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更久远的时候

第17章更久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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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说的是对的，你没有骗他，海的那边有你们的同伴，他们有同样黑色的眼睛。”

仁西略微不忍地打断他，惊讶于对方说地动容，几乎红了眼眶，然而此处并不是个适合多愁善感的地方。

昆岚擡起头，短短一瞬间已然恢复往常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惜已经没有机会向他证明……不过我会亲自到那里，代他看看海的那边究竟是什么。”

“你真的很爱你的弟弟，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亡命之徒是不会允许自己有软肋的。”

“死了，就没有了。”

“抱歉……”

“说起来你有没有去过那儿？”昆岚捋起头发换了个坐姿，显然不太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仁西也不再多言：“你是指岛外？”

“传说中侵略者的流放地。”

“只有被教会选中的线人和秘密军队才能够到达那里，这也是鹦鹉必须与你合作的原因。”

“这是否意味着出岛之后你们就无法再给我提供帮助，既然谁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有什么。”

“这取决于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你好像在说废话，只有到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事实就是如此。”仁西耸耸肩，“离能够出岛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比起担心以后的事不如先想想怎么晋升，还有……刚才一直忘了问你，这一个月身体有没有异样？”

“你指什么方面？”

“各种方面，我要了解这药对你有什么副作用。”

“目前来看是没有，除了睡不着觉，不过那是因为有个变态家伙天天晚上对着我手yin，那段时间我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噜几把的声音。”

昆岚说着眨了眨眼皮，仿佛在试探那声音还存不存在，结果是没有。

“21号……抱歉，我忘了他的名字，他是清洗之后才变成这样还是从前就不正常？”

“哦，利修……”仁西对编号并不熟悉，思索半天才明白对方说的是谁，“教会给他匹配了一个恋童癖的记忆，实际上他对成年男性更感兴趣，被起诉的原因是虐杀一名贵族青年。”

“……”

“你不用担心，经过清洗之后他的犯罪系数已经近乎为零。”

“……”

“怎么了？他确实是这批容器里比较难清洗的一个，但听说你在外八区没少赚皮肉钱，这种人应该见过很多，难道还会害怕吗？”

“害怕？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阿祖沙从哪儿搜罗来这么多能人，现在看来我也许是这批新兵里最正常的一个。”

“那你也请不要妄自菲薄。”

昆岚很大度地忽略了对方话里的嘲讽：“比起副作用，我只希望它的效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过两天会有高级军官来接管我们的训练课程，听说都是些身份尊贵的家伙，我可不想因为信息素对他们为首是瞻。”

“服药是为了防止你在高级信息素携带者面前暴露身份，不是为了方便你去挑衅他们。”仁西皱起眉头，“无论药效如何作为容器你都应该服从命令。”

“好的，当然，我向来很守规矩……是不是到时间了，我觉得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可以更久一点，如果你还有话要说的话……身体检查本来就是要花很多时间的。”

“我得回去准备语言课的考试。”昆岚想到那些没背出来的单词略有些头疼，“比起隔绝信息素我现在最缺的是改善记忆力的药。”

“我没有那种药，如果你只是想记单词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些窍门。”

“什么窍门？”

仁西拿过被对方涂鸦过的稿纸，用笔随便圈出几个词。

“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两种语言出自同一个母体，不妨试试用已知的字母代替那些形状相似的，异体在文字传播过程中是十分常见的现象。”

“异体？”

“像这里，把э换成e，把n换成n……大部分词汇都可以通过固定规则改造成你熟悉的结构，反过来也一样。”

仁西又在空白处写下几个新词，昆岚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替换字母，将原本熟悉的词汇改成另一个模样。

“……月？”

“欧，抱歉，这是手写体……现在看这个或许有点难，但我想你早晚会用到的。”

“……”

“昆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字……我好像见过。”昆岚举起纸张，死死盯着那串扭曲的字符，好像要花很大力气才能辨认得清似的。

仁西疑惑地打量他一眼：“在课本上吗？”

“不……在更久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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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嘻嘻，哼哧哼哧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