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笑东风 - 征天诀 - 弦钉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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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笑东风

千峰耸翠,奇石飞瀑,猿啼鹤啸,鸟语花香。旱魃山承载着女妭的忧思,悠悠万年静静立在白国的土地之上。易子皓紧随白泽身后,来到石壁之前。只见百尺高的石壁之上,提着一首诗。

连天愁云风雨骤,夙夜灯烛忍回眸。

东风沉醉终不返,一夕别过人难旧。

末了处,刻着一个名字——无遥,旁边是一个印章。白泽将玄天印附在那没印章之上,大小刚好吻合。易子皓恍然大悟,原来无遥是那应龙的名字。

他是上古战神应龙,他有他的使命和职责,所以他不能陪在女妭身旁,便就用这种方式聊表寸心。

女妭,无遥。

或许,万年之前,那一抹青色的背影深深刻在无遥的心底,或许他们曾经深深的爱慕着对方,可终究难逃造化弄人。

玄天印附在印章之上,忽然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大地随之震颤起来,白泽身旁的石壁上,赫然多了一道门,好似通往什么地方的入口。

白泽引着易子皓进入门中,随之那轰鸣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一瞬间,四下变得一片漆黑。一切发生的太快,易子皓猝不及防,吓得尖叫着一把抱住白泽。

“你鬼叫什么?”

他放开白泽,干笑了两声:“没……没什么。”

“你怕黑?”

“不怕,只是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一语说罢,只见神剑锁相思闪耀着流动的华彩,将四下照的通明。易子皓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在他与白泽脚下是一道青石台阶,石阶两侧的墙壁上,画着许多壁画,不知讲述着什么故事。石阶之长消失在锁相思光彩照不到的地方,幽幽得不知通往何处。

易子皓拍着胸口暗暗说道,还好刚才没有乱跑,要不然跌下着石阶不摔死,也残废了。

“走吧。”白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里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之后他握着锁相思下了石阶。易子皓静静的跟在白泽身后,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壁画一幅幅的映入眼帘,直到石阶的尽头,易子皓看尽了所有的壁画,无奈的叹了一声,原来这壁画绘的是女妭从出生到消散的所有故事。

石阶的尽头,有六道石门,每个石门上都会有不同的图腾,或似飞鸟走兽,或似刀叉剑戟,或者什么都不像,就是繁杂的线条。

易子皓轻轻扯了扯白泽的衣角,悄声问道:“小白,这是哪里?”

白泽坏笑道:“这里是女妭的坟墓。”

什么?坟墓!他早该想到,早些年听落羽讲述各个邦国之时,提到过殡葬习俗,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墓室之中,往往会书记墓主的生平事迹。女妭时期,文字没有现今这般成熟,于是乎便用会化成了主要形式。

易子皓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向白泽身旁凑了凑:“小白,你不是说女妭消散了吗,怎会有坟墓?”

却见白泽一脸笑意说道:“衣冠冢。这是应龙为女妭立的衣冠冢,每道门后都是一间石室,分别陈放着女妭生平喜爱之物。”白泽径自走向一道石门,咬破手指在石门前虚空画了一道符咒,石门随之开启。

“好了,可以进去了。这到门后,是女妭生前使用的法器。里面有一把凤首箜篌,是女妭所创。其音律,有疗伤之用。”说着,白泽看向易子皓,却见他瞠目结舌的立在原地。

“怎么了?”

“女妭的墓穴,不怕被盗吗?”

这个混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本是带他来疗伤,却不成想他这也问那也问,他不该叫易子皓,应该易多问。白泽无奈的一把拎起易子皓,一边向门里走去,一边对他说道:“这里有应龙下的禁制之术,若非上古天神是无法破解的。即便是上古天神,没有玄天印才也无法破开。”

白泽把易子皓安置做好,随即取来凤首箜篌,径自弹奏起来。但见那把箜篌,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实数佳品。一曲箜篌,婉转百绝。似是耳边低吟的情话,又似金戈铁马的浑宏。

点点光彩随着白泽的弹奏,飘散在石室之中。

易子皓只觉其海中的气蕴渐渐聚集,宛如才子的妙笔生花,字字珠玑最终成就了一片大气恢宏的篇章。

说也奇怪,白泽一直说他受了重伤,可是除了灵气不足,他只觉手足绵软,并不感觉周身有什么不妥。

白泽的弹奏戛然而止,四下归于寂静。易子皓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只觉通体顺畅。于是拈了剑诀试着催动修为,却不成想这一个举动,令所有的灵气早周身凌乱游走起来。有三的灵气,宛如万千虫豸啃噬着他,周身的经脉几欲爆裂一般痛的身子蜷缩一团。

易子皓双眼紧闭,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豆大的汗珠流下,痛得他神识有些消散。忽然不知什么附在他的唇上,又有什么进入他的嘴里。他只觉一阵暖流游走于奇经八脉,那些游散的灵气便驯服的渐渐安祥下来。于是,他紧紧咬住那东西,贪婪的吮吸着,直到游散的灵气重新归集,在气海深处化作一团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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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在张开双眼,却见自己正咬着白泽的手臂。此时的白泽,发丝凌乱的黏在脸颊,周身已被汗水湿透。

易子皓一愣,随后松开嘴,白泽急将手臂缩回衣袖,对他强扯出一个笑容。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字难吐,干哑的声音叫到:“小白……”

“别说话,你先休息片刻。我去其他石室里找一找,看看有什么能帮你尽快恢复修为。”白泽对他微微一笑,屋子转身向石门走去。

他一把拉住白泽的手臂,解开他的衣袖:“让我看看。”

惊心怵目的伤口,像虫子一般贴服在白泽的手臂。一道、两道、三道……九道。九道伤痕,也就是说……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易子皓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可是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泽急忙止住他,安慰道:“没什么大碍,不出三日便会愈合。”

不行!我不能再连累白泽,他乃是上古困了神兽,根本没必要为我这个野小子平白浪费自己的血!易子皓霍然起身,把白泽按到一边坐好,郑重其事的说道:“小白,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伤在哪了,为什么你需要用血救我?你亲口答应我,到了旱魃山便将一切说与我!如今你为何推三阻四,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泽面色一沉,不悦道:“看你的阵势,一定是要我说了。”

“据实相告。”

白泽轻叹一声,望了一眼凤首箜篌,悠悠的说道:“我将一切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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