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像是把真心话和违心话同时说了出来
048像是把真心话和违心话同时说了出来
李渔歌的指尖快速按着下翻键。收件箱前两页,密密麻麻都是自己的消息,偶尔夹杂着于晓航的只言片语,内容也多半与她有关。她微微一笑,继续往下翻,直到孙燕燕的名字突然跳出来。李渔歌感到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指尖发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消息——【宣传方案放你桌上了,周一记得看。】【经营分析会时间定了吗?我要协调媒体。】【周主任的讲话稿,我怎么改他都不满意,你能指点下我吗?】……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工作往来,李渔歌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很想就此罢手,可手指却像自己有意识般地继续往下翻,直到一条信息刺入眼帘:【老外滩很美,大排档好吃,电影也好看,就是通宵太累了,一会儿开会你可不要打瞌睡哦。】李渔歌呼吸一滞,她看向收件时间,是9月23日。她记得这个日子,前一晚因为供货协调不过来,她匆匆和于晓航返回蛟川忙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满怀歉疚地和他道歉时,他安慰自己说没事,正好可以加加班。初秋的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手机屏幕上的字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那条跟工作无关的短信,其实也并没有确凿的逾矩之处,可魏淮洲为什么要撒谎呢?李渔歌轻轻锁上屏幕,将手机放回原处。月光下,那方寸大小的金属块躺在礁石缝隙里,仿佛从未被触碰过。而她站起身,海风卷起她的衣角,带着一丝落寞,掉头而去。月光透过纱窗洒进客厅,林熠整个人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台。宋知华敷着面膜,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催他去把厨房的垃圾倒了。不是说刚回家的孩子都是宝吗?怎么一回来就使唤他干活。林熠虽不情愿,但还是懒懒起了身。推开门,恰巧魏淮樱也拎着一袋垃圾出来,两人对彼此笑了笑,同行了这一小段路。“林熠哥,我可真佩服你,能在工地熬得住。我在乡下教书时,都快憋疯了,你不无聊吗?”魏淮樱由衷道。“就因为在工地闷久了,每次回来才觉得有意思。天天待在同一个地方,再喜欢也会腻的,新鲜感不就是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么…
李渔歌的指尖快速按着下翻键。
收件箱前两页,密密麻麻都是自己的消息,偶尔夹杂着于晓航的只言片语,内容也多半与她有关。
她微微一笑,继续往下翻,直到孙燕燕的名字突然跳出来。李渔歌感到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指尖发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消息——
【宣传方案放你桌上了,周一记得看。】
【经营分析会时间定了吗?我要协调媒体。】
【周主任的讲话稿,我怎么改他都不满意,你能指点下我吗?】
……
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工作往来,李渔歌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很想就此罢手,可手指却像自己有意识般地继续往下翻,直到一条信息刺入眼帘:
【老外滩很美,大排档好吃,电影也好看,就是通宵太累了,一会儿开会你可不要打瞌睡哦。】
李渔歌呼吸一滞,她看向收件时间,是9月23日。她记得这个日子,前一晚因为供货协调不过来,她匆匆和于晓航返回蛟川忙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满怀歉疚地和他道歉时,他安慰自己说没事,正好可以加加班。
初秋的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手机屏幕上的字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
那条跟工作无关的短信,其实也并没有确凿的逾矩之处,可魏淮洲为什么要撒谎呢?
李渔歌轻轻锁上屏幕,将手机放回原处。月光下,那方寸大小的金属块躺在礁石缝隙里,仿佛从未被触碰过。
而她站起身,海风卷起她的衣角,带着一丝落寞,掉头而去。
月光透过纱窗洒进客厅,林熠整个人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台。宋知华敷着面膜,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催他去把厨房的垃圾倒了。
不是说刚回家的孩子都是宝吗?怎么一回来就使唤他干活。林熠虽不情愿,但还是懒懒起了身。
推开门,恰巧魏淮樱也拎着一袋垃圾出来,两人对彼此笑了笑,同行了这一小段路。
“林熠哥,我可真佩服你,能在工地熬得住。我在乡下教书时,都快憋疯了,你不无聊吗?”魏淮樱由衷道。
“就因为在工地闷久了,每次回来才觉得有意思。天天待在同一个地方,再喜欢也会腻的,新鲜感不就是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么。”
魏淮樱笑道:“你这话还挺有哲理,果然孤独令人思考。”
折返这短短一小段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在魏淮樱说了“再见”打算进门时,林熠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怎么了?”魏淮樱好奇道。
林熠突然有些后悔,他本不该多管闲事的。
“林熠哥,你怎么吞吞吐吐的?”魏淮樱追问。
李渔歌落寞的侧脸浮现在眼前,林熠胸口一阵发闷,还是道:“别跟那个孙燕燕走得太近,渔歌会伤心的。”
魏淮樱有些讶异地转过身:“我哥和渔歌都没说什么。”
林熠看着她的眼睛:“即便他们没有说,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总该站在渔歌这边吧?”
魏淮樱从小寄人篱下,在一群堂兄堂姐的夹缝中成长,早把察言观色练成了生存本能。
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林熠却让她难得地困惑了。他眼神坦荡,嘴角却绷紧着,像是把真心话和违心话同时说了出来,既真诚又矛盾,让她看不太懂。
“他们不敢公开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到。你这时候带孙燕燕回家,让渔歌怎么想?”林熠又道。
“燕燕姐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贵人,我与她的交往都是出自真心。至于我哥是怎么想的,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的意思是,他有别的想法?”林熠皱眉道。
魏淮樱否认:“我可没这么说。”
林熠又追问:“但听你的意思,你不看好他们?”
魏淮樱笑了笑:“我也没这么说,至少现在,我哥选择的还是渔歌。吃完晚饭他就急急忙忙找渔歌解释去了,估计是不想让她误会吧。”
说曹操曹操到,魏淮洲突然出现在巷子口,魏淮樱朝他身后望了一眼,疑惑道:“渔歌呢?你们怎么没一起回来?”
“她说还想在海边坐一会儿,让我先回来。”魏淮洲答,“你们俩在聊什么?”
魏淮樱笑笑:“我俩就是倒垃圾碰上了。回家吧?妈刚还问你去哪儿了。”
目送魏家两兄妹进了家门,林熠却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半步也挪不动。
理智告诉他,这其中就算有再多的弯弯绕,他终究是个局外人,犯不上操这份心。可情感上,他还是忍不住看向大海的方向,后悔下午不该那么干脆离开,哪怕留下来跟她吵几句,也好过现在这样。
可现在去找她,未免太过刻意。林熠犹豫片刻,走到巷子口的榕树下,从兜里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他并不抽烟,兜里那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是给工地上的工友们备着的。
第一根烟燃尽,巷口空荡荡的。林熠又点了第二根,李渔歌还是没有出现。直到点燃第五根烟,熟悉的脚步声才从石板路上传来。他慌忙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李渔歌的声音里带着诧异。
他抹了把被呛出的眼泪,梗着脖子道:“看不出来吗?抽烟。”
李渔歌看着他被呛红的脸,嘲笑道:“小孩子学什么大人抽烟?”
“你才小孩子。”林熠悻悻地将烟丢到地上,踩了一脚。
李渔歌侧身想走,林熠却横臂一拦:“你和淮洲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