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叠岭刚罢又见山
夏王,侯俊,白国皇帝三子,也是他太子皇兄侯廉的心头大患。自太子被立储之后,侯俊每行一桩事,都是正中太子要害。昔日若水水患,侯俊改进堤防,稳固了白国水脉,立了头功。彼时,太子却是吟风颂月,上演了一出香艳声色的好戏。八年前,白国蝗灾,侯俊上谏,推行《计粮法》,按人头分拨每日口粮,又大力兴建管家歌舞坊,专为富商显贵取乐,以粟米为价,因此充实国库。三年前,时逢索贿盛丰,朝堂日渐腐败,于此之时,侯俊引剑贤臣,并废除百姓不科举的臣服条例,一时间朝堂之上人才如雨后春笋。多年战事,白国几乎耗尽国力,却也是因侯俊远交近攻之法,得了肃慎族相助。眼下,尚有肃慎族来此朝贺一事,侯俊又是将其做得完满,得以稳固两方想好的势头。这些时候,太子却是徒有终日三更灯火五更鸡的作派,去讨好他们的父皇,却无一桩一件落在实处之举。
可是,太子毕竟是太子,白国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如此被夏王侯俊夺了风采,自是心有不甘,便有了这数年两方势力的争持。
侯俊虽是不曾有所行动,却是时时地方,便是连着借用国婿府一事,也是做得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丝毛病。
今日,侯俊优哉游哉的来这国婿府,想必太子又想出什么讨好白国皇帝的旁门左道,自然无暇顾及于他,所以得了一个空子。
适才远远的听闻易子皓一言,倒是十分不真切,于是乎一步蹿到易子皓身旁,笑道:“是谁害了你?说与我来,待我替你出一口恶气。”
易子皓一指白泽道:“就是这个家伙,你且替我剥了他一层皮吧。”
侯俊一笑,摇头道:“剥了一层皮,着实是太过残忍,倒不如先让他受传说中的炮烙之刑,待到皮肉死去,再剥去也不迟。”
此话一出,易子皓与白泽不由得心头一紧。易子皓急道:“我方才与你说笑,你且莫要当真。”
侯俊大笑道:“我却也是说笑,你怎还当真了?”
易子皓只觉心头一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于此时白泽一步上前,对侯俊嗤之以鼻道:“你若想剥了我的皮,还需有那个能耐。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侯俊道:“不知。”
白泽眉梢一挑,道:“你们城北的白泽庙,供奉的便是我。”
“哦,原来如此。”侯俊恍然大悟道,却也只当白泽是说笑,漫不经心回道,“既然如此,把那庙拆了便是。天神受人世香火,而白国内三千白泽庙,一一拆除,你会如何?”
白泽面色一沉,回道:“不如何,香火却是玉昆仑古神毫无意义,亦是不会与昆仑虚相通,不过是你们凡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侯俊不肯服输,想了片刻,便又是与白泽口角。这二人,争吵的面红耳赤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都是累的大汗淋淋。易子皓倒是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心头不祥之感少去了几分。
直至两人争得气喘吁吁,方才作罢。易子皓意兴阑珊,走到二人面前,眉目似有深意的瞟了二人。却于此时,侯俊双手一怕,道:“倒是忘了来意。”
随后侯俊起身走到易子皓身旁,低声又道:“今日太子皇兄请了一位你一派的高人与父皇讲经论道,父王沉迷长生之术,却是欢喜。只不过,那人言辞却非三千道藏所云,尽是些旁门左道,所有我想着许是你能认识,便来此处打探打探。”
易子皓眉头一蹙,急道:“那人行色如何,你速速与我说来,怕是我的仇敌又到了。”
侯俊道:“那人除却手中一把扇子,却是并无太过出奇之处,若说眉目,却是有些仙风道骨,更何况年岁看起来倒是不大。”
一把扇子,仙风道骨,怕是慕容锦来了,果真是仇敌。易子皓心头一沉,苍白的面色对侯俊道:“多谢你前来通信。那人便是还我师父,篡夺掌门之位的慕容锦,你且千万不要谢落我的行踪。否则,若是他见了我,定是少不了我要一命呜呼。”
夏王侯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解道:“这是为何?”
易子皓低声回答道:“你切莫多问,只管替我保密便是。”
夏王侯俊知趣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到白泽身旁,继续与他口角。而易子皓,再无看戏的心情,转身进了屋子,思忖着如何避开慕容锦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加烦乱,兀自都到窗前望着木李暗自发愁。
却于此时,长生破门而入,一步冲到伊子浩身旁,焦急道:“城内外好多处,设了积香山得布防和人马,想必冲着你来的,你可是要避一避风头?”
一瞬间,易子皓只觉心中一凛。该来的总会来,推也推不掉,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不作理会,只管自己好生修行便是。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没必要隐藏,虽有的隐藏都逃不出慕容锦的双眼,倒不如从容处之。”说话间易子皓推着长生出了,而后一个折上床榻做好身形,驱遣气海之内所有修为,却在此时白泽下在他身上那大咒符起了作用,所有的气蕴幻作一盘散沙。
这白泽,分明就是要害我!易子皓气急,起身出了门去寻找白泽,欲让他将那道咒符出去。却于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天空中落下,随后瓦片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正是宁长老。
易子皓望见宁长老,心忧一沉,只道是好日子便要如此结束,眼下宁长老必是要取了他的性命。可是,却见易子皓面皮子之上未有丝毫波动,想着宁长老俯身拜倒:“晚辈易子皓,见过宁长老。”
这一句,确是投了宁长老的脾性,宁长老颇为得意的一捋胡须,道:“今日你这般乖巧,却是让我于心不忍,不过……你还是乖乖的纳命来吧!”
说罢,一声明祥,宁赵老怀中一把剑泛着闪闪银光。一如易子皓此前所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