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干事业第七二天

城西,雨花楼发生了命案。

自从吴儿当上了京城的第一舞姬，雨花楼的生意便突然好了起来。大家都想一睹将清落比下去的这新的第一舞姬的风采，哪知吴儿的舞姿根本不及清落,众人大失所望,可是那时清落已经鲜少露面跳舞，众人也就渐渐认了这名号有几分偏差的“第一舞姬”吴儿。

哪知吴儿有一日竟会在闺房中突然被害。

姜子真接到报案便带人匆匆赶往城西雨花楼。

“姑娘早上没有赖床的习惯，我像往常一样端了洗漱用水到姑娘房中,推门便瞧见、瞧见……”伺候吴儿的侍女还处于惊恐中,发抖的指尖指了指房梁,声音颤抖道：“瞧见姑娘上吊了。”

姜子真冷声诘问：“早上？早上发现的,如今已是申时，为何现在才报官？！”

雨花楼老板娘丝绢抹了抹眼泪，解释道：“雨花楼这几月的收入全靠儿撑起来,如今儿去了的消息传出去，谁还来我雨花楼？起初我是被吓到了,认为儿是想不开,所以才上吊自杀,便让店里所有人不准朝外透露半点消息。可后来我想了想,儿这几日心情极好，前日还上街置办的新衣裳，照理说不会想不开,我后知后觉，这才觉得儿是被人杀害，后伪装成了上吊自杀的模样,便急匆匆差人去大理寺报案。”

老板娘捏着丝绢,哀求道：“少卿大人，求您为儿做主,将这凶手揪出来啊。”

姜子真在案发现场盘问一通，此时仵作初步验尸已有了结论，死者外伤只有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但右手食指指甲盖中残留有细微的血迹。

若是自杀，指甲盖中的血迹从何而来？

姜子真正思索，老板娘骤地大喊，“少卿大人，我知道了，是清落！清落丢了第一舞姬的称号，便怀恨在心！夜里潜入儿房中，将儿杀害！”

姜子真：“……”

清落哪有这闲功夫。

“店里一干人等都有嫌疑，在未查明真相前不得离开半步。曹泉，你派人守着，再去将清落带到大理寺。”姜子真吩咐道，虽说他不认为清落会干这等无聊的事，但判案最忌讳的便是感情用事。

除了清落，姜子真将雨花楼老板娘以及伺候吴儿的侍女也一并带回了大理寺。

===

京城街上。

赵O感觉身后有人在鬼鬼祟祟跟踪她，可她时不时望回看，却没有任何发现。

赵O路过一街巷拐角，忽地回头，除了街边小贩，便是来往行人，并未瞧见有人闪躲。

霍岚挽住赵O手臂，道：“约莫时瞧见我们两个衣着华丽又模样可人，便引来了无数目光。阿O，你别想太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在京城，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踪本宫？”

赵O唇角松了松，“看来是我最近太紧张了。”

“前面那摊位在卖糖人，走去瞧瞧。”霍岚牵着赵O朝买糖人的老伯走去。

这厢，她们后面卖扇子摊位的秦介放下折扇，不动声色紧随其后。

他不确定那姑娘只是跟赵O模样相仿，还是就是如假包换的赵O，便一路尾随其后。

若不是他反应快，早就被那姑娘发现了。

他了解赵O，她不过是一名涉世未深的闺中姑娘，根本没有如此重的戒备心，可他这一路仔细瞧了，那姑娘分明就是赵O！

但是她为何到了京城？

举止与他印象中有几分偏差。

还有，她身旁的姑娘又是谁？

===

赵O和霍岚两人买了糖人，不久便在街上遇到曹泉。

曹泉身后跟了两名带刀捕快和一名身形纤瘦的冷艳女子。

这冷艳女子赵O有几分印象，正是那日在醉仙楼跳舞让霍澹看得魂不守舍的舞姬清落。

曹泉见到霍岚，停下行礼。

“曹护卫，你们捉这舞姬作甚？莫不是姜子真适才说的案子与她有关？”霍岚岂会不记得让姜子真惦念的貌美舞姬。

曹泉拱手，如实回答：“禀殿下，姜少卿只说是例行询问，清落姑娘目前并无嫌疑。”

霍岚冷哼一声，分明就是姜子真舍不得让他惦念的貌美舞姬受委屈。

“正好本宫闲来无事，便和你们一道回大理寺，听听他如何审理这案子。”霍岚转头询问赵O，“阿O，你要跟着一起去么？还是想回宫？”

赵O好奇这案子，点头道：“一起去看看，说不准能帮上忙。”

两人改道，跟随曹泉一同回了大理寺。

*

秦介在大理寺外的一棵树下驻足，亲眼瞧着赵O随那三名捕快踏进大理寺。

适才他听同行的女子称她为“阿O”，当即便确认了那女子的的确确是赵O。

赵O，被他推入河中，不仅活着，还到京城来了，瞧着模样还认识大理寺的人。

有趣。

秦介目光森寒地盯着大理寺门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既然遇到了老朋友，寻个时间再会会便是。

……

姜子真从雨花楼出来就带了老板娘和吴儿的侍女回大理寺例行询问，录事刚写完询问纪要曹泉就将清落带来了。

当姜子真瞧见霍岚走进来时，不由皱了皱眉，心想她怎来凑这热闹，还没问出口便见杨老板起身扑过向清落，嘴里大喊“还儿命来”。

曹泉腰间护刀一拔，杨老板讪讪收回手，转身向姜子真哭诉，“少卿大人，您可要为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