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撕裂
第127章撕裂
“凝芷，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他脚步一顿，转身看我，眼中的神色深的让人看不透，却蒙上了一层哀伤。看着让人心都沉下去的哀伤，无法挪动脚步，无法开口，更无法离开。
我张了张嘴。
与玄溪上神为敌？我怎么会想与他为敌，可是让我就这么看着童之，艾赐陷于足以致命的灾祸之中，看着天界被魔兵践踏，一片狼藉而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帮魔界平了天界吗，哪怕天界一片会狼藉，那些仙友为了守护天界而魂飞魄散？你究竟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踏平天界。
无论是谁都无法原谅，更不要说对方还是魔界，无论是玄溪上神还是天界我都想保全。
“不是我要与你为敌……”我攥住衣角，光滑的布料在手中蹂躏的皱乱不堪：“告诉我原因，天界做了什么对不住上神的事？”
告诉我是天界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他这么做并不是毫无理由。倘若真是天界对不住他……
倘若真是天界对不住他，我便留在他身边。童之和艾赐她们……童之定然会随我一同下来，南墨上神又岂会什么都不管。
“我若说天界没有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你要如何？”玄溪上神柔和了眉眼，问道。
“我……我会护着天界。”我抬头看他。
“是吗？”玄溪上神说了一句，眼中的神色遂然转深：“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凝芷，尽管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我仍旧很开心。”
“但是凝芷，我仍旧是之前的话，我想你留下来。”他朝前走了一步。
我皱了皱眉，看着他苦笑道：“我以为，即便你不喜欢我，你多少也会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告诉我一些事。”
冬葵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劝玄溪上神回去反而要留下来，她明明之后玄溪上神之后要做什么……
“我……”唯独我被挡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我占了个早早遇见玄溪上神的便宜，也仍旧没有任何用处。
我朝后退了一步，看着玄溪上神。
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烦躁或是不耐心，看到我的动作只是眼睛一动。
“凝芷？”
“告诉我原因，我不信你会忍心做出这种事。”我幻出一支冰凌，冰身散发着彻骨的凉，冻的右手渐渐麻木。尖锐的一端抵在脖颈上。
玄溪上神一愣，身影突然从我眼前消失，我心中一惊，狠心将冰凌朝脖颈刺了下去，冰凌刺入的感觉明明存在，我连一丝疼痛都未曾感觉到。
我慌忙侧头看去，幼儿手腕粗细的冰凌的尖端上血红一片，硬生生从玄溪上神的左手手背穿透，从掌心露了出来。渗人的鲜血顺着冰凌流到了我握着冰凌的手上，顺着手腕滑了下去。
脖子里滴进了什么温热的东西，我猛地松开冰凌，惊恐的看了看，慌忙撕了自己的衣服接在玄溪上神血流不止的手下。
“你过来做什么！”
即便这样也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吗，我忍了许久的泪彻底憋不住了，眼前顿时模糊了一片。
“只是这点小伤又不会魂飞魄散，做什么把你衣服弄坏，还哭成这样，傻丫头。”玄溪上神噗的笑出了声，仿佛此时血流不止整个左手都被人钻透的不是他。
“乱说什么，闭嘴！”我喊了一句，一手拿着撕下来的衣料握住他的手腕，走到玄溪上神那边的方向，从他手背的地方握住只余下了十分之三的冰凌，有些颤抖。
“别动……我帮你，我帮你拔出来。”我握着冰凌，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冰凌从肉体拔出的感觉让我浑身发冷。
冰凌噗的一声被拔出来以后，我不敢多握一会慌忙将冰凌丢到了地上，血因为被冰凌拔出的劲道溅到了我脸上。
看到眼前有东西飞过来我忍不住眨了下眼，血飞溅到脸上之后想下滑了一点，我顾不得这些，握住玄溪上神的手，仙力从掌心慢慢渡出。
血流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伤口治愈之后只余下之前残留在手上的血液滴落了下来。
我幻出些许白雪，在玄溪上神的手上摩擦了几下，用方才撕下来的衣服布料擦了擦他的手，白色的布料污成了红色，雪融化后的湿痕淡化了血的颜色。
我看了眼手中被污成红色的衣料，低着头怔怔的看了一会。
“你究竟想怎么样……”
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甚至不惜做到这种地步，我也是局外人吗？为什么突然要帮魔界，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狠心。
天界……
整个天界你都不在意，天界中那些相熟和不相熟的仙友，他们的性命你也不在意，南墨上神和应北帝君的性命也……
倘若战火再然，三界必然大乱，在这件事上最为无力的那些凡人必然会称为最眼中的一族，平白受到波及。
“我要回天界。”我看着玄溪上神说道。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我当即又道：“就当是，就当是看在我们一百多年的交情上，让我回去，我不想和你争吵。”
与我来说玄溪上神极为重要，正因为如此我不想现在和他发生什么争执，即便他变的让我越发猜不透，如今他站在我面前，仿佛是一个界限。
今日之后，他与我的关系便不同了。
“玄溪你的身边有冬葵陪你……”我压下心中的苦涩，笑道：“即便你不想让她涉险，可当她已经选择你的时候便已经身陷险境，你好好护着她。如今就让我离开吧。”
玄溪上神静静的看了我一会，说道：“你要和南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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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和南墨上神一起，而是和天界！”我喊了一句。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难道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吗，天界被魔界所毁不是我想看见的场面，魔界的人如何怒气冲天我不管！当初本就是他们野心太大，在九重天伤一败涂地。
如今却说的好像是天界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我管他什么魔界，我的家，我要护住的东西是天界。
“当初击败魔界甚至说不能少了玄溪上神你，如今你却要和他们一道？”我平复了一下声音笑道：“你既然那般不想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再问，多谢玄溪上，多谢你方才饶过久遇，又放过了应北帝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