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正势如破竹地位居断层倒一。
第103章正势如破竹地位居断层倒一。
“绝对是江淮。”宴巡顶着满桌质疑的眼神说。
偌大一张桌子,除他以外,合计六位嘉宾,竟然只有被他点名的江淮没有用这种“你脑子又坏了”的眼神看他,未免显得有些四面楚歌。宴巡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顶住压力坚持道:“他今天很奇怪。”
这次右边的人出声了:“哪里奇怪了?”
江淮单手撑着下巴看向他,表情看起来十分诚恳,像是真心实意地在疑惑究竟是哪里奇怪。
【江淮说话时很喜欢和对方对视,大概是自己也知道那双明亮的眼睛实在太能骗人了。只需一个对视,江淮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他,再加上几句掺杂着真心的甜言蜜语,在让人爱上他这件事上总是无往不利、屡战屡胜。
但宴巡见过太多口蜜腹剑,坚信只有剖开肚子取出来的粉才可靠,更别说从他最讨厌的人口中吐出来的话语。】
这同人文里有些东西写得还是挺正确的。
就比如现在哪怕江淮看起来再乖巧,宴巡也不会轻易上了他的当——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宴巡没有回避江淮的视线,直勾勾地盯了回去,以问答问:“你自己不知道?”
819这脸捏得真不错,江淮心说,宴巡这么盯着人看的时候还真挺有压迫感的,虽然压迫不到他身上:“我不知道啊。”
他理所当然道:“你就不能直说哪里奇怪吗?”
宴巡哑口无言:他怎么说?
难道说你之前走到我旁边开线索还做出我大前天刚看的同人文里的动作导致我心慌意乱短暂走了三分钟的神想必你一定是故意使出这种招数趁机偷鸡摸狗?
这满桌人听了只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所以到底是哪奇怪?”黎莉疑惑极了,“你干嘛不说话?”这人形自走冲锋枪怎么突然哑巴了?
上轮讨论环节一直觉得江淮嫌疑很大的陆予霖也跟着一起看向他,众目睽睽之下,宴巡无话可说,狼狈地挤出几个字:“……反正就是很奇怪。”
“还是你比较奇怪吧。”顾书棠一针见血地说。
她捏了捏眉心,语速很快:“说白了在场的除了贺侦探,谁不想杀薛惨惨?甚至连你这个邀请他来的都准备了把剑藏在雕像上。”
“薛惨惨是因为脖子上的贯穿伤失血过多死的,甚至尸体周围的木头颜色都变深了,还是得追溯回谁有空去处理作案用的凶器。”
“他那把匕首比我的刀还干净,离开仓库后马上就被黎总管叫去讨论晚宴菜单了,哪来的空?我觉得还是陆船长更有嫌疑。”
顾书棠看向正在认真听讲做笔记的贺琛:“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肯定还是根据自己想法投票。”
话是这么说,但也有人浑水摸鱼想抄作业——比如她身旁的黎莉。
首先排除自己,其次排除刚才苦口婆心分析一大通的好搭档顾书棠。黎莉的小脑瓜子转了又转,还剩下四个选项。
按照惯例,这次她来录制之前也询问了塔罗女神的看法,给每个人都对应抽了张牌。虽然江淮是张十分明确的正位死神,但多年好搭档顾书棠说的属实有道理……还是抄作业吧!
眼看着黎莉疑似也被带偏想改票陆予霖,宴巡有些急了:“绝对是江淮,相信我。”
他试图说服掌握1.5票归票大权的侦探贺琛,后者又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贺琛来参演特别嘉宾前还是做了点功课的。
已经播出的两期中,宴巡每次都投给江淮,每次都特别坚信,每次都投错,每次都屡教不改。
他还咨询了曾经合作过的顾书棠。根据节目规则,投对人加三分,侦探投对额外加一分,顾书棠告诉他,四次录制中已经当过一次侦探的宴巡目前正势如破竹地位居断层倒一……这真不能信吧?
贺琛遗憾地朝着他摇了摇头,转头问陆予霖:“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予霖重复道:“真的不是我。”
该盘的逻辑都盘完了,他该解释的也都解释过了,大家属于查不出最终凶手,只能选一个概率最大的投,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嫌疑人陆予霖最终以5.5票被押送关进牢笼,平时看起来就不太机灵的人双手被捆在身后,十分规矩地坐在道具椅子上,安详地闭上了眼。
黎莉困惑:“所以你是真正凶手吗?”塔罗女神这次居然出错了?
“真的不是我。”陆予霖心平气和地说。
“那是谁?”庄崇疑问。
江淮站在他边上,看见那边导演带着摄影师一起走过来,偷偷在庄崇身后无声地比了个耶。
讨论结束后宴巡一直在用余光瞟他,江淮刚比出手势,立刻道:“我就知道是你!”
众人缓缓回过头,终于发现这个正独自兴高采烈的邪恶凶手。
宴巡咬牙切齿:“我都说了信我。”
同样跟票陆予霖的庄崇反驳:“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这边宴巡气得跳脚,那边刚刚认真说服其他人带队投陆予霖的顾书棠实在不解:“你怎么作案的?”
江淮从桌上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线索中找出那把没被藏起来的匕首,走进关押陆予霖的牢笼,绘声绘色地比划了一下:“就是趁他不注意,然后——”
道具匕首稳稳地停在陆予霖脖子后,可怜被冤枉的船长双手还捆着,没法给他鼓掌,脚跺了两下地以资鼓励,机器人般棒读道:“哇,好厉害。”
江淮悻悻一笑,顺手帮他把绳子解开:“然后就这样直接捅死了。”
“那血呢?”顾书棠还是不明白,“你从仓库直接回的后厨,这匕首就直接丢在仓库哪来的时间处理干净?”
“啊,差点忘了。”江淮变魔术般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抖了抖。
因为一直被他揣在身上,手帕此刻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上面道具制作的血迹连着一片红棕色。
“难怪。”顾书棠叹气,“这应该不能算我的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