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章不看后悔系列2.5
第33章第33章不看后悔系列2.5
春潮带雨晚来急。
雨水洒落于大地之上,融入泥土之中。
庭院中的花草在这瓢泼的大雨之中,接受着这强劲的冲击着却没有折断,只一昧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根茎迫使自己承受着等待骤雨的离去。
裴煦辰湿热的掌心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之上游走勾勒,他埋在她的颈窝啃咬着她的锁骨。
温锦书的药效褪去多数,她瞳孔逐渐聚焦在床顶之上的平安铃,铃音声声入耳,是魔咒亦是催眠。
她整个人处在清醒又迷蒙的状态之中,意识清醒之时,她知道自己在与裴煦辰共沉沦,这是一件万劫不复的事;可又随着裴煦辰的动作很快又沉沦在这铺天盖地的情海之中,她环抱上裴煦辰,犹如孑然一身漂泊在河流上的人寻的一块浮木,她牢牢抓紧,直至指甲在他的后背之上划出道道血痕。
裴煦辰任由她抱着自己,与她深吻,掠夺着属于她的每寸气息。
温锦书越是顺从,裴煦辰的脑海之中越是浮现出荀澈的那张面容,心中那把名为嫉妒的邪火就烧得越盛,他看着温锦书,不由得分神想到若是他放她离开,她会不会在荀澈的身下露出同样的模样。
他恨,他不愿,他的动作也愈快,身下之人就越是发出破碎的嗓音。
他转念一想,若是温锦书真无意,又如何能在元宵那天兑现承诺与他共度春宵。他想她也是有意的,遂又俯下身亲吻。
温锦书猛地推开了裴煦辰,她的胸口起伏不定,还喘着气,“裴煦辰,我……我不要了……”
裴煦辰闻言擡头,将温锦书的头搬正对着自己,两人眸中皆因贪欢浮现出一层雾气。
她泪眼婆娑地喊着他,“裴煦辰……”
可裴煦辰将她抱在怀中,只不过轻抚过她的头顶,却并没有回应她。
“裴潇……”
如此悦耳的话,让裴煦辰喉结一滚,他藏于胸膛之间的那点醋意随热气蒸发,他想要温锦书一辈子,索性用着低哑的声音说着,“锦书,给我生个孩子吧。”
温锦书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一丝诧异或许在裴煦辰的眼中太过刺眼,他将她翻过身,用力的禁锢着她的手臂,直至手背青筋浮现。
他好像认清了自己的心,却又不敢认清。只能看着温锦书的后背上刺眼伤疤,俯身亲吻上仿佛这样便能掩盖住那丑陋不堪的过去。
裴煦辰淡淡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说着那句将温锦书坠入深渊的话,“温锦书,我们回不了头了……”
温锦书在他的怀中怔愣了一下,闭上双眼的瞬间,眼泪滑过眼角随汗渍滴落在床榻之上。
回不了头了,是了,她爱上裴煦辰的时候,就已如飞蛾扑火……
温锦书回过头,裴煦辰看见她满脸伤悲,片刻怔愣后,再度吻上她的唇,唇角带着咸湿的泪水,他一一咽下接受着她的苦涩。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树叶与青瓦有了自己的曲调,声势浩大掩盖着屋内一晌贪欢的靡靡之音。
屋檐下的蓄水缸早已承载不住乌云的如此盛情,直至在雨水的激荡下满溢而出。
这一场博弈之中,有人甘心沉沦,有人画地为牢,无人获胜。
晨曦阳光穿透云层,透过窗柩洒入一片明媚。
裴煦辰偏过头,看着温锦书侧身睡在距离自己一条胳膊远的地方,她的身上布满了昨夜激情后留下的青红淤痕。
可在这些暧昧的印记之中,裴煦辰却一眼看见了温锦书背上那条层皮肉绽开的伤口,那条丑陋的疤就这样突兀的显露在她光滑的肌肤之上,裴煦辰鬼使神差地擡起手去触摸了那条伤痕。
裴煦辰从未觉得疤痕是如此的丑陋,尽管他的身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利器留下的痕迹。
一阵风起,窗棂被吹开了一条缝隙。裴煦辰感受到身旁之人似乎感受到了早春的寒冷,瑟缩了一下,便将头埋入了棉被之中。
裴煦辰向内挪了挪,将她拥入怀中,学着母妃小时候哄着他的样子,轻轻拍着温锦书,在她耳边柔声哄道:“睡吧。”
温锦书昨夜疲累已久,竟在他的哄睡之下再次消散了意识。
裴煦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的喜悦如黑夜中的璀璨之星,他胸膛中那颗炽热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嘴角挂着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笑容。
最终他将头抵在温锦书的颈窝,心中一个呼之而出的声音,如一颗破土而出的萌芽,正在告知他,那并非情动而是真真切切地心动。
温锦书再次睁眼之时,身边还残留着裴煦辰离开时的体温。
脑海之中是挥之不去昨夜雨疏风骤的残影,她叹了一口气。
为了除去温太尉,明明有成千上万的方法,可为什么自己偏偏会选择一个这样的方法。
是为情?还是畏权?她尚不得而知,或许自除夕一夜发生的种种皆是孽,又或许是自己一开始便选错了道路。
可纵然如此,她的确如裴煦辰所言,再也不能回头。
但仔细想来,她昨晚被人下药这件事,倒也是有些蹊跷,究竟是谁还想要利用她?昨夜的异感是出现在与温思若饮酒后,但真的会是温思若吗?又或者是……
温锦书瞬间感到脑中一阵疼痛。她有些不愿意去猜是裴煦辰,但如果真是裴煦辰,那他何苦要大费周章如此做呢?
屋门被推开,棠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袖中的纸条放在了温锦书掌心之中。
温锦书打开看了一眼是她姐姐所居住院落的地址。
她强打起精神,临下床榻之际,腿脚一软差点径直跪了下去,幸好棠儿将她稳稳接住,这才没显得难堪,“裴煦辰去哪里了?”
棠儿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憋住,这才说着,“王妃,棠儿说了你也别太难过,王爷一早就出门了,听说去找南国的公主了。”
温锦书心中虽已猜到了答案,可现下听到这话从别人的口中说了出来,她还是心中发酸。
是了,裴煦辰如果对她有情,那既是解药也是毒药。
不过眼下这些并不重要。
按照纸条中写明的位置,温锦书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前,她刚准备叩响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