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方向分配」

两篇小说，不一样的故事。不过都和一个叫百镇的地方有关系。如同调查组成员分析的一样，所谓的百镇可能是作家根据当时处在的林石县虚构出来的，但是却被这次的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当成了真实存在的地方。

“会不会真的有百镇这个地方呢？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那个一直找你的读者，不是说她和男朋友去过百镇吗？然后说他男朋友后来去百镇，失踪了。这会不会不是巧合啊？”陈远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问道。

“我问过她很多次，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有些东西一听都是自相矛盾。根本不能相信啊。”作家无奈地说道。

“对，这个女孩我也和她交流过，可能精神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她说的事情条理性不对，一会儿说是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男朋友失踪的，一会又说男朋友自己失踪的。她给我们提供的一些电话信息，我们验证了一下，有的也是错的。”乔子安补充了一下。

“也许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如让我和她聊聊？”沈家明毛遂自荐，“我的专业是心理学，擅长和人沟通，兴许能问出点什么。”

“那事不宜迟，沈家明，你和作家老师现在就一起去见见那个女孩吧。”周子峰说道。

沈家明和作家离开了会议室，然后周子峰继续说了起来，“现在我们确定一下侦查方向和每个人的具体工作。刚才我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侦查方向分为两个地方，一个是对已经发生的命案的尸体和现场进行调查，寻找线索，这一块，孟雪和陈远负责，另一个地方是对这个凶手杀人的动机进行调查，这块由我和郑队长负责。对于目前发生的两个案子的具体情况，如果不懂，可以多向永城和安城的同志请教一下，他们毕竟比较熟悉。”、

会议结束了，按照周子峰的安排，陈远和孟雪要去调查一些尸体和现场的情况。他们先去了杜杰被杀的现场，安城市人民区百子路23号杰出洗车行。

因为杜杰已经被杀，所以杰出洗车行也关了门。在来之前，陈远和孟雪看过照片上的现场。不过因为照片摄制条件有限，所以有一些细节的地方并没有办法注意。

这是一个大约七十多平的门面房，前面一部分是洗车的位置，后面是收银台和休息区。杜杰的尸体就在休息区，他与收银区的中间。

“尸体头朝东而卧，身上多处击打伤痕，全部来自与一个凶器。从这些伤口的位置看，杜杰应该是在没有反抗力的情况下被打的。凶手应该是一进来就对杜杰进行了割喉，然后再进行击打。”孟雪看了一下法医报告上的结论说道。

陈远往前走了两步，他微微闭上了眼。案发当天晚上，车行已经下班，只有杜杰一个人。杜杰是一个小混混，常年跟人打架，如果有人跟他发生争斗，肯定不容易吃亏。这时候，凶手进来了，然后他走过来，结果凶手却突然割破了他的脖子，然后杜杰捂着伤口，血从喉咙喷出来，形成了现场的喷溅血液形状。接下来，凶手冲上去对杜杰进行击打，击打的顺序从他的头部到胸口，再到腹部，因为喉咙喷射的血的缘故，所以凶器被沾上了血，然后导致杜杰胸口以及腹部的击打伤口有凶器留下的血印。

杜杰被打倒在地后，凶手停了下来，然后拿出了那个石牌放到了现场，最后离开。

“那个石牌当时就在这个位置。”安城之前来过现场的警察江洋指了指前面。

“那个石牌上面有指纹吗？”陈远问道。

“没有，没有指纹。这是比较奇怪的一点，杜杰身上的血迹其实有喷溅到这个石牌旁边，但是石牌上却没有血迹，也没有指纹。我们怀疑凶手可能戴着两层手套，在行凶杀人后，脱“问过附近的人吗？案发当天有没有目击者？”陈远问道。

“问了，不过没有目击者。当时案子发生的时候是晚上，这里本来人就少，再加上这个杜杰总是会带一些小混混来，平常人躲还来不及，根本不敢靠近。”江洋说道。

“杜杰的父母朋友，以及比较亲近的人到调查过吗？”陈远想了想问道。

“杜杰的父母在外地，两人在杜杰很小的时候就离婚，然后各自成家了。杜杰从小野惯了，初中毕业后就来到安城打工，跟着一些小混混到处惹是生非。他的父母因为有了新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管他。杜杰这人比较阴险，对人不太好，他几乎没有朋友。如果要说比较亲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安城以前最大夜总会的老板丁书成。当初就是他收留了杜杰。不过这个丁书成两年前开始做正当生意，和杜杰也不怎么来往。”江洋说道。

从杜杰的死亡现场出来，陈远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在鬼鬼祟祟的张望着，于是他低声对江洋说道，“对面有个人比较可疑，一会找机会堵住他。”

江洋明白了过来，然后和另外两个警察一起从后面绕过去，然后对那个人进行包抄。那个人发现江洋他们追过来了，立刻向前跑去，可惜没跑多远就被堵住。

“你是干什么的？”江洋将那个男人带到了陈远他们面前。看到男人被抓，旁边围过来不少群众。

“我怎么了？我好好的，你们干什么抓我？警察了不起啊！”男人大声叫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这次出来，陈远他们都穿着便衣，江洋他们也没穿警服。

“我，我，我猜的。”这一句话让男人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