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标记的问题
谢计临处理好楚九曜后联系了沈谈，沈谈在那边说，“鲁艺他们醒了过来了，但是闹着要宰了楚九曜。”
谢计临神情冰冷无甚感情的开口，“好，让他们闹，看看到时候谁更丢脸，团长们窝在一起又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唉……”沈谈点头，“那我和他们说先镇住他们。”
谢计临面色不佳的结束了通信，紧接着就收到了楚雄州的电话。
楚雄州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听说那个臭小子又惹事了，这次我也不帮他了，你想退货的话就退吧。”
谢计临没有作声，直到楚雄州挂了电话，楚雄州这一个电话无非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试探他，试探他会不会放弃楚九曜把他踢出局。
谢计临扭头望向窗外忽然有点疲倦，他应该把楚九曜退货的却还是踌躇不定，他又打开终端让后勤部先把食堂楼修复。
那边回复：“我们连夜赶工要几天才能修好，食堂怎么办？”
“先搬到操场外，搭一个棚，你们尽快赶工。”
“是的少将。”
“麻烦你们了。”
谢计临说完后揉了揉额头，脑袋一团乱麻，到底要不要再管楚九曜、楚九曜的精神力暴动要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在大脑中盘亘不去，他满腹心事的回到办公室，室内空调低他立刻感到身体上的凉意，出了汗而且衣服和头发都沾上了灰尘，感觉很不舒服。
谢计临转了个弯去隔间洗澡，洗完澡穿着规整的白衬衫和军裤走了出来，即使穿得随意衬衫的扣子依旧扣到最上面的一颗，衣摆被很好的收在裤子里勒紧，身型看起来更加挺拔如竹。
胃部在抗议的抽痛，谢计临想起食堂不能进去，便打了电话给警卫员，“让厨房弄一份午餐过来，随便就行。”
“少将稍等。”警卫员是谢计临的亲信，就算谢计临只说了午餐两个字他都能点出一套谢计临喜欢吃的午餐过去。
警卫员来到操场，不少士兵帮助把食物和锅盖瓢盆搬出来，这情况有点乱，但是少将的食物却不能乱，以防投毒。
为了谨慎起见他亲自挑选食材看着厨娘做饭，然后用食盒装好又马不停蹄赶回去，警卫员把食盒放到谢计临的桌子上，恭谨道，“三菜一汤，今天有新鲜的竹笋炒肉丝。”
“你也去吃饭吧。”谢计临点头，他打开饭盒又有点兴致缺缺，心情不好不太想吃饭，可是胃部又受不了，不想吃也得吃。
谢计临垂目掰开一次性筷子只吃了一半就停筷了，他还是没想好要怎样处理楚九曜殴打军官这事，这人一进军就到处昭显着他的存在感，能力是有可是又不听话，如果他听话一点就好了。
曹自长他们反应过来后肯定不会放过楚九曜，这次即使有楚雄州在背后撑腰也硬气不起来，一是军法处置，楚九曜这事能把他流放到危险地带一年到几年反省反省，二是开除且以后不能从军，还得在牢里呆上一年半载。
正想着柳叶刀就来电，“楚九曜醒了，我把你的信息素提炼出来给他打了一针，情况暂时还稳定。”
谢计临神色又冷了几分，他穿好备用军服阔步走出去，来到医疗室通过可视窗户见到楚九曜脸色有点红的坐在一张凳子上，低着头，垂下的双手已经被包扎好，额头上也被缝了几针，头发凌乱不堪还沾着血迹，有点颓废的落拓感。
谢计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现在该清醒了，为什么打人？”
“我爱打就打，看他们不顺眼。”楚九曜嗓音有点哑，他低着头扭开脸，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谢计临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冷声道，“你打之前想过后果吗？你在前面像牛一样鲁莽的横冲直撞惹了一身腥，我们却要在你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
楚九曜身体一顿，垂着的双手抓上了凳子的边沿，指甲都掐了进去，倏然低着头歇斯底里的低吼，“那我不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做什么？！都是因为你太多管闲事了！我本来是要走的！我根本不想留在这里！！我本来在外面混得很好！都怪你们自私的把我拉进你们的圈子！现在又反过来怪我没有像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楚九曜猛然抬起头，他的眼睛还红着，情绪失控的跑向门边，暴怒的冲着合金门拳打脚踢，“放我出去！我现在就走！！你他妈有种别关住我！！”
柳叶刀望着楚九曜摇了摇头，“少将，请你不要刺激他。”
谢计临心累的按了按鼻梁，缓下语气说，“我们不是不听你解释，你说，为什么打他们？”
楚九曜突然停手，用力的扭头看向上方的可视窗，但是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他赤红的双眼依旧紧盯着谢计临的方位，用力吼道，“要我说什么？说你抛头露面不检点？都怪你！是你勾引我的！可是你又不想负责！还给我打什么针！”
突然锅从天降，谢计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楚九曜见到谢计临后真的太激动了，柳叶刀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让楚九曜清醒过来的，他连忙把谢计临拉到隔壁，提醒道，“你的信息素对他有点冲击。”
“这话怎说？”谢计临皱眉问。
柳叶刀捏了捏眉心，“虽然你的信息素能安抚他，但是他现在想标记你，就像贪食的动物一样他被激起发情期……情绪精神都不好，随时会崩溃。”
“……”谢计临一时间给不出任何反应，身体都僵硬了，他想了很久才问，“如果不结合呢？”
柳叶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告书，“如果不结合，要么死，要么黑化，也就是变成嗜血的神经病，他还有过吸食动物血的黑历史，他这个品种可能骨子里就喜欢杀戮，基因里提醒着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人、动物所有生物都是他的食物，人就更补了，好比我们对待人参一样。”
谢计临眼里逐渐带上震惊，手指不可控制的抖了几下，“你是说他会食人？”
“这是他的原始本能。”柳叶刀抽出其中一张纸给他，“这是我刚才给他做的心理测试，里面显示他想食人，有饥饿感。”
谢计临捏着纸张眼神颤动的看着上面的数据，他看了很久才吐出闷在心口的那股闷气，眼前突然阔然开朗，所有的犹豫和理智，顾虑和否认都土崩瓦解。
“让我准备一下，两个星期……”谢计临别了别脸神情冷淡，却从那双微颤的眸子中看出他的不自在。
“两个星期他还是可以忍忍的。”柳叶刀愣了愣，没想到谢计临会直接答应了标记，现在军中做着病毒测试谢计临确实需要时间处理好军务，他们ao标记需要一个星期，或许楚九曜那只小怪物只多不少。
他补充道，“我会给你们准备标记前的东西，包括食物、药品。”毕竟是小怪物，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不可估计的情况，例如基因判定他迈入成熟期突然变身，柳叶刀想到这点脸色更严肃了，他也要好好准备应对方案。
柳叶刀把这点猜测也告诉了谢计临，“所以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或许需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到时候免得手忙脚乱。”楚九曜的事情又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会考虑的。”谢计临脸色有点白，他之前见到的楚九曜的形态是不完全的，大概能推断出他全变身的样子，谢计临心脏还是难免一紧，不同种族、不同的身体结构，未知恐惧一丝一缕蔓延开来似乎缠绕不去。
谢计临镇定下心神，把纸张交回给柳叶刀，在这种时候依旧冷静的吩咐，“把所有数据销毁。”
“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柳叶刀郑重保证。
谢计临点点头走了出去，手指由于紧张仍旧微曲着，指尖微微痉挛一下，下一刻突然抬手按在眉眼间，这个决定还是大胆了一点，他没分析过对错，没考虑过后果，只是遵从着内心的冲动。
——
楚九曜被放了出来，梨花他们发现他变得更加暴躁易怒，有一次楚泽在他身边路过只是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嘴贱的说了一句“杂种”就把人揍了，连同周围觉得他是杂种的人都揍了一顿，并且放狠话，“再说一次我就撕烂你们的嘴巴。”
“难道异瞳不是吗！像猫猫狗狗一样，狗杂种。”那人似乎想要巴结楚泽就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