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雨夜、微醺、酒醉的女人。
这大抵是所有故事里都会提到的暧昧情节。
屋外的细雨绵绵,流淌的河水不知停歇,淋湿的玻璃窗模糊不清,雾气携着缅桂花香涌入。
小麦肤色的少女跪伏在床,劲瘦小臂杵在柔软被褥中,不大清晰的青筋鼓起,汗水汇到一块,随着线条滴落往下。
在静谧的氛围里,过分沉重的呼吸就显得格外清晰。
一下又一下子落在女人耳畔,吹起细碎的发丝,圆润的耳垂染上浓色,像是春日桃花的一抹粉,酥|麻的感受泛滥开,连绵到各处。
“姐姐……”
沙哑的声音掺着情/////欲,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身上的白坎肩歪歪斜斜的,露出平直锁骨。
摩攃的布料发出窸窣声响,掀起一堆褶皱。
穿着墨绿色绸缎睡裙的女人扬起头,下颚线条流畅,肌理细腻如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羊脂玉一般的白。
墨丝如海草散开,细长吊带落在另一边,圆润肩颈毫无保留地展现。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身为理科生的木讷江钟暮,满脑子都找不到形容词。
她只会俯身、贴近,覆住那柔软、润泽的唇。
谢知意微微扬起下颚,朦朦胧胧的眼眸里覆着层水雾,写满了年长者的纵容。
“姐姐……”
江钟暮大抵是只会说这两字,反反复复着念叨,也不算好听,毕竟她的声音没有女孩子那么软糯,平日里就是块硬邦邦的大石头,现在捂化了也没什么变化,只能说全是一股黏糊劲。
“姐姐……”
谢知意腻得慌,想偏头躲过,却又被小豹子强硬捧着脸、黏上来,很是霸道。
也不是这人哪里来的精力,闹腾了一两个小时还不肯停,看着还有许多余力继续。
谢知意微微皱眉,只觉得肿疼得不行,哪有人可以抗那么久,而且这些天都没停过。
江钟暮自然也不会只顾着这儿,一点点往下挪,从薄唇到下巴,再叼住对方的微微凸起的脖颈不松口。
当真成了草原上的小豹子,把这事当做一次狩猎,咬住猎物就不能松开。
可她又笨,毕竟是第一次狩猎,没有前人的教导,就显得笨拙极了,什么都不会,生涩的摸索。
不敢用力,也不懂得如何种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也不怪她,尽去学些数理化,江南勋等人打闹提起时,她连听都不听,一心读自己圣贤书,这下好了,数理化没处使,醉醺醺的脑子写满空白,全凭本能做事。
于是,江钟暮只能一声声喊着姐姐,不肯放也不会,就这样霸着对方。
尖锐的犬牙滑过细腻皮肤,酒醉后的反应迟钝,好一会才感受到一点点刺疼。
谢知意皱眉,抬手推了推她毛茸茸的脑袋。
可惜不仅没挪动半分,反倒让小豹子感受到危机感,越发叼住不松开。
“让开……”
谢知意只好出声斥责,拿出年长者的威慑,尾调却拖长,带着软绵绵的醉劲。
可能是药贴的缘故,平日冰凉的手脚都泛起热气,烫得指尖发红,身上单薄的一小件都快挂不住了,陷热的很。
江钟暮这人最是听话,谢知意让她让开,她就真的往下挪了挪,又咬住一侧的锁骨,留下浅浅咬痕。
“姐姐,我不会,”江钟暮终究还是承认了,微微抬头,在她的耳边央求,可怜兮兮的。
小狗似的眼神,带着委屈的意味。
“我不会,”江钟暮见这人不理她,又一次出声央求道。
“姐姐教教我。”
“我不会。”
这事开口难,若是真说出口就开始顺当,毕竟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知道就要问,自己憋不出答案来,所以好学生江钟暮不耻下问。
可谢知意不是她的老师,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怒地瞅她一眼。
觉得这人得寸进尺,她都退让到这一步了,还不知收敛。
“姐姐……”江钟暮抿了抿嘴,讨好似的往前贴。
凸起的骨头硌人,撞得谢知意生疼,忍不住嘶了声。
她点评:“烦人精。”
江钟暮也不生气,就是咧开嘴笑,傻乎乎的,又重复一遍:“我不会,姐姐教教我。”
谢知意也不知是羞赧还是轻叹的又一声:“烦人精。”
江钟暮冲她傻笑。
最后还是年长者退让,缓慢地抬手,拽住杵在自己旁边的手腕,力度不重,松松垮垮地勾着往下。
江钟暮的视线也跟着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到柔软的起伏。
那是少女往日里从不会细看的地方,年纪小觉得羞,哪怕自己的,都不敢仔细看,更别说旁人的,恨不得把视线挪到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