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7章这是他们俩的初夜 - 嫁给年代文娃娃亲对象 - 观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7章第17章这是他们俩的初夜

第17章第17章这是他们俩的初夜

海岛的夏夜,风是黏的,透过窗纱吹进来,助长了屋内悄然滋长的燥热。

陆野的双臂如钳,稳稳箍住江穗宁的系腰,略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脚步沉稳地踏入屋内。

双脚才刚沾地,便有温热而略带粗糙的触感贴上了她的侧颈,是陆野的下巴。他像一只确认领地的大型犬科动物,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在她细腻的颈窝上轻轻蹭着。

虽然早上刮过胡子,可经过一整天,即便肉眼瞧不分明,那胡茬依旧冒了出来,带着细微的沙砾感,蹭得江穗宁颈侧又痒又麻,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这声音无异于在干燥的柴堆上又泼了一瓢热油,将陆野好不容易凭借强大意志力压下些许的燥热,“轰”地一下又勾了起来,烧得他喉头发紧。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混合了皂角清香和少女特有的气息,感受着那片肌肤传来的微凉触感,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一股想要咬上去、留下独属于自己印记的冲动,野火般燎过四肢百骸。

不行!他猛地闭了闭眼,残存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勒紧了欲望的缰绳。陆野几乎是用了些力道,双手握住江穗宁的肩膀,将人硬从自己怀里推开寸许距离,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你……你去房里等着,我去灶间给你打水洗澡。”

滚烫的胸膛骤然抽离,腰间和颈侧令人心慌意乱的酥麻触感也荡然无存。江穗宁心里头没来由地一空,手下意识地蜷起,指尖在空气中虚虚一抓,想要留住那缕正在飞速消散的、令人安心的温度和气息。可陆野已经转身,高大的背影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仓促,大步走出了房间,融入夜色的昏暗里。

心里头那点小小的失落瞬间被一种隐秘的、带着羞怯的喜悦取代。她抿了抿唇,压下嘴角想要上扬的弧度,听话地转身走进卧室。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井井有条,她的衣服和陆野的军装、便服分开放置,她的那部分,甚至细心地按季节大致归拢了。陆野瞧着人高马大,一身硬朗之气,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江穗宁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手指在叠放整齐的衣物间滑过,寻找睡衣。

翻找了一遍,她嘴角那点笑意便垮了下来。没有像样的睡衣。最终,她只找出了一件洗得有些发软的白底小碎花无袖套头衫,和一条军绿色的、肥大宽松的及膝短裤。

这身行头,实在毫无美感可言。

这可是他们法律意义上的“初夜”啊!就穿这身?江穗宁拿起那套“睡衣”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这也太拉胯颜值了吧?

陆野端着盆子进来时,就看见江穗宁对着镜子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坐船累了?还是,住不习惯?”陆野心里一紧,连忙放下盆子走上前,语气带着关切和小心翼翼。

陆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解释道:“抱歉,家里没有浴桶。我平常就直接在院子里冲凉水,天冷了去军区的大澡堂子。今晚你先凑合一下,明天,明天我一定去供销社看看,买个新浴桶回来。”他语气诚恳,带着补救的意味。

江穗宁环顾了一下这间卧室,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厨房,倒是挺大,但功能单一。她心里有了主意,说道:“我看咱们家厨房还蛮大的,不如隔成两间?一间做厨房,另一间弄个专门的浴室吧。到时候想办法弄上淋浴,再放个浴桶泡澡,多方便。”

她顿了顿,补充道,“总在卧室里用盆子擦洗,搞得地上湿乎乎的,湿气重,住久了怕对身体不好。”既然要在这里常住,她还是希望生活设施能尽量舒适、方便些。

陆野闻言,认真思索起来。江穗宁毕竟是姑娘家,身子娇弱,无论什么季节都不适合像他一样洗凉水澡。可若是让她去大澡堂子洗,夏天或许还能将就t,冬天从澡堂出来,顶着海岛海风走回来,搞不好就得感冒。在家里弄个专门的洗澡地方,确实方便又稳妥。

他当即点头:“可以。我明天就去找后勤的同志问问,看能不能请人来改建。想要什么样的,回头等人来了,你和他们细说。”

江穗宁心中一动,顺势提出:“你那个校友,叫吕爱国的,他不是搞基建工程的吗?听说他们单位也负责岛上的部分营房建设,不如请他过来帮咱们看看?熟人也好说话些。”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吕爱国有更多接触,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

陆野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但看着江穗宁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明天问问他们单位,看他得不得空。”说完,他转身便往外走,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江穗宁敏感地捕捉到他情绪那一瞬间的微妙变化,上前轻轻关上卧室门,背靠着门板小声嘟囔,“难道是我看错了?男人心,海底针。”

堂屋里,陆野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包红双喜香烟,走到屋外。

他其实并不怎么抽烟,也没有烟瘾,这烟是晚上李国栋过来串门时落下的。他晃了晃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粗糙的指尖摩挲着烟卷,这才想起没拿火柴。

他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把那根烟又塞回烟盒,将整个烟盒随手扔在窗台上,转身去了厨房接了一盆沁凉的水,脱了上身军绿色的确良衬衣,就这么兜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男人洗澡总是比女人快,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擦澡。这边陆野已经接连冲了三盆子凉水,卧室里的江穗宁才刚开始洗。

陆野也不催她,胡乱用毛巾擦干身子,套上一件干净的二道背心,坐在客厅那把藤椅上,拿起这几日的《解放军报》和《参考消息》,就着昏暗的灯光翻看,但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卧室那扇门后。

“没,”江穗宁探出头,头发用一根手绢松松挽着,额角鬓边有些湿润,“我还想洗个头,水不够了。”

陆野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太晚了,这会儿洗头,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寒气入体,明天起来该头疼了。要是等头发自然干,又得熬到后半夜,你今天也累坏了。不如明天早上,等日头好了再洗?”

“进来吧。”江穗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自然,没有半分迟疑。她放下梳子去端盆子。陆野连忙抢上前一步,从她手中接过去:“沉,我来倒。”

等他倒了水回来,江穗宁已经躺在了床的内侧,身上盖着那床印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薄被,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地看着他。

陆野的目光落在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他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上床的动作也变得踌躇起来。

“你傻站着干嘛?快上来啊。”江穗宁眼皮开始打架,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忍不住催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好。”她的话如同最直接的邀请,让陆野胸腔里那颗心剧烈跳动起来。他强装镇定,走到床的另一边,动作略显僵硬地掀开被子一角,在属于自己的那一侧规规矩矩地躺平,身体绷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江穗宁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等着他主动过来抱自己。可等来等去,身边那人像是睡着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刻意压制着,没有丝毫要靠近的意思。

黑暗中,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交织。江穗宁心里头一阵急躁,这人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打算就这么盖着棉被纯睡觉?她咬了咬唇,索性心一横,主动侧过身,面向他。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勉强能瞧见他硬朗利落的下颌线条,和高挺鼻梁的侧影。

“你睡了吗?”她用气声轻轻问他,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带着一丝撩人的痒意。

两人盖着一床薄被,侧身相对,距离瞬间拉近,彼此温热的呼吸几乎交融,喷洒在对方的脸颊、脖颈,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燥热而暧昧。

“穗穗!”陆野浑身猛地一僵,嗓音瞬间变得极度克制而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危险。

控制?箭在弦上,你干嘛还要控制?江穗宁心里那点小火苗“噌”地一下变成了委屈和疑虑。他不会是真的……不行吧?一股莫名的凉意悄悄涌上心头。难不成真要守活寡?虽然成婚前,她确实做好了可能会有名无实的心理准备,可这两日的相处,陆野的沉稳、体贴,都让她早已把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头那份隐秘的、对真正夫妻生活的期盼,骗不了自己。

不行,今晚必须搞清楚!

她挣扎了一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借着被他钳住手腕的力道,不管不顾地扑到了他怀里:“我们是夫妻!领了证的!你控制什么呀?”

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像一道惊雷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炸开,让他瞬间当机,浑身肌肉绷紧如铁。

偏偏江穗宁还“不知死活”,凭借着上辈子零星看过的小电影,在他线条冷硬的唇上笨拙地、毫无章法地摩挲着,舔舐着,自以为做得很好,其实青涩得如同刚刚成熟的果子。

可即便是这样笨拙不堪的亲吻,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陆野积压已久的所有渴望和冲动。

不忍了!去他的约法三章!去他的婚后从处对象开始!

炙热而略带粗暴急躁的吻,如同盛夏的疾风骤雨,铺天盖地落下。他无师自通地舔舐、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贪婪地吮吸汲取着她的甜蜜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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