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忧心忡忡
华夏边境的检查站里,五星红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蓝白相间的警车整齐排列,几名穿着武警制服的战士荷枪实弹地站在哨位上,眼神锐利如鹰。
当王保山带着押解车队缓缓驶入时,早已等候在此的边境警察和武警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兴奋与敬佩。
“王队!可把你们盼来了!”带队的武警队长快步上前,用力握住王保山的手,语气里难掩激动,“拿下鲍岩这颗毒瘤,还抓了刀疤陈这帮走私犯,你们真是给咱们华夏长脸了!”
旁边的市局联络员也凑过来,手里拿着相机不停拍照:“王队,这次任务太漂亮了!”
“市局的兄弟们都羡慕坏了,说你们不仅破了大案,还端了缅北的窝点,市局长的脸都快笑开花了!”
王保山勉强笑了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目光却落在押解刀疤陈的囚车上。
铁窗后的刀疤陈低着头,头发凌乱,却能看到他紧绷的侧脸,显然还在挣扎。
“先把人交接了吧,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得尽快赶往省厅。”
“哎,好!”武警队长立刻指挥手下接过囚车钥匙,“段厅长特意交代了,省厅那边已经做好了审讯准备,就等你们到了!”
众人簇拥着王保山往接应的警车走去,一路上的夸赞声不绝于耳。
有人说这次功劳够王保山立个二等功,有人羡慕他能直接跟省厅对接,还有人追问缅北作战的细节。
王保山却只是偶尔应两声,眉头始终皱着。
比起眼前的赞誉,他更牵挂远在缅北的段景宏,还有逃脱的寸文山,可谓忧心忡忡。
上了警车后,市局的联络员还在兴奋地说着:“王队,你们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之前缅北军政府总说咱们管不了他们的事,这次直接配合端了鲍岩的老巢,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王保山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白杨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功劳谈不上,毕竟寸文山跑了,那才是走私网络的核心。”
联络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安慰道:“王队,您别太自责。寸文山再狡猾,也逃不过咱们的天罗地网。”
“再说,您手下的卧底还在他身边,肯定能找到机会把他揪出来!”
提到卧底,王保山的眼神更沉了。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身。
下午三点,车队终于抵达省厅大院。
灰色的办公大楼庄严肃穆,门口的石狮子栩栩如生,几名穿着警服的干部早已等候在此。
为首的正是省厅的段厅长,他穿着笔挺的警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王保山下车,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保山!辛苦你了!”段厅长的声音洪亮,眼神里满是赞许,“这次任务完成得漂亮!不仅破获了跨国走私大案,还震慑了缅北的犯罪势力,给咱们省厅争了光!”
王保山敬了个军礼,语气恭敬:“段厅长,这都是兄弟们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别谦虚了!”段厅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往办公楼里走,“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茶水,咱们好好聊聊。”
“对了,刀疤陈和那几个华夏籍罪犯呢?先押到审讯室,等会儿亲自审!”
走进厅长办公室,段厅长给王保山倒了杯茶,又递过去一根烟。
打火机“咔嗒”一声响,两人的烟都燃了起来,烟雾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段厅长看着王保山紧锁的眉头,突然开口:“是不是在担心景宏这孩子?”
王保山的手顿了一下,烟灰落在裤腿上也没察觉,苦笑着点了点头:“您都知道了?厅长,本来这次我就想带景宏回来的,可现在寸文山跑了,他还得在那边续任务,我这心里总悬着。”
“我这儿子....哎!我怎么会不知道。”段厅长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理解。
“这次卧底任务,他做得很出色,寸文山现在对他信任得很,短期内不会有危险。”
他吸了口烟,继续道:“再说,老吴和叶澜沧还在缅北接应,通讯和支援都安排好了,他不是孤军奋战。”
“你跟他搭档这么久,还不了解他的本事?”
王保山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我不是不相信他,就是,一想到他每天要跟寸文山那种老狐狸打交道,还要装作跟咱们对立,生怕他哪步错了,万劫不复。”
“我懂。”段厅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当领导的,哪个不心疼手下的兵?更何况他还是我儿子,但穿上这身警服,就扛着责任。”
“景宏自己也清楚,这事儿总得有人去做,为了那些流失的文物,为了牺牲的战友,他的付出值。”
两人沉默地抽着烟,办公室里只剩下烟雾缭绕。
过了许久,段厅长掐灭烟蒂,语气变得坚定:“好了,别想太多了。”
“先把刀疤陈审出来,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挖出寸文山的线索,给景宏那边提供帮助。”
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刺眼,刀疤陈被铐在铁椅上,头发凌乱地遮住脸,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两名审讯员坐在他对面,桌上放着笔录本和一杯冷水。
“刀疤陈,说说吧,寸文山的走私渠道有哪些?他手里还有多少文物?藏在什么地方?”审讯员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
刀疤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血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审讯员,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突然猛地撞向桌子,铁链在铁椅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刀疤陈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眼神里满是疯狂与不甘,“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反正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审讯员皱起眉头:“刀疤陈,你最好配合点。”
“你参与走私文物、故意伤害,证据确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