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白盏对烬和镜(一)
番外黑白盏对烬和镜(一)
“……什么情况?”
白盏一脸茫然地看着周边完全陌生的景象。
他明明前一秒还在荆棘号卧室里,穿好了那条腰间挂着银链的助理服准备去萧烬办公室继续去给他做牛马。
结果刚推开卧室门,迎面就不是熟悉的金属走廊,而是一间宽敞得过分的……书房?
他下意识回头,身后哪还有什么卧室,只有光洁如新还铺着地毯的银白色走廊。
白盏:“……啊?”
他默默把头转回来,眼里毫不掩饰写着三个字“这哪儿?”
他试探着缓缓迈步走进去,观察着周边完全陌生的景象。
这又给我干哪来了这是?这还是荆棘号吗?
执行官官的走廊里总铺着深色地毯。
萧烬的步伐走在上面又快又稳,军靴落地无声,却带着一种仿若巡视自己领地般的笃定。
自从被默许可以肆意进出执行官官邸后。
他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有事没事都要来帝都瞎晃一圈,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进这里,偶尔还会被埋伏在门口等极端分子刺杀和挑衅。
白盏为这事儿动过好几次怒,直到他亲自上报给帝国,还给府外添了整三队护卫后这事儿才有所收敛。
不过这对萧烬而言都是小问题(甚至他有些期待,因为每每这个时候自己都会获得一个可以留宿在执行官官邸的借口求安慰)
此刻,他刚结束一场与帝国军部的现场会议,眉宇间还残留着些许不耐与疲惫,但还是会议一结束就奔着执行官官邸来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白盏,萧烬那点烦躁便如阳光下的薄冰般迅速消融。
三年时光足以改变太多。
曾经的偏执与疯狂被磋磨成深沉的守护,轻佻张扬沉淀为内敛的强势。
如今的萧烬,是帝国默许的,能够自由出入这处帝国权力象征之所的“一级执行官的预备雌君”。
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处转角,每一道权限门,如同熟悉荆棘号的每一个角落。
书房就在走廊尽头。
萧烬一手提着蜂蜜蛋糕,另一只手擡起,指纹与虹膜扫描瞬间通过,厚重的合金门便无声滑开。
然而,下一刻。
门内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立在原地,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萧烬僵在原地,握着蛋糕带的手都紧了几分。
书房里有一只虫。
一只不知如何进来的,还穿着古怪服饰的亚雌,——正背对着他,好奇地打量着书架上那些象征着帝国最高机密的文件盒。
萧烬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是对方那套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衣服,那条银色腰链。
二是那熟悉又模糊的纤瘦背影。
萧烬的眼神再度落到那条腰链上。
那身衣服萧烬死都不会忘。
那是三年前,白盏还是他“助理”时,被他恶趣味强迫穿上的“工作服”,腰间那条细细的银链随着对方的动作轻微晃动,晃得萧烬心脏几乎停跳。
下一秒,更让他浑身血液逆流的,是那只虫子闻声回过头来时。
那张熟悉的脸,青涩、茫然,带着未经世事的鲜活,黑色的瞳仁里盈满了清澈的水色
……那是三年前的白盏!
是那个还没经历背叛、没经历过跃迁湮灭、没成为双s级执行官的白盏。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本能,萧烬的反叛军指挥官意识瞬间压倒了一切震惊。
一个来历不明、与白盏长得一模一样的可疑分子,出现在帝国执行官绝对私密的书房里!
“不准动!”
这怎么可能呢?
萧烬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战场上下令狙杀目标时的绝对戾气。
他瞬间甩开手中的蛋糕盒,腰间的配枪瞬间出鞘,黑黢的枪口精准地瞄准了“白盏”的眉心,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红黑色的荆棘藤蔓也自他脚边疯长而出,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封锁了所有可能的逃窜路线。
白盏被那声冰冷的呵斥和骤然指向自己的枪口吓得浑身一僵,猛地举起双手。
他脸色瞬间煞白,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凶戾得像是要把他撕碎的男人,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这、这怎么回事?!
萧烬?可他看起来……好奇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