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永安十年，皇帝认为越州战事不断，损耗国力，况且越州偏远贫瘠，打算放弃越州，于是多次下急诏召萧元猛撤军越州。

萧元猛深知若舍弃了这天然的屏障，云国恐怕会面临更大的威胁，加之他在越州多年，早就对这片土地有了第二故乡之感，无奈多封陈情之书毫无音讯，他便觉得亲自上京，将越州的一切交给义子萧寻处理。

朝中大多数人是主和派，支持皇帝舍弃越州一劳永逸，而少数的主战派却很激进，认为要主动灭了蛮夷，扩大疆土。

但战和问题并不是很重要，因为蛮夷的实力相比云国很小，但是皇帝有了舍弃国家大片土地和臣民的想法，因此战和问题再次在朝中热议起来，京中的一些百姓也议论起来。

消息在越州传开，蛮夷就趁着人心惶惶发起了偷袭，不过好在萧寻挡住了。萧元猛尚未到达京城，在途中得到了消息，心急如焚，日夜赶路，马都跑死了几匹才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然而，萧元猛一到城门口便被候在这里多时的主战派主要人物贾佳拦下带走。

“萧将军，你此次前来恐怕是要无功而返。”贾佳四十多岁，身体修长干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说话得时候就盯着对方，谁看了都会心虚。

“贾大人为何这样说？”萧元猛知道越州军饷之事他定然出了不少力，对他也就多了几分客气。

“将军打算如何说服皇帝？”说完，他到了两杯茶，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告之失越之害。”萧元猛被这么一问，倒是有些虚了。

“这些话在下和一些官员已经说了很多遍，皇上不胜其烦。”贾佳摇头。

“那依大人看要怎么办？”萧元猛有些等不及这些文人爱卖关子。

“林乐，进来。”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进来了，生得倒是端正，萧元猛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

“在下曾为皇子伴读，与当今皇上为同窗，这位林乐小子便与当时的官学博士有八分相似。”贾佳停顿，看了看萧元猛。

“大人但说无妨，在下从定不会泄露一个字。”

“这位官学博士名叫曹余亮，后因政治斗争被贬越州，在越州郁郁而终。这几月来皇上醉心求仙问道，寻求永生，恰巧在下遇见了这么一个人。”贾佳眼里闪烁着狡炸的光芒。

“大人的意思是让这位叫林乐的年轻人扮作曹余亮，让皇上认为越州有求仙之法。”萧元猛有些担心，震惊，没想到这位贾大人会如此大胆，他只不过是个带兵打战的，对这些不是很明白，“可这是欺君之罪啊！”

“越州数万将士百姓的性命就在将军手上，请将军衡量，若以几人之命救千万人之命，有何不可？”贾佳向萧元猛行了个大礼，语气诚恳悲壮。

贾佳明白这是一场豪赌，他在赌萧将军对越州的情谊，他在赌多年同窗对皇帝的了解，但结果终究是好的，皇帝看见林乐时大吃一惊，这位老师给他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你怎么这般面熟？”皇帝吃惊。

“皇上，罪臣曹余亮。”林乐不急不慌地回答，他早就在贾佳的培训下模仿了曹余亮，从说话语气到各种生活小习惯，别说皇帝，若是曹余亮老娘在世恐怕也会认错。林乐心里得意，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半分。

这种搞不好就掉脑袋的事，萧元猛都有几分不自在，但是他看这小子面对皇上的问题对答如流，侃侃而谈，紧张便消失了几分。

“皇上有所不知，郁郁而终只是一个说辞罢了，不然他人见臣返老还童、容颜不改，岂不以为臣是妖物，且当时臣仕途渺茫，就假托去世了。还请皇上恕罪。”

“朕赦你无罪，但你是如何这般的，可否与朕细说。”皇上抑制不住地高兴。

“臣被越州蛮夷抓了去，进了草原，见了那里地仙人……”

“皇上……”萧元猛出言打断，他没想到贾佳竟然骗他，说好了神人就在越州，如今在皇上面前说地却是草原，战事恐怕得有云国挑起了！

“萧将军，你先回越州吧，越州，朕不会弃。”

“是，臣告退。”萧元猛无奈退去，心中气愤，不与贾佳辞别就骑快马赶回越州了，他担心萧寻应付不过来，也觉得没什么质问贾佳地必要了，去了也只会被耍得团团转。

林乐次日才回到得以和贾佳见面，“贾大人，事成了。但皇上已下旨要小人去夷族求药。”

“意料之中，你的老母亲我会派人好生照料。”

“谢大人。”他的眼睛总是让人无法怀疑，“大人保重，今生怕是不能再相见。”他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琴师，干了一笔风险买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仙药难寻，过你的逍遥日子去吧。”

“那大人您呢？若事情败露……”

“我自有安排，你走吧。”