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断了念想
眼下几日,已经到了暑热伏里天气,正是热的人难受。上官笛与玄玉一番修养,已经好了大半,二人商议这趁着慕容锦重伤,回到积香山上重整一切。此行,上官叶落亦是随同。易子皓心里有些不舍,却也觉得上官叶落伴在上官笛身边会最为稳妥。
辞行那一日,上官叶落在上官笛的催促下,方才放开易子皓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珍重。”
看着三人各自祭出法器,飞向遥远的天际,易子皓不知不觉有些失神。邵金在一旁打趣易子皓道:“易师叔,若是不舍得上官师叔,便跟上去,把他追回来便是。”
易子皓这才收了心思,随后对着邵金无奈的摇头道:“你是与风辰学坏了?才相处多少日子,便如此一张利嘴了。”
邵金笑道:“原就是这样,我在山上时,师父便时常说我顽皮。前些日子,我把改入了天荒峰一事禀明了师父,师父笑着说是极好,说是我的性子还当真适合拜在天荒峰门下,与师叔你一道。”
玄玉这番说辞,怕是话里有话,又出来打趣易子皓。易子皓白了一眼邵金,转身回了白泽结界之中。只见白泽正在教授风辰一些功法。那些功法的诀窍甚是繁杂,然而风辰却是一遍便已经融会贯通了。
只见风辰一双眼,带着冷光,直视前方丝毫不动,凌厉的目光透出的似是心中无限恨意。
易子皓急忙走到一旁,轻轻唤了一声:“长生,你在作甚?”
风辰似是回过神来,收了功法,转对易子皓道:“我怎么了?”
易子皓转对白泽嗔道:“你这师父,也不好好照看徒弟,风辰乃是凡人,自是与你古神完全不一致。若是一会子风辰气运乱了,你……”
白泽摇头止住易子皓,道:“我并非未曾注意到,只是我这宝贝徒儿,骨肉尽销,如今以木李心做的身躯,自然不会如你说的那般。他心中的恨意,正是合着我教他这一套裂空拳法。招招凌厉,才可破敌。”
白泽这么一说,易子皓却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他师徒二人,回屋子避暑去了。
是夜,月圆无风。易子皓正欲剪烛睡去,却收到了飞鸽传书。拆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天象大吉,征者应动”,落款处是林姝的名字。
想必,这字条是写给风辰的,个子飞错了屋子,见着易子皓屋子正亮着灯,便过来了。
易子皓急急的拿着字条,去寻找风辰。风辰已经睡去,易子皓叩门三遍后,才把风辰唤醒。风辰见了字条,开怀大笑道:“林姑娘办事,果真干净利落,如同快刀之下,乱麻尽断。”
易子皓心下已经料定几分,必是风辰与林姝通了讯息,要共同谋划征伐风五爷之事。想想,这林姝却是不知如何想的,风五爷乃是花砚枫的舅父,而林姝又是风华城的分支,如何竟与她家主子的舅父对立了。
风辰笑着,将事情原委与易子皓一一说道了一边,原来事情竟别有曲直。原本林姝也是不愿意相助,奈何前些日子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一直密函。那密函,乃是花砚枫的父亲,风华城老城主写给林姝的父亲。老城主在信函上说,他知晓自己将死,然而却不能将花砚枫托付给风五爷,风五爷早些年,便策动了风华城脱离风家一事,而后又寻找了不知那里的高手暗害于花砚枫父子,借此之机在献出一个好,让花砚枫父子将其铭记在心。
这件事情,风华城老城主,也是在一次偶然间得知的。为此,也搭上了花砚枫娘亲,风灵儿的一条性命。更为甚者,乃是风华城的沦陷,原来风凝早已经认识瑶山,便是风凝请瑶山与其师父竹叶青帮忙,拿下了风华城。老城主请求林姝的父亲,若是他不在了,风华城沦陷,还请林姝的父亲帮助看护好花砚枫,让他免受一丝伤害。
易子皓只觉难以置信,这风凝与瑶山……莫非,我与风凝的相遇,也是她的刻意安排。恍惚间,易子皓仿佛回到旱魃山。那日,旱魃山上,白泽为易子皓剔除身体内的销魂蛊,易子皓痛不欲生昏死之间,仿佛看见一个杏黄衫子的神女,原以为是做梦,如今想来,那人当事风凝无错了。
原来,风凝她……早已便暗中在我身旁。只是,她却是别有用心!
原以为是宿命使然,竟不成想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说什么情与爱的?没的叫人恶心!
易子皓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何时行动?”
风辰道:“快了,待到下次林姝与我传讯,便是万事具备了。”
易子皓又问道:“你们计策如何?”
风辰将他与林姝商量的计策一一与易子皓说了。风辰与林姝,两人分工。林姝负责联络各方势力,并且大肆宣扬风辰炼制灵药,可以化解凌家奇毒之事。以此,来树立风辰的威信。而后,林姝又收买了许多暗子,派到风家各方势力,见机行事,假意刺杀各方势力的领袖不成,而后嫁祸给风五爷,称风五爷于各方势力收买不成,便动了杀心,以此来挑拨各方势力与风五爷的关系。即便许多置身事外之人,也会因此被点燃愤怒的火焰。
这一招,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却是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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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皓点点头,道:“如此妙计,我全力支持。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你……”
风辰摆手止住易子皓道:“我发誓不会伤害凝儿姐姐一缕发丝。”
易子皓摇头道:“我知晓你自是不会伤她,我想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请讲。”
“若是风凝因此事记恨于你,你便告诉她,全是我的计谋。她若要寻仇,你只管……你只管让她来找我。”易子皓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此与自己深爱之人彼此埋下仇恨的种子,却是他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去做。若是让她对我又爱又恨,拖泥带水,反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如此,断了彼此之间的念想,从此天高海阔彼此在无牵挂,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