个宣传部的局长千金,郎才女貌,前程似锦。如果没有自己横亘其中,或许他们早该在一起了,魏淮洲的脸上,大概也不会再有为难的表情。
李渔歌垂下眼睛,心里还是难免微微一酸。
于晓航忐忑道:“姐,你别难过啊。”
“我看起来像放不下的样子?”李渔歌轻笑一声,“都过去了,没有谁有义务被锁在过去。他有新的关系,我也为他高兴。”
一听这话,林熠从副驾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认真的?那你有考虑过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吗?”
李渔歌慌张地瞟了眼于晓航,瞪他:“我现在只想和人民币建立关系!”
于晓航不觉有异,哈哈大笑:“我姐这是大实话,看来今晚必须去那家火锅店了,毕竟那老板也财迷心窍,怎么也得去支持下。”
大年初二,李渔歌正在客厅里摆着果盘,准备迎接表妹一家前来拜年。
陈玉玲挎着菜篮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连围巾都还没摘就凑了过来:“你猜我买菜回来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