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
温南星抱着裴青寂往电梯走时,手臂刻意收得紧了些,怕浴巾松脱,也怕怀里人再晃出些让他心尖发颤的小动作。
裴青寂把脸埋在温南星颈侧,鼻尖蹭着对方刚换好的棉质衣服,还带着点未干的水汽,混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和泳池边那股潮湿的味道不同,是让人安心的、属于温南星的味道。他腿还虚虚勾着对方的腰,刚才在水里没压下去的热度,顺着相贴的皮肤慢慢往上爬,连指尖都泛着烫。
电梯门“叮”地弹开,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温南星低头看了眼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喉结轻轻滚了滚,伸手按了楼层键,指腹还带着泳池水的凉意。
裴青寂瞥见镜里的自己,耳尖红得快滴血,往温南星怀里又钻了钻,把脸埋得更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却没松开勾着对方脖子的手。
回到房间,温南星没急着把人放下,而是先反手关了门,后背抵着门板,低头看怀里的裴青寂。“还埋着?”他声音比在泳池边时沉些,带着点哑,指尖轻轻戳了戳裴青寂露在外面的耳尖,“刚才在水里胆子不是挺大?”
裴青寂被戳得瑟缩了一下,才慢慢擡起头,眼尾泛着红,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像被雨打湿的蝶翼。他没说话,只是圈住温南星的脖子的手紧了紧,嘴巴往他唇上凑——这次没像在泳池边那样慌慌张张,而是慢慢蹭着,带着点试探,又有点笃定。
温南星顺势低头接住,手掌托着他的臀,把人往上擡了擡,让他更稳地贴在自己身上。
等分开时,裴青寂的呼吸已经乱了,额头抵着温南星的,眼神湿漉漉的。温南星伸手帮他把滑下来的浴巾往上拉了拉,指尖蹭过他露在外面的锁骨,那里还带着点泳池水的凉意。“脱了吧,洗个热水澡,”他低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热度,“不然该着凉了。”
裴青寂却摇摇头,手臂收得更紧,把脸埋回他颈窝:“不要……就想这样待一会儿。”
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后腰贴着温南星的手掌,温热的皮肤相触,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温南星没再催,只是抱着他往床边走,轻轻把人放在柔软的床垫上,自己也跟着坐过去,后背靠着床头,让裴青寂蜷在自己怀里。
裴青寂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温南星的衣角,指尖蹭过对方腰侧的皮肤,惹得温南星轻轻捏了捏他的腰。“还闹?”温南星低头,鼻尖蹭着他的发顶。
“没闹……”裴青寂闷闷地开口,声音埋在布料里,有点含糊,“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侧过身,脸对着温南星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声,像小鼓一样,敲得人心里暖暖的。温南星伸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撩开,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眉骨,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哥哥,想做。”裴青寂含含糊糊的声音。传进温南星的耳朵里,惹得他阵阵发痒。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偶尔裴青寂蹭动布料的细碎声响。温南星低头看着怀里蜷成一团的人,指尖慢慢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微微发颤的呼吸。
“抱你去洗澡?”
裴青寂点点头,显然是没什么力气,任由温南星摆布。这个澡洗了一个小时才洗完,裴青寂出来的时候,腰比刚才进去的时候更疼了。
“睡会儿?”温南星低声问,声音裹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格外温柔。裴青寂点点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眼睛慢慢闭上,鼻尖蹭着对方的胸口,感受着那平稳的心跳,还有属于温南星的、让人安心的气息,渐渐陷进柔软的睡意里。
第二天,两位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温南星想,以后一定要养成把手机调静音的习惯。
迷糊中,温南星摸过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昨晚闹到了天亮,裴青寂正睡的怎么都吵不醒,温南星还是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到卫生间。
“喂,芽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麦芽听着温南星沙哑的声音,不由得放大了音量,“不是,我大队长啊,你还没醒呢,我们已经到基地了。”
温南星:“这么早?”
麦芽:“下午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啊,我们都回来了。”
温南星,“都回去了?”
麦芽笑笑,“也没,我,老乐还有空氧回来了”。
温南星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我俩明天回。”
麦芽,“给你发电话也不是催你们回,反正这两天也放假,就是你妈说联系不上你,来基地了”。
温南星皱皱眉,“知道了”,挂断电话,打开微信,一万条消息真不是夸张,基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来对他拿冠军和官宣的祝贺,其中就有温玉山和商映仪的。
温玉山的消息,他懒得看,点进了商映仪的聊天框。
【妈:星星,回鹤城之后,能来一趟公司么,我把股份都给你了,董事这边想见见你。】
【温南星:知道了。】
温南星并不在乎有多少股份,只是这是商映仪的心意,他就接受了,他懒得在去僵持什么,或许这样,对谁都好。
温南星从卫生间出来,裴青寂已经醒了,浑身这酸爽,和第一次有的一拼,他要收回上次说的温南星是人这句话。
“醒啦。”温南星走上前,检查裴青寂的身体。
“饿了”,裴青寂一嗓子刚睡醒的模样。
“我给你做”。
俩人当天晚上就没出门,一起吃了温南星做的晚饭,早早的就在床上休息了,第一天做了中午的那班航班。
回到鹤城,俩人就直接去了公司,俩人在公司附近吃了个饭。温南星本来想带裴青寂一起去公司的,裴青寂不愿意,打算先回基地。
“宝宝,在拐角路口等着就好,司机已经过去接你了。”浮生半卷总办大楼的会议室里,长条实木办公桌两端坐满了身着正装的高管,温南星指尖夹着手机贴在耳畔,垂着眼睫时眼尾的弧度都浸着柔意,连声音都比寻常低了两个调,“嗯,到基地记得给我发消息。”
挂断通话的瞬间,那点落在眉梢的温柔像被风吹散的雾,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按灭,随手丢在文件旁的黑檀木笔筒边,指节叩了叩摊开的会议纪要,语调慢悠悠地拉回正题:“公司内部事务,现阶段仍以商董的决策为准,今天咱们重点对接……”
台上的部门总监还在汇报业务数据,温南星擡手扫了眼腕间的百达翡丽——时针刚过两点十分,按公司到基地的车程,裴青寂该到了。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沿摩挲,视线落回手机屏幕,置顶的“宝贝”对话框依旧停留在半小时前的“我快到路口啦”,连条消息提示都没有。
【尤徳摩尼亚:宝贝,到哪儿了?】
消息发出去,像是沉进了水里。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温南星解锁手机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第十一次按亮屏幕时,指腹顿在空白的对话框上,眉头终于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他指尖向下滑,掠过一连串工作群聊,停在冷祁的头像上——
【尤徳摩尼亚:我老婆回去了么】
【ice:没】
【ice:你不是让司机去接他了?】
【尤徳摩尼亚:他没让】
“会议暂停,我有事先走了。”话音刚落,温南星已经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椅子腿带起轻响,左脚刚踏出会议室门,就拨通了裴青寂的电话——听筒里循环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心上,让他原本就沉下去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烦躁。
那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潮水似的往上涌。他攥紧手机,指尖泛白,转而拨通了商映仪的号码,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急促:“妈,帮我查一下公司拐角路口的监控,现在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